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汐这次没有像上回那样来回折腾,夜深了之后,就在附近海域随便找了一个能休息的地方睡了一觉。
等第二外面色亮了起来,才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一个伪装,重新埋伏到了医院附近。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叶秀汐才看到比之前憔悴脆了很多的唐母拎着包,有一些颓废的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
也是叶秀汐运气好,正赶上唐光照的医药费用光了,唐母要回家去取钱。要不然,她还真不一定能够堵到一直在唐光照病房照顾他的唐母。
叶秀汐心的跟在她的身后,在唐母经过一段人比较少的路段时,做了简单的伪装的叶秀汐直接将她拉到了旁边的胡同里。
还不等唐母发出尖叫声,就感觉到自己后心的位置被一个坚硬的物抵住了。
不好,对方有武器!
和唐父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唐母不仅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自私自利,还学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还有可能受伤司甚至死亡之后,唐母马上要脱口而出的尖叫,竟然就这样被她硬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
“这位同志,你放心,我绝对不出声!你想要什么?我们有话好好。
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就等着我去照顾呢,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我?”
唐母的声音里饱含着担忧和恳切,如果不知道她的为人,只看她现在的这个表现,相信大多数求财的人都不会对她多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谁,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叶秀汐话的时候控制着声带,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暗哑。任何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会认为这是一个中年男性发出来的,绝对不会怀疑到叶秀汐的头上。
从被抓住开始就一直表现的非常冷静的唐母,这个时候却没控制住的打了个冷战。
坏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很有可能就不是图财,而是害命。
这么一想,她抖的更厉害了。
“你放心,我们的主要目标不是你!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全须全尾的离开这里。”
听到叶秀汐的话,唐母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起来。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和唐卫成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亲近。唐卫成那狗东西从年轻的时候就特别谨慎,疑心又重。
我和他一起生活了20多年,他大多数时候只是给我钱票让我买东西。他做的那些事儿,从来都不会和我。我就一普通的家庭妇女,您要问我关于他的事,我真不知道。”
叶秀汐轻笑了一声:“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替他瞒着呢?那你知不知道,他可不止你这一处家。”
唐母原本还在絮絮叨叨求饶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过了不到一秒钟,就继续道。
“我知道,我也因为这个事儿和他闹过。但是,您的那些事儿,我也是真不知道。我们要是关系真那么亲近,他也不可能在外面还有其他人不是?”
叶秀汐能够想象的到唐母的心理历程。
不管唐卫成在外面做了什么,至少他只有唐光照这一个儿子。
将来他手上的这些钱财、人脉都会落到唐光照的身上。
就唐光照现在的这个情况,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唐母自己是个没工作的,要是再把唐卫成抓起来,唐光照的医药费就更没有地方凑了。
不管怎么看,有个当委员会副主任的爹,都比有个当劳改善的爹要好很多。
叶秀汐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嘲弄,“你想的倒是不错,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唐父主任养在外面的那个人怀孕了。唔,据还是个男孩。”
原本还表现的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唐母,声音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同志,你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唐父主任可是了,将来家里面的存款和自己手中的人脉,都会用来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呢。
还有,你们家的存款我们可是一点都没动,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让唐副主任为之前做过的事情付出一点点代价罢了,可没想过涉及到无关的人。
唐副主任做出一副家中存款全部被抢走聊样子,只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搜捕我们这些人罢了
哦,还有,唐副主任可是了,唐光照从要强,如果救回来之后依然是现在这个状态,他大概会更希望就这样离开。”
叶秀汐出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炸裂,她的话还没完,唐母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和唐父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即使双方付出的真心都太少了,相处这么多年相互之间也都有足够的了解。
叶秀汐的这话,她一下就能听出来确实是唐父的口吻。
也就是,在自己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照顾儿子,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孩子就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唐父明明口袋里揣着儿子的救命钱,却为了自己不愿意拿出来。
就连现在,在她几乎是用自己性命来为唐父保守秘密的时候,对方不定正搂着另一个女人,声的和对方着,如何踩着自己儿子的尸骨来为他们未来的孩子铺路。
唐母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即使已经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有松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而且,将唐卫成扳倒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吧?我和孩子依然会进农场,下场不定比现在还要惨。”
听到她的话,叶秀汐必须承认自己之前看了她。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判断,并能够冷静的和掌握着她性命的人谈判,这也是个狠角色。
“即使你不配合我们,我们也有途径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的儿子,能不能等得起了。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魄力,只要没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你绝对能够保全自己和孩子,不是吗?”
“是啊!”唐母轻笑了一声,“我可以自己保护我和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