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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影石浮在空中,他看到师父和乐枝在对峙。

秦淮特意瞥了留影石的方向一眼,“你这样为他着想,他也不会知道。”

秦乐枝拽着秦淮的衣袖,哀求道:“我不需要让他知道,我只是良心过不去。爹,我可以自己修炼!”

秦淮眉头紧蹙,嘴唇嗫嚅了几下,似是舍不得重话,深吸一口气,压着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他的灵脉与你契合,换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你以后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不必再担惊受怕。”

那些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秦乐枝满目震惊,“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是灵脉,是修士的命脉,你怎么能得这么轻描淡写!”

秦淮瞳孔微动,闪过一丝挣扎,他声音喑哑,几乎是用气声在,“乐枝,爹无法看你痛苦。”

秦乐枝摇着头,眼尾微红,“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若爹一定要这么做,我不如就这么死了,也不会有痛苦。”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秦乐枝被吼得一愣,双手握拳又吼了回去,“那是歪门邪道,我绝不会答应。”

秦淮双手发抖,见秦乐枝决绝的样子迟迟不出话。

画面一转,秦乐枝独自在房间打坐。她满头大汗,脸上毫无血色。

忽然,她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晕了过去。

秦淮从阴影处走出来,凌乱的步伐泄露了他的慌张,他抓着秦乐枝的肩膀给她输送灵力。

秦乐枝脸色缓和一点,她睁开眼笑着对秦淮道:“爹,我没事。”

秦淮板着脸,不悦写在脸上,“你确定还要修炼?”

“要!”

“好!”秦淮站起身,收起往日温和的面容满脸肃色,狠下心指点秦乐枝如何修炼。

秦乐枝痛苦到泪流满面却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秦淮也硬起心肠。

这一日,秦乐枝已经不会因为修炼的痛苦而哭了,她看着留影石很是疑惑。

“爹,为什么要记录?”

秦淮神色未明,“等哪日那个子忘恩负义了,我就把这些拿给他看。”

“爹!救他是我心甘情愿,我从来没把那件事当成是对他的恩。”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他不能!”

秦乐枝撇撇嘴,声嘀咕,“怀鹤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答应他?”

秦乐枝撸起袖子看着自己的灵脉,“我都这样了,还是不要徒增伤心了。”

秦淮眉间笼罩着忧愁,“乐枝,爹一定会找到办法。”

秦乐枝嘴唇翕动想要些什么,秦淮瞥了她一眼,“放心,不会是歪门邪道。”

画面结束,陆怀鹤伸出手,留影石落在手上。

他仰头靠在床上,反手握住秦乐枝的手臂,“乐枝,我是不是……辜负了你的期待。”

乐枝厌恶歪门邪道,心中充满正义和善良。

而他,从来都不屑。正是因为如此,乐枝才会献祭自己的心头血,也要让他走在正道上,就连师父临终前也嘱咐他不要再伤人。

他们用死亡告诫他,他怎么能不听。

“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别人了。你希望的事,我都会实现。”

陆怀鹤转过身子,伸手抚上秦乐枝的脸庞,冰冷的凉意直击他的心。

……

“吱呀”一声,门开了。

陆怀鹤抱着秦乐枝走出来,“衍珘,我要去将乐枝重新安葬。”

“好。”姜衍珘下意识想要陪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生生止住了往前迈的步伐,“你去吧。”

“我会回来的。”

这短短的五个字,给了池杳如信心。

他们的心思陆怀鹤清楚,这是陆怀鹤做出的承诺。

陆怀鹤把秦乐枝安葬在秦淮旁边,他在墓前坐到深夜才回去。

回去时,发现他们都睡了,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他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桌上的册子。

他竟然有些露怯,不敢去触碰。

在门口站了许久他才走过去,看到册子旁边还有张纸条。

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陆怀鹤,我是池杳如。很抱歉,用秦乐枝的遗物威胁你。现将册子物归原主,你放心,里面的内容我只扫了前几页,没有细看。前面几页也看了个大概,现在脑子里已经想不起来了,我不会记住的。今日整理时不心看到秦乐枝留下的遗书,实在抱歉,改日我再当面道歉。】

这段话后,是姜衍珘的留言。

【怀鹤,身为你的朋友我很惭愧。我不是一个好朋友,也辜负了你的信任。还有许多话想要当面和你,希望你还愿意听。——衍珘。】

陆怀鹤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折起来放入怀郑看着摆放的册子,还是伸手将它打开。

他拿着册子坐在桌前,现在再次翻看第一页,心境完全不同。

脑海里反复闪现着乐枝修炼时痛苦的模样。

他猛地合上册子,闭了闭眼。

……

翌日,池杳如同姜衍珘坐在石凳上。她眼神时不时地瞥向陆怀鹤的房间,不停地扯着手指。

姜衍珘稳坐如山,紧绷的唇角暴露了他的心境。

当池杳如再次瞥向那边时,陆怀鹤就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她慌乱不已,猛地把头转过头,不心扭到脖子,倒吸一口凉气。

“嘶——”

“怎么了?”

池杳如捂着脖子,脸皱成一团,“扭到脖子了。”

姜衍珘无奈,抬手捏住她的后脖颈按了按,又输送了一些灵气让她舒服一点。

“好些了吗?”

池杳如转动着脖子,“嗯嗯,好些了。”

她眼神示意姜衍珘,陆怀鹤出现了。

姜衍珘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似乎在她没出息。他站起身,朝陆怀鹤走去。

池杳如紧随其后,在他身后站定,手足无措又心翼翼地觑着陆怀鹤。

“怀鹤。”

“衍珘。”陆怀鹤冰冷的眸子朝他身后看了看,“你们有话同我?”

姜衍珘:“嗯。”

池杳如点头如捣蒜。

陆怀鹤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进来?”

“好。”

三人坐在桌边,姜衍珘和池杳如同坐,与陆怀鹤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