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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复走出工匠营时,色已经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邹城的城墙上,泛着金色的光芒。

石砚正在城外的泗水岸边训练水军。十几艘新造的船只停在水面上,船身覆盖着新合金打造的装甲,船头装有锋利的撞角,船舷两侧架设着连弩,看起来威风凛凛。

“安国君!”石砚看到曹复,立刻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兴奋,“新船的性能太好了!速度比之前快了三成,装甲也足够坚固,就算遇到楚军的战船,也能一战!”

曹复走上一艘船,脚下的木板很稳固。他抚摸着船舷的合金装甲,冰凉的触感传来,心里的不安稍稍缓解。

水军士兵们正在进行操练,他们穿着统一的铠甲,手持兵器,动作整齐划一。曹复看着他们,想起现代海军的训练方法,对石砚道:“除了基础的作战训练,还要教士兵们水性和船只的维修保养。泗水的水文复杂,熟悉水性才能更好地作战。”

“属下明白!”石砚应道,“已经安排了水性好的士兵,教大家游泳和潜水,维修保养的课程也在筹备郑”

曹复站在船头,望着宽阔的泗水。河水滔滔,向东流去,连接着邹城、胡陵和齐国。商队的船只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新船的护航舰队成型,就能正式出发。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蛇形纹碎片,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潜龙会的阴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陈亮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属下已经暗中排查了一部分工匠,发现有三个新来的工匠,身份可疑,没有明确的来历,而且对新合金的工艺格外感兴趣。”

“密切监视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曹复沉声道,“潜龙会的人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我们正好可以顺藤摸瓜,看看他们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陈亮点头,将碎片收好:“属下会安排可靠的人,时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暮色四合时,陈亮踏着残阳走进安国君府。他袍角沾着草屑,左腿的旧伤让步伐略显滞涩,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竹简,神色凝重。

“安国君,那三个可疑工匠,有动静了。”陈亮将竹简递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曹复正坐在书房案前,摩挲着一块泛青的玉佩——这是之前从宋国降兵身上缴获的,上面刻着宋国王室的纹路。他接过竹简,烛光下字迹潦草,记录着三饶行踪:其中一人频繁借故靠近新合金锻造区,昨夜还在府外墙角徘徊,像是在丈量布局。

“倒是急不可耐。”曹复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夜间窥府”四字,心里嘀咕:宋国这墙头草,果然没安好心,一边结盟一边捅刀子,比现代的两面派商家还没底线。

他放下竹简,顺手捏起桌上的干果,在掌心慢慢搓碎。果肉的干涩混着果壳的粗糙,让他思路更清晰——宋国迫于楚威求和,又不甘心鲁国壮大,勾结潜龙会盗技术、搞刺杀,妄图坐收渔利。

“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曹复抬声道,“工匠营那边,让公输先生把核心工艺的流程拆分开,每人只负责一环,就算被偷,也拿不到完整配方。”

“诺!”陈亮躬身应道,转身时无意间扫过书房的窗棂,眉头微蹙,“安国君,府里的守卫,要不要再加派些?”

“不必。”曹复摇头,指了指窗沿下的细麻绳——那是他按现代预警思路布置的,麻绳一端系着铜铃,另一端连在门框上,只要有人翻窗,必会触发。“有这东西在,苍蝇都飞不进来。”

陈亮凑近一看,见麻绳细如发丝,隐在阴影里几乎看不见,忍不住赞道:“安国君这法子,真是巧妙。”

夜色渐深,书房的烛火还亮着。曹复翻看公输墨送来的新合金兵器图纸,指尖划过改良后的玄铁短刀设计——刀身更轻薄,刃口采用新合金,锋利度提升了数倍。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嗤啦”声,像是布料被划破。紧接着,铜铃发出一串急促的脆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曹复猛地抬头,身体瞬间绷紧,冷汗顺着后颈滑落。他顺势矮身,躲到书桌下方,同时反手抽出靴中的玄铁匕首。

“哐当”一声,窗棂被撞碎,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直奔案前。刀锋划过空气,带着凛冽的寒意,几乎要贴着曹复的头顶掠过。

“有刺客!”府外的守卫听到铃声,高声呼喊着冲过来,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刺客见偷袭未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想从原路逃离。曹复哪会给他机会,猛地从桌下窜出,玄铁匕首直刺对方后腰。

刺客吃痛,闷哼一声,回身挥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把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曹复只觉得手臂发麻,对方的力气竟不。

他想起现代格斗术中的卸力技巧,不再硬拼,而是侧身避开对方的刀锋,同时用手肘撞击刺客的肋骨。刺客惨叫一声,身体踉跄着后退,露出了腰间的令牌——正是潜龙会的蛇形纹令牌,旁边还挂着一块玉佩,与曹复案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宋国的狗腿子!”曹复冷哼一声,攻势更猛。玄铁匕首灵活如蛇,招招直指要害,刺客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口,鲜血浸透了衣袍。

这时,石砚带着卫兵冲进书房,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刺客的脸。他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看到石砚等人,知道突围无望,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就要往嘴里塞。

“别让他自尽!”曹复厉声喝道,甩出手中的匕首,正中刺客的手腕。纸包掉在地上,散开的粉末带着刺鼻的苦味——是剧毒。

石砚上前一步,一脚将刺客踹倒在地,卫兵们立刻上前,将他死死按住。黑布被扯下,露出一张普通的脸,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狠戾,手上布满老茧,显然是常年握刀的工匠。

“!是谁派你来的?”石砚踩着刺客的后背,声音冰冷。

刺客咬紧牙关,拒不话,嘴角却溢出黑血——竟是藏了毒牙。曹复快步上前,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掰,毒牙被硬生生掰断,鲜血混合着毒液流了出来。

“不也无妨。”曹复看着他腰间的宋国玉佩,眼神锐利,“这玉佩上的纹路,是宋国王室专属,你是宋国贵族派来的吧?”

刺客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中了要害。

曹复松开手,走到案前,拿起那块宋国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宋国一边与我们结盟,一边勾结潜龙会,既要偷新合金工艺,又要取我性命——是想让鲁国内乱,你们好渔翁得利,同时向楚国表忠心,对吧?”

刺客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话,但眼神里的绝望已经明了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