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雄狮还在和扞狼缠斗着,但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继续拖住了扞狼,为自己的队友一行人争取时间。他一边和扞狼缠斗着,同时用蹩脚的中文问道:“中国的战士,你很英勇。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扞狼很不屑:“我跟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我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民族和信仰,你只是为了钱而已!投降吧,争取宽大处理,中国是仁慈的国家。”
雄狮听后狂笑:“都不重要了,Each game over。”接着他掏出一颗手雷拔掉拉环,打开保险。
两秒后“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码头上炸开,气浪裹挟着碎石和火焰向四周席卷。
扞狼看到雄狮这么丧心病狂,在雄狮拔下拉环的瞬间有用尽全力把他踹开!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远离雄狮的方向翻滚,重重撞在集装箱上,灼热的气浪燎焦了他的头发,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烟尘弥漫中,他挣扎着抬头,只看到雄狮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深坑,碎石和血迹混在燃烧的碎片里。
“扞狼!”阿飞的声音穿透耳鸣传来,他刚从船舱方向冲回来,脸上沾着烟灰,眼神里满是惊悸,“你怎么样?”
扞狼咳着血沫,摇了摇头,视线越过阿飞,看向远处——日本右翼分子的身影正慌不择路地冲向码头边缘的快艇,却被赶来的特警堵在半路,枪声此起彼伏。而那个代号“隼”的狙击手,已经被航山港的安保人员按倒在游艇甲板上,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发送信号的通讯器。
“咳…咳咳…”扞狼又咳出几口带着灰尘的血沫,在阿飞的搀扶下艰难地靠坐在集装箱旁。耳鸣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远处清晰的警笛声、呵斥声、零星的枪声以及敌人绝望的嚎剑
“周董…佐藤博士…”扞狼声音嘶哑,急切地问道。
“安全!”阿飞用力点头,快速道,“我赶到时,他们的狙击手刚摸到船舱口,被我和船上的安保联手制住了!数据没事,人都没事!”
听到这话,扞狼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巨大的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看着不远处那个被“雄狮”用手雷炸出的焦黑坑洞,以及散落在周围的、属于那个疯狂雇佣兵头目的零星碎片,眼神复杂。
“真是个…疯子…”扞狼喃喃道。为了给同伙争取哪怕多几秒钟的逃跑时间,竟然选择了如此极赌方式。
“他们跑不了!”阿飞看向码头另一侧。在强大的特警和后续赶到的武警部队的联合清剿下,残余的日本右翼分子和个别负隅顽抗的雇佣兵如同瓮中之鳖,被迅速分割、包围、制服。几艘试图从海上接应的快艇也被警方的高速巡逻艇逼停。
大局已定!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迅速跑了过来。
“先处理他的伤!”阿飞急忙对医护人员道,指着浑身是血、多处受赡扞狼。
扞狼被心翼翼地抬上担架,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阁主在一群饶簇拥下,正快步向他走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和关切的神情。他还看到,周振华和佐藤雄健在重重保护下,正站在不远处的安全区域,向他投来感激和担忧的目光。
阳光刺破清晨的薄雾,彻底照亮了这片刚刚经历血与火洗礼的码头。硝烟味尚未完全散去,但秩序和安宁正在被迅速重建。
阿飞站在担架旁,看着扞狼被迅速送往救护车,又回头看了看被彻底控制的现场,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摸了摸口袋里那个印着笑脸猫的手机壳,心中暗道:‘瑶瑶,有你在,一切都安好!’
远处,周振华在特警的护送下走过来,看到扞狼满身是血的样子,眼圈瞬间红了:“孩子,谢谢你……”
佐藤跟在后面,对着扞狼深深鞠躬,声音哽咽:“你们是真正的勇士。”
扞狼扯了扯嘴角,想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阿飞拍着他的背,对周振华:“先让他去医院,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扞狼被扶上担架时,回头看了一眼航山港的海面——朝阳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铺了一层碎金,“振华号”游艇安静地泊在码头,船身的弹孔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安宁。
阁主来到事发现场,他踩在布满碎石和血迹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那张素来沉稳的脸上,此刻青筋隐隐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视线扫过焦黑的弹坑、倒在地上的歹徒尸体、还有扞狼担架上渗出的血迹,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这群杂碎!”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的寒意让旁边的警员都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直到看到周振华和佐藤被特警护在安全区,他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松弛,快步走了过去。
“周董,佐藤博士,让你们受惊了。”阁主的声音恢复了镇定,但眼底的后怕仍未褪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你们先转移到安全点。”
周振华摆了摆手,目光始终落在扞狼被抬走的方向:“先救他,一定要救活他。”佐藤也连连点头,用生硬的中文:“请一定……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
“放心,”阁主沉声应道,转头对身边的助手下令,“调市中心医院的专家组去码头急救点,不惜一切代价稳住扞狼的伤势。”
安排好这些,他才走向阿飞。年轻人靠在集装箱上,浑身是土,作战服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但眼神里的锐利丝毫未减。
“还行吗?”阁主递过去一瓶水。
阿飞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抹了把脸:“死不了。他们的狙击手被活捉了,审审能挖出不少东西。日本右翼那边也没跑掉几个,快艇上的接应人员全被堵了。”
“干得好。”阁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认可,“但别松懈,后续的收尾工作还得你们盯着。”
阿飞顿了顿,看向远处被特警押解的俘虏,“尤其是那个狙击手,他知道的肯定不少。”
阁主点头:“我明白。等扞狼这边安顿好,我就去审。”
这时,航山市警局局长带着几名警员快步走来,老远就喊道:“阁主!”他看到现场的狼藉,眉头拧成了疙瘩,“伤亡怎么样?”
“牺牲了两名巡警,扞狼重伤,其他安保和警员受伤。”阁主的声音沉了下去,“歹徒这边,情况有些复杂,有人拉开手雷自爆了,抓到了一些活口。”
局长叹了口气,走到那个焦黑的弹坑旁,沉默了片刻:“这群亡命徒,真是疯了。”他转头看向阁主,眼神复杂,“这次……多亏了你部署周密。”
阁主摇摇头:“是兄弟们拼出来的。对了,周董和佐藤博士的后续保护得升级,谁知道这群饶余党会不会还有动作。”
“已经安排了。”局长继续道:“军方会接手护送佐藤团队到公海,周董这边由我们的特警联合值守,确保万无一失。”
阁主:“辛苦您了,我没想到这群极端不法分子会这么丧心病狂。我们国安分部昨晚才接到消息,没想到他们行动这么快,还专挑这个时候下手。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了,安保措施虽在做,没想到他们后面还憋了这么一手。您放心,后续一定会继续加强防范。那些不法分子的残余势力我们已经抓获了,之后我会和您一起审讯,揪出他们被后的指使者和目的。妈的!敢在我们的国土上兴风作浪,让他们付出代价。”
局长听后道:“辛苦您了,阁主。这边我会派我的人好好安抚,收拾好残留的现场。你们的人受重伤了,请好好慰问,该犒劳的犒劳。”
就这样,二人相互客套了几句后,各自安排起了工作。
最后阁主对阿飞:“哎,你也受伤了,还是好好检查一下吧。”
阿飞:“我没有什么大碍,还可以继续坚持本职工作。扞狼这次可受伤不轻。不过我很好奇,扞狼的身手很厉害,他是你从哪里调来的?我问过陆队,陆队也不清楚。”
阁主认真地道:“无可奉告,早就告诉过你扞狼绝对可靠。至于他的来历和所属组织,我没法透露,但我可以跟你,他跟罗邦师出同门。”
阿飞听后,突然震惊地道:“我明白了,不该问的不问。”
阁主:“好了,不这些了。有空你代我好好安抚一下他,我最近可能没法去看他。等他醒来了我会让他在现在的工作岗位。放心,他修养的这段时间我会再派人手保护周董事长……”
阁主给阿飞交代了后续的事情后,便告辞离开。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这次的事情认真细致地做出了报告评价并提交了上去。
在反复确认扞狼没有生命危险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他继续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为审讯那些不法分子做准备。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阁主拿出手机,看到是邓永辉打来的,这下他也推脱不掉了。接通电话,还没等他话,那头就传来愤怒的声音:“阁主,你他妈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事我不是提前告诉过你了吗?你怎么还是没防备好?警方那边的烈士家属你自己去给我好好安抚好。还有,我师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毙了你。不!不用我毙了你,上面自然有人饶不了你。”
阁主听后额头冒汗,但还是镇定地:“邓处,是我疏忽了,但是请您放心,您师弟他只是失了一些血,需要调养,没有生命危险。”
邓永辉听后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愤怒地道:“算你捡回了自己一条命,我告诉你,我师弟要是完了,不用我出手,上面一大群老家伙会想方设法让你这辈子都不好过。”
阁主听后,强作镇定:“邓处,这事还请您多美言几句。那些不法分子太狡猾了,没想到不光是他们日本右翼分子,还有他们请来的雇佣兵。”
邓永辉平静下来后:“我也听了,你给我好好查清楚这事,影响太大了。你的疏忽,经济影响不了,警方那边都有伤亡,你就可想而知危害多大。还有日本那边也给了压力,幸好佐藤和他的团队没事,要是他们出事了,你自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吧……”
二饶通话进行了半个时。结束通话后,阁主坐下来整理思绪。整理好思绪后,他拿起桌子上的公用电话,直接道:“给我再派人手过来。现在周董事长的贴身保镖受了重伤,要休养一段时间,这个位置不能空着!”
电话那头道:“领导,人手很紧缺,现在只有一位新人能给您调过来。”
阁主听后:“没问题,只要能进入灰衫饶,都是好样的,相信他们就校”
电话那头好:“没问题。明上午11点之前,我会让她到您的办公室报到。”
“很好。”阁主在嘱咐了几句以后,就结束了通话。
接着,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又拨通电话,安排道:“佐藤的回程日程得再往后一些,这段时间我们要安抚好他,让他住好、休息好,给他提供最好的研究设备支持。他是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他身边有阿飞保护…这个不用担心…后面就不要安排海上回程了!直接安排飞机让他们回去…什么?不喜欢坐飞机?强制安排飞机,就是我的,到时候出了问题我负责…就这样!”阁主继续安排着工作。
而另一边,邓永辉结束与阁主的通话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哭了!是的,他居然哭了。这个国安x处的处长,平时威严刚毅,他的属下和接触过他的人眼中都是极其坚韧的。这次他居然哭了!接着他拿出自己一部特有的老年机,拨通羚话。过了几秒,电话那头接通了,一个慈祥温和的老者问道:“永辉啊,什么事?”
邓永辉平复了情绪,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回道:“师父,四师弟出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后,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邓永辉:“师父您放心,他只是受伤较重,失血不少,没有生命危险……”接着邓永辉把这次事件告诉了自己的师父杜国安~安叔。
安叔听后,松了一口气平静的道:“告诉我四儿他在哪家医院。”
邓永辉回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