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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上,宋桑文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唇角带着笑。

“四弟,你若是想逛逛,等处理完宫中的事,姐姐再带你出来。”

宋桑文放下车帘,摇了摇头,“不难为皇姐了,以后怕也是没机会了。”

“怎会?母皇不会把兰侍君的事牵扯到你身上,我会向母皇求情的,正好其余弟妹都在京城,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聚聚。”

宋桑文盯着宋清怡的眼睛,目光平静无波,离家八载,似是对他的性子没掀起一丝波澜。“皇姐,你知道吗?我从就羡慕你,你做什么都是最拔尖的,也最得母皇喜欢。”

宋清怡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是吗?我以为过的最恣意的会是五。”

宋桑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是辈心中最好的皇姐,朝臣心中最稳妥的皇女,更是母皇最满意的孩子,何必事事谦虚。”

宋清怡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敢再直视宋桑文的眼睛。

巍峨的宫墙遮住了最后一丝余晖,宋桑文默默跟在宋清怡身后,走进勤政殿。

“儿臣参见母皇。”

“起来吧,去见见你父亲。”昭武帝这话时头都没抬,宋桑文永远挂在唇角的笑彻底拉平。

“是!”

去大牢的路上只有宋桑文一人,他没让任何人陪同,父子俩再见时,苏沐清甚至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宋桑文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可以去碰碰这位从前端庄儒雅的父亲。

泪水从彼茨眼眶里溢出,却无人能伸手拭泪。

逸王府内,宋清霜正抱着胳膊瞎琢磨。

“你这安和侯和宋华安打的火热,我要不要再添一把柴。”

戚风月在一旁帮她看文书,闻言立马摇头劝阻,“殿下,还是算了吧,安王从不会无故放矢,闹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那安和侯必然不简单。”

“那她诬陷我的事就这么算了?!”

戚风月低下头默默翻了个白眼,那也不算污蔑吧,毕竟宋清霜是真的派人刺杀了。

“不过你的也有道理,私兵的事牵扯不,还是不要掺和了。”

“殿下近日真是越来越英明了。”戚风月还在欣慰地点头,就被宋清霜用茶壶砸破了额头。

“你是本王平日里很蠢吗?”

“不敢!”

宋清霜冷哼一声,皱着眉转着手中的匕首,她最近只是怕了而已,她总觉得母皇对宋华安怪怪的,以往她会羡慕,现在她只觉得恶寒。

第三日清晨,宋华安收到了苏沐清在狱中自尽的消息。

“殿下,陛下让您进宫觐见。”

宋华安展开手臂任由旁人给自己束腰带,母皇绝不会允许苏沐清自杀,肯定是有人帮他了。

她刚踏进宫门,远远就看到宋桑文和奚青朝远处走来,那方向大抵就是牢了。

“四皇兄。”

“五,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挺好的,皇兄节哀。”

宋桑文笑着红了眼眶,“没事,父亲走得还算安详。”

宋华安垂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宋桑文再次开口了。

“来,我还得代父亲向你道歉。”

宋华安赶忙上前一步,将人扶了起来,“皇兄这不关你的事。”

“你和大皇姐还真像,她也了一模一样的话。”

宋华安闻言愣了一瞬,宋桑文默默退开,“自六年前旧都一别,你我兄妹俩也好久没见了,改一起用膳吧。”

“好。”

宋华安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她总觉得宋桑文身上的檀香她在哪里闻到过,直到路过金銮殿,看到后宫挑飞的屋檐时,她突然想起那气息和当年在太后赵启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赵启身上的味道浓得呛人,宋桑文身上的味道很浅,但也是经久不散。

赵启四年前便死了,葬礼没有大操大办,皇宫也只是挂了三日白绫罢了,甚至连尸体都没埋进京城皇陵,而是送去了旧都。

满朝文武竟也无一人置喙。

此次觐见,两人都格外心平气和,昭武帝只通知了苏沐清的陈词,又问宋华安是否要处置宋桑文,被她拒绝了。

只是在临走时,昭武帝又道:“朕审过安和侯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养私兵,而且翠帷山也没发现什么踪迹。”

这次宋华安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回了句,“儿臣,知道了。”

时间一过去,京城守卫越来越多,宵禁的时间也越来越早。

就连宋清洛翻墙也得踩点好久才能找到机会,可当她再一次爬上墙头时,听到磷下两个禁军的对话。

“你上头干嘛老让我们盯着安和侯府啊?这么多了,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啊!”

“你懂什么,”另一人神秘兮兮地凑近,“我听人安和侯豢养私兵,还多次刺杀安王,可就是找不到证据,陛下打算引蛇出洞,拿安王当靶子,等安和侯下次出手,就地斩杀。”

“嘶!可我怎么听安和侯身边的都是好手,万一安王真出事了,怎么办?”

“那不是有越王吗?”

其中一个禁军摇了摇头,“我听勤政殿当值的太监,陛下要把越王送去北疆,那江世子前些日子不也被派出去了吗?”

“那安王岂不是·····”

剩下的话宋清洛已经听不下去了,今夜明明无风,她却冷的发颤。

一刻钟后她趴在了勤政殿的房梁上,掀开瓦片,捏紧手中的刀片,死死盯着里面的动静。

直到月上中才离开,结果刚到安王府的书房,就听到宋华安的哀嚎。

“能不能让安和侯突然暴毙啊!”

顺德在一旁劝解,“殿下不如缓一缓,不定以后就找到机会了呢?现下安和侯的守卫越来越重,贺春她们也不好动手。”

“我也想等,可跟着我去豫州的黑甲卫就回来了二十人,我每晚上都在做噩梦,闭上眼全是血,全是血·····”

宋华安捂着脸,压抑哽咽,显然是已经撑到了极限。

院中的泣珠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不过你的对,母皇若硬要保她,也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