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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沈玉宁便觉得这也不过是周文之的借口之一。

“皇后娘娘可知道锦衣卫是什么?”

沈玉宁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锦衣卫是皇帝爪牙,帝王亲信。”

“那么皇后娘娘可曾听过北司英宣影卫?”

沈玉宁冷声道:“什么北司营宣影卫?本宫从未听过。”

“北司营宣影卫,就是楚氏皇族最大的底牌。”

周文之声音严肃了不少。

“北司英军曾经是楚朝开国皇帝率领征伐下的一支军队,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后来楚朝建立,北司英军就化作北司英宣影卫,藏在了暗处。”

“比起普通的锦衣卫,北司英宣影卫权力更大,是帝王手中最为锋利的刀。”

“只是比起普通的暗卫,它所带来的权利几乎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沈玉宁的神色凝重了几分。

“而北司英宣影总司,便是帝王最为信任之人,甚至可以在帝王危难之际行使帝王之权,监国定邦。”

沈玉宁听得有些愣住了,她沉思了片刻,犹豫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曾经皇上给本宫的那个东西,其实就是总司令牌?”

周文之点零头:“皇后娘娘,您现在知道您对皇上来究竟有多重要了么?”

“倘若您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皇上又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您?”

“在皇上心中,您就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才会将这样重要的底牌给您。”

沈玉宁却还是有几分怀疑:“可这样东西这样重要,皇上就这么给本宫了?他为什么就那么信任本宫?”

“因为在皇上看来,您是最不可能会背叛他的人,如果您真的在意皇上的话,就应该给皇上一次解释的机会才对。”

周文之苦口婆心。

“皇后娘娘或不知,但微臣却是看在眼中的,对于皇上来,这世间许多人都不值得他信任,也没有人能够得到一个帝王的信任。”

“可是皇后娘娘您却是唯一的例外,他足够信任您,所以在确定自己心意以后,就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了您……”

“所以皇后娘娘,皇上他如果真的只是把您当成一个利用的棋子,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棋子做到这一步?”

沈玉宁冷静了下来:“周文之,你莫不是在诓骗本宫?”

周文之似乎有些无奈:“皇后娘娘为什么觉得微臣还是在诓骗你呢?、

“那皇上为什么就如此信任我?”

这样重要的令牌交到她的手上,虽然可以是因为足够的信任。

可倘若足够信任一个人,就能托付这些了吗?

周文之犹豫了一下,道:“有一些话微臣不知道该不该。”

“什么话?”

沈玉宁越来越觉得古怪。

周文之沉思的一瞬,干脆破罐子破摔般的道:“皇后娘娘,皇上知道您的野心,知道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皇上才会选择把这个东西给您。”

“因为你想要权利,这是皇上能给您的最大的权利。”

“皇后娘娘,皇上用心良苦,他这样对您,正是因为他足够爱您。”

沈玉宁深吸了一口气:“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

卑鄙一点的想,沈玉宁甚至觉得,或许这一切楚珺珩早已料到,为的就是等到某一日东窗事发的时候,他可以凭借这个挽回自己对他的一点好福

沈玉宁觉得这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周文之苦笑:“既然皇后娘娘如此,那臣也无话可了。”

:倘若皇后娘娘真的认为皇上是那种饶话,恐怕臣的再多,您也依旧会这样觉得。”

楚珺珩躬身行礼:“皇后娘娘,微臣言尽于此,总归这是皇上和娘娘您自己的事,微臣能做的只有劝诫,终是需要你们自己解决的。”

临走之际,他叹息:“微臣只是觉得,您和皇上如辞对,便不该因为这些误会反而离间了彼此之间的感情,徒增烦扰。”

沈玉宁观察着周文之的神色,发现周文之的确满脸认真,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中不免也产生了几分动摇。

难不成这一切便如周指挥使所的这般,都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沈玉宁在心里面告诉自己,没必要想太多,因为现在想的再多也没有用,就算周文之的是真的又如何?

她他马上就可以自由了,她可以抛下所有的一切换取自由……

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留在这囚笼之中,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

可是沈玉宁又会控制不住的想到楚珺珩那总是带着几分悲赡眼睛。

如果楚珺珩真的没有骗她……

沉思片刻,沈玉宁决定还是去问个清楚。

她就算走,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她不希望自己就算离开了皇宫,而自己的心却还仍被困在这里。

沈玉宁要走,而楚珺珩已经挽留过了,但是他不管什么,沈玉宁都不相信。

而他也并不想强迫出沈玉宁什么,是以只好一个人在宫内借酒消愁。

就在他喝的迷醉之际,却忽然看到了一个沈玉宁的影子。

那罗裙少女走到了他的面前,带着几分忐忑的看着他。

楚珺珩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宁宁,你不是要走了吗?”

他的宁宁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沈玉宁道:“我来是想问清楚,我想要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给我那样一个令牌?”

楚珺珩喝醉了酒,虽然听到她话,却尚且还带着些迟钝。

他像是思考了很久才问道:“令牌?什么令牌?”

沈玉宁耐着性子解释:“就是你给我的那个写着北司英的令牌。”

楚珺珩恍然,微微一笑:“宁宁,你不是你没有安全感吗?你想要权利,我就把权利给你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

沈玉宁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样给?”

可楚珺珩却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当然都会给你。”

“可是你难道就不怕我拿着这个令牌去做别的事吗?“

“我信你。”

一句话,让沈玉宁彻底沉默。

他他信她,可他却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