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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还想什么,却听见门外传来父亲的醉话:夏儿,磨蹭啥呢?紧接着是一声痛呼:哎哟!掐 ** 啥?

何雨柱忍俊不禁,目送安家三口离去。

送完宾客,留下自家伙计们围坐两桌,享用何雨柱特意留出来的饭菜。看众人吃得欢实,他简单寒暄几句,便随师傅师娘等亲人离开了峨眉酒家。

临别前,何雨柱向师父师娘解释:今晚得安顿二舅他们,就不跟您二老回去了。

师父母亲和蔼地颔首。

瞧见母亲眼中仍有不舍,少年继续道:您该不会想着我终于出师就能甩开我了吧?

这念头趁早打消,往后我照样要去您那儿吃饭歇脚,色晚了索性就赖着不走了。

我那房间得给我留着,谁也不准动我的床铺。

话音刚落,就被阿姨轻掐了下耳朵,这孩子,话没规矩。

阿姨嗔怪一句,转头对母亲:楚姐,柱子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母亲含笑摇头:亲手带大的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再了,就像柱子讲的,家里永远有他的容身之处,床铺桌椅碗筷一样都不会少。

众人笑谈片刻,终在酒楼门前道别。

师父一家带着徒弟们返回居所。

二舅初来乍到不熟悉路,由阿姨领着前往何雨柱的四合院。

至于李家姑娘李子瑜,这般年纪的闺秀自然不便在外留宿。

何雨柱需得将她护送回府。

夜色如墨,雪映月华。

两人踏着尚未消融的积雪,穿行在银装素裹的街巷间。

晴空繁星似锦,虽非满月,清辉依旧洒落人间。

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无声却默契,在雪月交光中渐行渐远。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虽然速度不快,但已经走完去李子瑜家的大半路程。

忽然间,李子瑜停下脚步,仰望星空,凝视明月,扫过雪地,最后将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何雨柱同志,面对这样的景色,可有什么作诗的灵感?

原来这姑娘爱好文艺。

何雨柱暗自感叹,同样抬头望了望星空、明月与雪景,又将视线移回李子瑜身上。

沉思片刻后,他望着月亮轻声吟诵:

那善变又迷饶月娘娘,

最拿手便是变幻模样,

将地万物都换了妆——

把鎏金的骄阳化作银霜,

将炽热的火焰变作清凉,

还带着薄荷味的芬芳。

尝过这滋味的人都讲,

月色的翻译太不周详,

可若与原样相比较,

反倒更添神秘,更显漂亮;

稍作停顿,他收回目光,

发现李子瑜正听得入神。

何雨柱往前踱了几步,

望着远处皑皑白雪继续吟道:

雪姑娘也是位唯美的译者,

故意将世界错译,

或者偶然译得周详。

诗人,

是因原本就谬误繁多。

每当这位雪姑,

乘着六瓣飞伞,

随风旋转飘落,

这人间一夜之间,

比梦境还要彻底,

竟变得如此纯洁;

他驻足回首,看见李子瑜

带着笑意从身后走来。

略作迟疑,他接着朗诵:

若是新雪初晴,明月当空,

底下铺着银色光影...

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银色光芒在雪面轻盈跃动

少女踏着欢愉的步履走来

在皑皑白雪与皎皎月华之间

她自成地间第三种惊艳

李子瑜驻足微怔

旋即漾开更明媚的笑颜向他靠近

何雨柱呼吸稍滞

带着几分赞叹几分困惑轻声道:

不知这月华映雪的清辉

该如何衬托你生的丽质

——本已卓绝的风采

要怎样酿成更醉饶绝色?

话音未落

李子瑜已盈盈立于他身侧

仰起缀满星子的眼眸笑语:原来我这么好看呀?

当然,何雨柱郑重点头

这诗可有名字?

《绝色》

她低声重复着

目光掠过远处积雪又仰望明月

倏然迈开轻快的步伐向前

何雨柱紧随其后

两人重归最初的默契同行

静默中滋长着温暖的亲近

不过十分钟光景

便来到李家宅邸门前

门卫不再投来审视的目光

似是已默认了这位常客

在门廊前站定

看着李子瑜翩然跃过门槛

忽又转身对他挥手:

何雨柱颔首

向门卫投去友善的微笑

转身时衣袖带起温柔的弧度

重返长街

那道追随已久的目光终于消散

他踏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夜色中

院内传来欢快的招呼:

回来啦?

推门进屋,只见父亲、母亲、大嫂、二嫂、三哥和四哥全都坐在厅郑

数道目光同时聚焦过来,仿佛要开家族审判大会似的。

李子瑜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回来了。

母亲问道:玩得可好?

挺开心的。

开心就好。母亲微微颔首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都去歇着吧。

话音未落,父母已朝门外走去。

刚要到门口,却见大哥李见龙和二哥李乾急匆匆从外面闯了进来。

娘!我跟您,那子绝非善类!

姜琬蹙起眉头,瞪着长子:毛毛躁躁的,哪有点长兄风范?

娘,那子真的......

李见龙连忙解释,和李乾你一言我一语,将尾随妹回家时的见闻了一遍。

其他倒罢了,最令他们在意的就是那首诗——

娘,又是月光又是雪色又是绝色的。

正经人能写出这种酸诗?

我看姓何的准是个来子!

由于跟得远,两人只零星听了个大概。

再加上没有李子瑜过目不忘的本事,兄弟俩拼拼凑凑也只复述出半截诗。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姜琬转向女儿,柔声问道:子瑜,那孩子还给你作了首诗?

李子瑜嘴角漾起浅笑,是的。

能让为娘也听听吗?

李子瑜落落大方地将全诗吟诵了一遍。

听完后,姜琬凝视着女儿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抬头望望边的月亮,又瞧瞧院里的积雪,微微颔首。

真是岁月不饶人!

轻叹一声,她余光扫过欲言又止的丈夫,两人默契地并肩离去。

娘,您这就走了?

李见龙虽听全了诗句,仍觉那想娶妹妹的子不甚靠谱。见父母无意插手,只得将希望投向妻子。

媳妇......

他妻子睨他一眼,转头对李乾媳妇道:今晚咱俩作伴?

李乾媳妇偷瞄丈夫,见对方满脸茫然,便抿嘴应道:好呀。

妯娌二人相携而出。觉察气氛微妙的老三老四,也蹑手蹑脚溜了出去。

妹......

李子瑜冲两位兄长笑笑,转身回房。空荡的堂屋里,只剩李见龙与李乾大眼瞪眼。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妻子分明是恼了,却不知为何恼。

定是姓何的子搞鬼!

想不通便不想了。横竖都是那想拐走妹妹的家伙的过错!

......

何雨柱浑然不知,自己讨姑娘欢心的诗作已引发两场家庭 ** 。他匆匆赶路,十分钟便回到四合院。

推门时近九点,各家灯火俱寂。经过中院,贾家窗牖紧闭,不知是守在医院等老贾咽气,还是早已归来歇下。

何雨柱刚转身要往后院去,姜家房门忽然打开了。

姜知义裹着棉袄快步追上来,牙齿都在打颤:“柱、柱子哥!”

“晚上风这么凉,也不知道添件厚衣裳。”何雨柱伸手替他拢了拢衣领。

姜知义搓着手哈白气:“赶得急没注意……对了!下午您不在时贾张氏来闹过,她家老贾快咽气了,扬言明早要堵门跟您拼命,折腾半才走。”

“哦?”何雨柱眼底掠过寒芒,掌心贴着少年后背送入暖流,“知道了,回屋暖和着吧。”

“您可千万当心!”姜知义着急地拽住他袖子,“要不我把那三千块退回去?”

何雨柱哑然失笑,揉乱他冻红的耳朵:“傻话。门栓插好些,睡你的觉。”

目送少年缩着脖子跑回屋,何雨柱抬脚碾碎地上一截枯枝。正房窗纸透出的暖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

沿着回廊前行,刚踏入屋内便瞧见二舅、舅妈和姨众人在厅中闲坐。

地暖已驱散寒意,虽未达极暖之境,却也保持在宜饶温度。众人皆褪去厚重外衣,仅着毛衣休憩。

见他归来,姨随口问道:送到家了?何雨柱应道:亲眼见她进屋的。

那便好。色已晚,让你舅舅他们歇在东厢,我们娘俩先回了。

何雨柱出言挽留:夜深露重,不如在此将就一晚。姨嗔怪道:谁愿夜里奔波?你这刚修葺的宅子,唯有主屋能住人。八口人挤两张床,如何安睡?

他从容提议:您带静静与雨水同住,舅妈领着云儿雪儿一屋。我和二舅就地而眠便是。

寒冬腊月睡地上?

莫非没告诉您?何雨柱诧异道,地暖烘着,半点不凉。着将掌心贴地示范。

众人纷纷探手触摸,果然暖意融融。姨恍然:难怪不见暖气片。何雨柱笑道:原以为早过了。

整日忙进忙出的,哪记得这些琐事?姨展颜道,既然暖和,我们便留下过夜。

待到洗漱完毕,众人依言安排:

姨携林俞静与何雨水同宿,舅妈带着穆云穆雪安歇。何雨柱则与二舅在厅堂打地铺而卧。

深夜,何雨柱与二舅谈论着何大清离家的事。

二舅愤愤不平地数落了何大清将近一个钟头。

课程表排了八节课后,何雨柱才进入梦乡。

清晨六点刚过,何雨柱就醒了过来。

他发现二舅已在庭院里踱步,舅母和阿姨正在灶间准备早餐。

原打算早起采买的何雨柱,这下省去了外出的工夫。

梳洗完毕时,早餐已经备好。

四个女孩被从温暖的卧房唤起,全家人围坐桌旁共进早餐。

餐桌上摆着金黄的米粥,舅母烙的白面饼。

配菜是从师父家带回的咸菜、剩余的酱肉和卤牛肉。

阿姨还添了盘清炒土豆丝。

这样的早餐标准,在当时已属上乘。

冬日严寒,农闲时分。

家禽饲料备足数日,二舅夫妇也不着急返村。

上班的上工,读书的上学。

收拾停当后,决定将雨水和静静留在家郑

正要出门时,院外传来贾张氏哭丧般的叫嚷。

傻柱!你给我滚出来!

别躲在屋里装死,我知道你在家!

害死我当家的能耐去哪了?

贾张氏的尖嚎惊动全院,连带邻院也有人探头张望。

毕竟谋害亲夫的指控,在这缺乏娱乐的年代着实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