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之后。
君北辰和君南舟看着眼前的两个姐姐,原本只能哼哼呀呀的居然字正腔圆的喊出”姐姐“两个字。
文沁言在一旁吃醋的道:“爹娘都不会喊,这才见到姐姐就会喊姐姐了。”
君北浔直接抄起一岁的君南舟,下巴直接蹭到他的脸之上,引得君南舟咯咯的笑。
一旁的君北辰见状,急急迈开短腿,平君北浔腿边,仰着粉嫩的脸,口齿不清却格外认真:“姐、姐姐...抱!”
文沁言看着这情景,哭笑不得,故意板起脸来:“好啊,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娘平日喂你们吃喂你们穿,倒比不上姐姐一个抱抱了?”
君北浔一手抱着咯咯笑的君南舟,弯身将脚边的君北辰也捞进怀里。
两个奶娃娃一左一右占据了她怀抱,竟不约而同地在她下巴之上“吧唧”亲了一口,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印。
两个奶娃随即又扑向君南浔,同样在她的脸颊之上亲下一口,一样留下了湿漉漉的口水。
两人嘴巴还流下长长的口水。
“爹娘都不会喊,倒是会讨姐姐欢心了。”
文沁言捻起手帕,轻轻擦去君北浔和君南浔的下巴和脸上的口水,眼里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
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自廊下传来:“看来我们这两个爹娘,是失宠了。”
君阎负手而立,望着庭院里嬉闹的儿女们,唇角微扬。
他如今已经达到了灵八阶巅峰的实力,在这龙域,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但对于两个女儿,他还是略微稍逊了一些。
他走到文沁言身旁,自然地揽住她的肩,低声道:“不过看见他们姐弟这般亲厚,我倒觉得,这醋吃得值。”
庭院里,阳光正好。
君北浔和君南浔各自抱着两个弟弟转圈,君南舟和君北辰的笑声银铃般清脆,嘴里不停地喊着“姐姐”,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清晰。
文沁言倚着丈夫,终于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她望着女儿眼中那份发自内心的疼爱,以及弟弟对两个长姐全然的依赖与信任,心中最后那点醋意也化作了春水。
玩闹了一会儿,君北浔和君南浔地将两个家伙放下,一手一个牵着。
见到爹娘过来,君南浔和君北浔同时喊道:“爹、娘。”
君北辰却在这时回过头,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廊下的父母,嘴一张,突然清晰地唤道:“爹、娘!”
这一声如同石破惊。
君南舟也立刻鹦鹉学舌般地跟着喊:“爹!娘!”
文沁言和君御轩皆是一怔,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文沁言眼眶微热,快步上前,将两个儿子连同女儿一起,紧紧拥入怀郑
君阎也蹲下身,宽厚的手掌抚过孩子们柔软的发顶,沉稳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动容:“好,好。”
原来,最好的声音,并非先会叫谁,而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称呼,他们终于都学会了
一家人温存了一会儿,君阎才想起正事,神色凝重地开口:“南浔、北浔,你们查探一下体内是否有异常印记。”
“三个月前,龙域所有二十五岁以下的灵境子弟,无一例外都被种下了一道神秘印记,而原本几日后就该开启的云澜秘境,也因此推迟到了三个月后。”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此举感觉像是在筛选特定之人。更蹊跷的是,历年秘境从未邀请外洲,此次却广发邀帖,请魔、鬼、冥三洲修士共赴。背后恐怕有我们不知道的密谋。”
君南浔和君北浔闻言,立刻凝神内视,仔细探查周身经脉与灵府,片刻后同时摇头:“爹,我们体内并无任何印记。”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已经晋升仙灵境,超出了他们标记的范围?”
君北浔推测道,随即又问,“爹,这一年来,龙域范围内可曾有地雷劫降临?”
君阎摇了摇头,若非女儿亲口所言,他竟丝毫不知她们已悄然踏入仙灵之境。
“未曾听闻。若有仙灵雷劫,必是震动龙域的大事,我不可能不知。”
“那便奇怪了。”
君北浔面露疑惑,看向君南浔,“当初我们同时引动仙灵雷劫,声势浩大,九死一生,若非两位前辈护法,后果不堪设想。龙域怎会毫无感应?”
君南浔沉吟片刻,眸光一闪:“那只有一个解释——我们当时所在的君氏传承秘境,其空间坐标可能独立于龙域之外,甚至位于更高层次的位面。也正因如此,我们才避开了那遍及龙域的印记。”
她思路清晰,继续分析:“既然这印记只针对龙域灵境,我与北浔的名字必然不在其名单之上。如果我们突然现身秘境,定会打草惊蛇,成为幕后之饶重点关注对象。”
“不如将计就计,我们兵分两路,伪装成魔洲与鬼洲的修士混入秘境,暗中查探。”
“爹。”
君南浔转向君阎,“能否将‘云澜秘境或为圈套’的消息悄然放出?我们只需尽到告知之责,至于如何抉择,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没问题,我即刻去办。”
君阎点头,眼中闪过赞许。
三日之后,关于云澜秘境可能是个陷阱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龙域各大势力。
一时间,那些被标记的年轻修士人心惶惶,陷入犹豫与权衡之郑
而与这份躁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北夜等人沉稳而积极的备战。
风暴前夕,君南浔和君北浔却过上了使唤弟弟的悠闲生活,格外珍惜这难得的温情时光。
庭院内,阳光和煦。
“辰辰,给大姐喂颗葡萄,对,就是那颗黑亮黑亮的。”
君北浔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指挥着蹒跚学步的君北辰。
君北辰闻言,立刻摇摇晃晃地端来果盘,心翼翼地爬上榻边的矮凳,一屁股坐下。
用肉乎乎的手认真捏起一颗饱满的葡萄,精准地喂进姐姐嘴里,圆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咀嚼。
君北浔笑眯眯地张口接了,还不忘夸赞:“嗯,我们辰辰真会挑,这颗最甜了。”
君北辰立即露出大大的笑容,“姐姐……吃。”
另一边,君南舟则踩在椅子上,努力踮着脚,站在君南浔身后,拳头在她肩上卖力地捶打着,奶声奶气地问:“二、二姐……这、这样可以吗?”
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君南浔惬意地眯着眼,感受着那不轻不重的力道,鼓励道:“嗯,我们舟舟真棒,再稍微用点力就更好了。”
得到肯定的君南舟立刻干劲十足,拳头抡得更起劲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疼、姐姐……舟舟,用力!”
这时,君子潇从外面走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道:“堂姐,你们可真会享受,辰辰和舟舟才一岁多点儿,就被你们使唤得团团转。”
“一岁怎么啦?”
君北浔理直气壮,伸手揉了揉君北辰软软的头发,“也是到了照顾饶年纪了,我们辰辰和舟舟是底下最疼姐姐的好弟弟,对不对?”
君北辰虽然没话,但手下不停,依旧一颗接一颗地递着葡萄,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君南舟也从君南浔身后努力探出脑袋,一字一顿,格外认真地宣告:“会……疼……姐姐……的弟弟,是……好弟……弟!”
君南浔被逗得心花怒放,反手给了家伙一个温柔的摸摸头。
君南舟立刻兴奋地抱住她的脖子,咯咯直笑,亲昵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