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三七看书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台下一个男人对他身边的人撇了撇嘴。

“看他怎么死。”

“曹大神医,您不是连死人都能救活吗?怎么了,现在不敢上来了?”

李宇更加得意。

“还是,您那点本事,也就只够在魔都那种地方骗骗人?”

“到了京城,见了真章,就吓得只会吃鸡翅了?”

他每一句,台下就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

林晚晴的脸都白了,她拉了拉曹阳的衣袖,低声。

“别去!这是个陷阱!这人明显快死了,你上去救不活,他们正好借题发挥!”

秦般若也凑到曹阳耳边,她的声音很轻。

“主人,我刚查到,这个人是李家一个出了五服的远亲,肝癌晚期,被医院判了死刑,已经没几好活了。”

“这是个必死的局。”

曹阳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鸡骨头。

他用餐巾擦了擦手,直接站起身。

他没有走向舞台。他先走到了秦般若的面前。

他看到她嘴角有酒渍。

他伸出拇指,擦过她的嘴角,指腹在她唇上停了一下,才收回手。

秦般若的身体一僵,眼睛看着他,眨了一下。

“哇……”台下有女宾客发出了惊呼。

林晚晴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头。

曹阳这才转身,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舞台。

他没有碰那个病人。

他甚至没有靠近轮床。

他只是绕着那个垂死的老人走了一圈,然后就回到了话筒前。

李宇立刻跳了出来。

“怎么?曹大神医,看一圈就完事了?您这是诊断,还是在参观啊?”

曹阳没理他。

他拿起话筒,目光却越过所有人,直接看向了舞台下的李国桢。

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病我看完了。”

“不过在治病之前,我想先请教李大师一个问题。”

他看着李国桢,笑了。

“您这病,看了多久了?”

整个大厅,没了声音。

曹阳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不是应该给那个死人看病吗?怎么反过来问李国桢的病?

李国桢也愣住了,他握着拐杖的手指收紧。

他随即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怒意。

“黄口儿,休要胡言乱语!老夫身体硬朗得很!”

李宇立刻跳出来帮腔。

“我爷爷身体好得很,每还打一套五禽戏!你个骗子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是吗?”

曹阳笑了。

他的目光在李国桢的脸上、脖颈、胸口扫过,停留了零点几秒。

他把话筒拿近了些,声音不大,却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那请问李大师,您每晚子时三刻,右胸胁下三寸之处,是否会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直透脏腑?”

李国桢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台下的秦般若看着巨幕上的特写,嘴角勾起。

曹阳继续,语速没变。

“每次刺痛之后,必然是起夜盗汗,五心烦热。您以为是年纪大了,阴虚火旺。”

他看着李国桢,摇了摇头。

“可惜啊,方向错了。”

“您以为是虚火,其实是肝气郁结,气滞血瘀,已经在体内结成了症瘕之势。

您给自己开的滋阴降火的方子,吃了三年,不过是饮鸩止渴,把那股瘀滞的邪火,越憋越深罢了。”

大厅里鼎沸起来!

“他怎么知道的?连李大师吃了三年药都知道?”

“症瘕?那不就是……肿瘤吗?!”

“我的,他连碰都没碰,就全出来了?”

李国桢的身体晃了晃,他死死盯着曹阳,嘴唇哆嗦,一个字也不出来。

这些症状,这些细节,只有他自己,和他最信任的贴身弟子知道!

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

台下之前给病人诊断过的王副会长,此刻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曹阳。

“一派胡言!李会长乃是国手,岂容你这竖子污蔑!”

他着,快步走上台,对着李国桢一拱手。

“会长,我来为您诊脉!定要戳穿这子的谎言!”

李国桢脸色发白,他想拒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无法拒绝。

王副会长走到李国桢身边,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大厅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王副会长的脸。

王副会长的眉头,先是舒展,随即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李国桢的手腕上反复移动,脸上的自信,慢慢变成了疑惑,最后,变成了惊骇。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样啊王副会长?”

台下有人忍不住问。

王副会长抬起头,他看着李国桢,又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懒洋洋的曹阳,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脉象……脉象弦紧,沉涩不起……”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这……这真是肝气郁结,血瘀成症的脉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向曹阳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眼神里,没有了鄙夷,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李国桢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塌了。

台下的林晚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胸口因为激动而起伏。

她看着舞台上那个男人,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秦般若则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她的嘴角骄傲地向上翘起。

她的男人,就该是这样。

曹阳没有再看那两个失魂落魄的老头。

他直接转身,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重新走向那张轮床,走向那个已经被所有人判定了死刑的老人。

“至于他嘛……”

曹阳的声音拉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更简单了。”

“他没病。他中了毒。”

这两个字,让在场所有医生的脸都白了。

西医刘教授,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不可能!”他失声喊道,

“所有的生命体征都消失了,怎么可能是中毒!”

台下一个富商紧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悄悄推远了一些。

曹阳根本没理会台下的骚动。

他对着台下招了招手。

“慕容保镖,借你的针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