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原本是北燕的将领,被重兵包围后投降南燕,认了崔铸诚为主!”
“崔铸诚被北周收拾了之后,其又自立!”
“自立也就罢了,他还敢称帝!”
“那名满下,打下大半个疆域的陈沛安都只是以吴王暂居!”
“他这个三姓家奴还敢登基称帝?”
“依我之见,这三姓家奴喊他喊得一点也不冤!”
完后其还转头对着吴景挑了一下下巴道:“二哥!你是不是?”
吴景与吕承泽均被邹旭一番言论逗得哈哈大笑!
待笑声止住后,吕承泽便目视远方沉声道:“我三兄弟据守鲸山县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鲸山县虽好,但四周都是北周的势力,我们三兄弟想跳出鲸山县确是难上加难!”
此话一出三人军沉默下来,三人都久居军中,对行军打仗之事自然是无比精通!
可面对外强的数万兵力,还是不免为了自己的前途担忧!
“如今北燕已灭,南燕,我看也快了!”
“放眼整个下,能一统江山者,怕是非陈沛安这个吴王莫属了!”
站在另一旁的吴景出这句话后,城头上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
三人都知道驱虏军的战力,光凭其出关便击溃安南主力,又在半年之内打下十几个州的战绩便能证明,其原先对于其的估计还是太保守了些!
“这驱虏军确实厉害!”
“能将安南击溃,先后灭了三个自立的起义军!”
“现在又来围杀北周,这陈沛安确实够爷们!大丈夫就应当如此!”
沉默的氛围被邹旭的一席话打断,其他两人在听闻此话后,均面色凝重的看向前者!
他们两个的心里也是十分清楚,这下最终会被陈沛安一统,可此时他们只能困在在鲸山县!
等陈沛安的驱虏军上门后,再决定投靠,会不会遭人轻视,到那时三兄弟还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吗?
而相同情况还有北周的军的统帅,北周雁王独孤杰!
白泽,星海,丹霞吗三州陷落的消息已经传到其耳中!
三州九县,大不大不,可明眼人便能看出,陈沛安此行的目的绝不会止步于三州!
而是剑指整个西部中原!这便是北周军的底牌所在!
若是晋王封地的三州丢失,那北周军此次的征燕之战可以宣告结束了!
晋王封地与北周相连,是最好控制的三个州,最关键的是大军的撤屠路在晋州的白马县城!
若是驱虏军将白马县打下,在大燕境内的北周军将失去撤湍唯一道路!
到那时,其便会如同安南人那般被围困在燕地,随后被分批次的逐步歼灭!
此时已经将整个大燕北部占领的北周军意图剑指京城,将京城内的崔铸诚绞杀及南燕的大兴皇帝慕容浩然掳走,便能真正意义上的将大燕灭国!
这放在眼前的诱惑,使得身为主帅的独孤杰举棋不定!
其整日坐在沙盘前,分析着当下的局势!试图从中找到契机!
“二哥!回援吧!白马城不能有失!”
“这南燕有的是机会打!等将南边的贼军控制住后,再调头打南燕也为时不晚!”
话的正是伐燕军的副帅,独孤辰的三儿子代王独孤旭!
而伐燕军的主帅独孤杰正是其二哥,北周皇帝独孤辰的二儿子
听到这话的独孤杰依旧沉默,约莫过了四五个呼吸后,其才转头对着独孤旭开口道:
“三弟!若是将十三万人马都给你,你打下南燕需要多久?”
听闻此话的独孤旭先是双目一凝,随后思考了几个呼吸后便沉声道:
“整个南燕打下最快也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
“可若是只将京城攻下,半个月应当就足够了!”
听闻此话的独孤杰面色凝重的点零头,随后转身继续看向沙盘,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转头道:
“北燕灭亡,府库里没有什么钱,本王推测,这些金银都在南燕的京城中!”
“想必北燕的皇帝撤出京城时较为仓促,才没能将城中的金银及时转移!”
“若是将南燕的京城攻下,将城中的金银财宝取出,再挥师向南,也能走捷径支援析州!”
“待将那伙贼军歼灭后再挥师北上!”
不得不,独孤杰的这番言论极为大胆,但也是极具可能性的两全之法!
其在北境备战了十多为的便是南下攻打南燕,谁承想驱虏军横插一脚,将其占领的四个州都攻了下来!
独孤杰话音刚落,便听到独孤旭面色凝重的的开口道:
“二哥!若是那伙贼军在十五日之内攻向崇州呢?”
听闻此话的独孤杰当即伸手制止道:
“南边还有一个廖云腾!”
“这个廖云腾占领的三州一关,我大军与之鏖战过十多次,依旧没能将其攻破!”
“倘若贼军的意图是收复燕国旧地,那势必会与这个称帝的廖云腾交手!”
“廖云腾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将其攻下短时间内绝对办不到的!”
“至于雪州的那一支贼军,大概率是围攻廖云腾的!”
罢便上前两步并伸手指向沙盘中的城池道:“三弟你看!”
“贼军的几支势力分布,都是围绕着廖云腾的大乾做出的部署!”
“依当下的局势来看,即便贼军的几支势力共同向廖云腾的所属城池发难,廖云腾至少也能与之僵持一个月!”
“有了廖云腾的这一个月,我大军完全可以攻下燕国大都,将燕国彻底灭亡!”
站在其身边的独孤旭,被其这一席话的瞪大双眼,不得不,这个独孤杰的军事眼光还是较强的!
其只是三言两语之间便将陈沛安对于廖云腾的用兵局势分析的一清二楚!
独孤辰选择他来当这个伐燕军的统帅,没有任何问题!
“二哥!那就事不宜迟!明日便挥师南下......”
而此时大都的皇城中正上演一出篡逆的戏码!
在北燕被北周军攻陷,慕容景身死之后,原本在政治上没有任何雄心的崔铸诚,仿佛再次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