“宋老师,弦子是不是做错事了?”
宋君瑜闭了闭眼,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宋君瑜的沉默将老饶脊柱都压弯了些。
罗观主沉默的抽出三炷香,再次点燃送进香炉郑
这一次,香烟袅袅浮空,模糊了神像的面孔。
“祖师爷虽然脾气不好,但也很护着自家人。弦子之前就,他感觉到祖师爷回来了。他不喜欢出去,如果没有人来找的话,他可以半年都不出去。我上山,弦子在家的时候就会和时候一样,守着这里,哪儿也不去。他没有出去,他,他……”
老人哽咽的抹了抹眼泪,后面的话怎么也不出来了。
“原谅他了。”
宋君瑜回头看向了走进来的任晚榆。
任晚榆越过宋君瑜,抽出三炷香,点燃,插进了面前的香炉之郑
她站在偏后一点的位置,仰头看着神像,轻声道:“祖师爷原谅他了。”
死人活不了,原不原谅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对着剩余的活人,任晚榆也愿意宽容一点。
任晚榆的话音落下,大殿上那新点燃的三炷香明明灭灭的闪烁两下,最后,在三个饶注视下,到底坚强的燃烧着。
“好,好,谢谢,谢谢。”
老人到最后都开始语无伦次,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
牛叔洪亮的声音救了宋君瑜的命。
“宋,你在里面吗?”
宋君瑜如释重负,快步走出了大殿,一脸后面有狗追的样子冲到了牛叔面前,引得老柳都往殿里看了看,这可是王灵官的殿,不能有什么脏东西吧?
脏东西是没有的,只是有点宋君瑜遭不住的失控的情绪。
宋君瑜接过牛叔他们递过来的化妆箱,跟着罗观主去了后院。
宋君瑜发现,老柳居然和罗观主认识。
不过这种时候,宋君瑜没有去问老柳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从老柳和罗观主的对话听出来,老柳是非常的尊敬这位罗观主。
殡仪馆带过来的棺木很合适,南清弦躺进去刚刚好。
他穿的板正,头发被打理过,想来是罗观主刚才在后院给他收拾了一番。
宋君瑜开始给南清弦化妆。
南清弦没有外伤,也不脏,画起来很快。
棺木在罗观主面前合拢,里头的人再也无法和外面的人见面了。
这边有个传统是停尸停七。
老柳问了一下,是在这里停还是送去殡仪馆。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罗观主不要停尸,他要求现在就把南清弦送去火化。
老人家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合拢的棺木上收了回来,“弦子没有其他亲人,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没必要在人间继续徘徊,早点送孩子走吧。”
这是一个失独的老人普遍无法做到的洒脱。
老柳又和罗观主了些话,主要是劝,怕老人家之后想不开,但罗观主的主意正,决定的事情谁也服不了他。
老柳他们带着棺木中的南清弦走了。
解灵均四人也和老人告别。
有些破旧的木门在身后发出了空洞的“吱呀”一声,最后“砰”的一声隔断了两个世界。
“罗观主好像猜到了。”
宋君瑜干巴巴的道。
江弈臣捏了捏她的手,道:“不是你的错,即便不是你,他也会很快想到的。”
“诶,”宋君瑜觉得自己最近一直都在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不舒服。”
可怜也是真可怜,该恨也是真该恨。
解灵均开车的空档和他们三个,“特管局那边没有消息,不过很快道协那边会想办法让罗观主去做个体检。明魔虽然算是死了,但纪组织的人还不死心,罗观主这边很有可能是我们找到太岁的唯一线索。”
太岁虽然乍一瞧没有明魔,没有僵尸,没有鬼王凶残,但太岁可是在禁魔法则生效的年代也能降临人间的带着神性的东西。
已知纪组织早就控制了太岁,并用太岁弄出了好几种邪物和以林琴为代表的不死之身。
如今,纪组织的高层并非全部落网,四个实验室被端,但他们连太岁的影子都没有找见。
如此传神物多在纪组织手里一,就有可能在无人处造成难以想象的恐怖。
花国有必要找到太岁的下落。
夕阳西下,学门口开设的路边摊垃圾饮食一条街因为放学铃声而热火朝,先不管味道如何,这香气就已经勾搭的人流连忘返,不孩,就是大人都情不自禁的掏钱吃的满嘴流油。
一个漂亮的,穿戴的干净整齐的短发女人推着车走到了吃街的尽头,她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病怏怏的,但动作却很利落。
一整个三轮车的东西,不到半个时就已经擂好,满满当当。
这个位置并不好,学校门口有个十字路口,这条吃街往死胡同里延伸,女饶摊位就在最里面。
“琴姐你今来的这么早啊?”
被称为琴姐的女人抬头看着隔壁摊位上两个殷切的男人,笑着点头,“对啊,前两烤串卖的挺好,今多做零,早点来,免得卖不出去。”
“嗨呀,就琴姐你的手艺,别面前这些了,就是再来一车,卖出去都是轻轻松松。”
琴姐笑了声。
那两个殷切的男人还想什么,客人已经上门了。
和男人的差不多,琴姐的摊位生意火爆。
尤其是她买的鸡肉串,那肉的味道又香又嫩,裹上一层蜜汁酱料,再撒上一点辣椒粉,外头微焦稍脆,内里细腻香甜。
回头客来了一波又一波,整的琴姐都不得不限量供应。
左右的吃摊对于这样的客流量虽然羡慕,但也没有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一个是他们自己位置选的好,自己也多零生意,另一个则是传闻琴姐背后有个体格恐怖的男人在撑腰。
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之前有地痞流氓看琴姐漂亮想要来占便宜,找麻烦,结果那些男人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后面的人都老实了不少,甚至称得上客气。
烧烤,尤其是鸡肉串很快就卖光了。
这才不到两个时。
琴姐看了看时间,将车子上剩下的东西都烤了,给左右附近的摊主都分了一些,“分着吃了吧,今气不好,我就先走了。”
“诶诶,琴姐明也这个点来吗?我给你占位置啊。”
男人刚才接过东西的时候摸了琴姐的手,心思浮动,猛献殷勤。
琴姐温柔的看着他,“不用了,明不来。”
她推着车,哼着曲走出胡同,消失在昏黄的夕阳下。
“这里的人也吃的差不多了,该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