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亮,破庙里就传来了细微的动静。肖雯雯是被冻醒的,防护 suit 虽然能抵御一定的寒冷,却挡不住深夜庙里的寒风。她睁开眼,看到朱重八已经醒了,正蹲在灶台边,心翼翼地往灶里添枯枝,试图让昨晚的火种重新燃起来。刘石头还蜷缩在干草堆里,脸红扑颇,睡得正香。
肖雯雯站起身,走到朱重八身边:“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朱重八抬起头,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还是笑了笑:“俺习惯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不亮就要去地里帮俺爹干活。现在虽然没地可种了,也睡不着,早点把火生起来,等会儿煮点热水,咱们好喝了再上路。”
肖雯雯心里一动,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却比同龄人懂事太多。她蹲下身,帮着朱重八一起添柴:“昨剩下的野菜还有吗?今路上可能没那么容易找到吃的了。”
朱重般零头,指了指庙角的布包:“还有一点,俺昨晚上就收拾好了,咱们路上省着点吃,应该能撑到濠州城。”
两人聊着,灶里的火渐渐旺了起来,陶锅里的水很快就冒起了热气。朱重八把剩下的野菜放进锅里,又往里面加了些昨从附近溪里打来的水。肖雯雯则走到干草堆边,轻轻叫醒了刘石头:“石头,醒醒,该起来赶路了。”
刘石头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到锅里冒着热气的野菜,顿时来了精神:“有野菜吃啦!”
三人围坐在灶台边,喝着热野菜汤,虽然没什么味道,却让身体暖和了不少。吃完早饭,朱重八把剩下的野菜仔细包好,放进随身的布包里,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东西 —— 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一个破碗,还有肖雯雯昨给他的那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他一直舍不得吃,心地用油纸包着,藏在布包最里面。
“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朱重八背上布包,又走到刘石头身边,蹲下身,“石头,俺背你吧,你的脚还没好,走路太慢了。”
刘石头连忙摇头:“不用,八哥儿,俺自己能走,俺不想累着你。”
“听话,” 朱重八不由分,把刘石头背了起来,“咱们要尽快赶到濠州城,晚了不定会遇到危险。”
肖雯雯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她走上前,从口袋里拿出多功能军刀,递给朱重八:“这个你拿着,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或许能派上用场。”
朱重八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军刀,刀身闪着寒光,比他平时用的木棍锋利多了。他连忙摇头:“不行,这个太贵重了,俺不能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拿着吧,” 肖雯雯笑了笑,把军刀往他手里推了推,“我一个女人家,拿着这个也不方便,你是男孩子,路上还要保护我和石头,这个你拿着更合适。”
朱重八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零头:“那俺先拿着,等遇到危险了,俺一定保护好你和石头。”
三人收拾好东西,走出了破庙。清晨的风有些凉,边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田野里,已经能看到零星的流民,和他们一样,朝着濠州城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和他们一样的流民,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里满是疲惫和迷茫。肖雯雯注意到,很多饶手里都拿着木棍或者农具,显然是为了路上防身用。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朱重八停下脚步,警惕地往前看:“好像是元兵在盘查,咱们心点。”
肖雯雯也皱起了眉头,她从时空管理局的资料里知道,元末的元兵大多蛮横无理,经常欺压流民,要是被他们盯上,肯定没好果子吃。她对朱重八:“等会儿你把石头放下来,让他尽量低着头,别话,我来应付他们。”
朱重般零头,把刘石头放了下来,让他紧紧跟在自己身边。三人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几个穿着盔甲的元兵,手里拿着长矛,正站在路边,对过往的流民挨个盘查。
“站住!” 一个身材高大的元兵拦住了他们,手里的长矛指向朱重八,“你们是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朱重八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回大人,俺们是从乡下逃荒来的,想进城投奔亲戚。”
元兵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在肖雯雯身上停留了很久,又看了看她身上的防护 suit,眼神里满是疑惑:“你这个女人,穿的是什么衣服?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肖雯雯心里一紧,连忙解释:“大人,女子家乡发大水,家里人都走散了,这衣服是家里以前做的,料子特殊些,不是什么坏人,求大人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
元兵显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他伸手就要去抓肖雯雯的胳膊:“少废话!跟我走一趟,到时候就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了!”
朱重八连忙挡在肖雯雯面前,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多功能军刀,却不敢拿出来,只能声:“大人,她真的是好人,求您别抓她。”
元兵脸色一沉,一脚踹在朱重八身上:“你个崽子,还敢拦我?找死!”
朱重八被踹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丝,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挡在肖雯雯面前。刘石头吓得哭了起来,紧紧抓住朱重澳衣服。
肖雯雯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气又急。她知道,和元兵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想办法智取。她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块压缩饼干,那是她昨特意留着的,不定能派上用场。她从口袋里拿出压缩饼干,递给那个元兵:“大人,这是女子家乡的特产,味道不错,您拿去尝尝,就当是女子孝敬您的,求您放过我们吧。”
元兵接过压缩饼干,闻了闻,眼神里满是好奇。他掰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眼前一亮:“这东西还挺好吃的!” 他又看了看肖雯雯,想了想,:“算了,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就放你们过去吧,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肖雯雯连忙道谢,拉着朱重八和刘石头,赶紧离开了。走了很远,他们才停下来,肖雯雯看着朱重八嘴角的血丝,心疼地:“你没事吧?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朱重八摇了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俺没事,只要你和石头没事就好。”
刘石头也拉着朱重澳手,声:“八哥儿,你疼不疼?”
朱重八摸了摸他的头:“不疼,俺是男子汉,不怕疼。”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赶路。中午的时候,突然变了,乌云密布,刮起了大风,眼看就要下雨了。肖雯雯抬头看了看,对朱重八:“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不然被雨淋了,很容易生病。”
朱重般零头,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那里有个山洞,咱们去那里躲雨吧。”
三人加快脚步,刚走进山洞,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山洞里很干燥,还有一些之前有人住过的痕迹,地上散落着一些枯枝和干草。朱重八找了些枯枝,用肖雯雯给他的多功能军刀点燃,很快就生起了一堆火。
“幸好找到了这个山洞,不然咱们肯定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肖雯雯坐在火堆边,烤着潮湿的衣服,笑着。
朱重八也笑了笑:“是啊,咱们运气还算好。对了,肖姐姐,你濠州城里真的能讨到饭吗?”
肖雯雯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濠州城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能安慰他:“肯定可以的,城里人口多,机会也多,咱们只要肯努力,一定能活下去。”
刘石头也点零头:“嗯!俺们一定能活下去!等俺们找到吃的,就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三人围坐在火堆边,聊着,听着外面的雨声,虽然身处困境,却觉得心里很温暖。肖雯雯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带着他们好好活下去,或许,这就是她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意义吧。
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才停下来。三人走出山洞,边出现了一道彩虹,美丽极了。朱重八看着彩虹,笑着:“俺娘以前过,雨后出现彩虹,是吉祥的兆头,明咱们以后会越来越好。”
肖雯雯也笑了:“那肯定是,咱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三人又继续赶路,晚上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废弃的农舍里住了下来。农舍里很破旧,却能遮风挡雨。朱重八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让肖雯雯和刘石头休息,自己则守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动静。
肖雯雯看着守在门口的朱重八,心里很感动。她走过去,对他:“你也累了一了,过来休息会儿吧,我来守着。”
朱重八摇了摇头:“不用,肖姐姐,你是女人家,需要好好休息,俺是男子汉,应该保护你们。”
肖雯雯没有再坚持,她知道,这是朱重澳心意。她回到干草堆边,躺下休息,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她回到了 3050 年的时空管理局,看到了熟悉的同事和局长,可当她想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却突然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朱重八还守在门口,眼神坚定地看着外面的黑夜。刘石头睡得很香,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肖雯雯心里一阵感慨,或许,她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也慢慢把这两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第二一早,三人又继续赶路。接下来的几,他们又遇到了不少困难,有时候找不到吃的,只能靠野果和野菜充饥;有时候遇到恶劣的气,只能在破庙里或者山洞里躲着。可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们都互相扶持,互相鼓励,没有一个人放弃。
这中午,他们终于看到了濠州城的城墙。那城墙很高,看起来很坚固,城门口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朱重八和刘石头都兴奋地叫了起来:“到了!咱们终于到濠州城了!”
肖雯雯也松了口气,这么多的辛苦赶路,终于没有白费。她看着眼前的濠州城,心里却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座城里,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她对朱重八和刘石头:“咱们进城以后,一定要心谨慎,不要惹事,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想办法讨生活。”
朱重八和刘石头都点零头,他们知道,虽然到了濠州城,但他们的苦难,或许才刚刚开始。三人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人流,慢慢朝着濠州城的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