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也有男人!”
戚微微幽幽的开口,“我男人不但可以打你,还可以打你男人,你年轻有力气,他敢动我男人一根指头吗?”
“不敢……”
黄书瑶脸上的笑僵住了,瞬间就像一个烟丝瓜!
“哈哈……”
逗得一众大人孩哄堂大笑,腰都笑弯了……
这母女俩简直笑死个人,着着还炫上了夫,这一局黄书瑶完败,输得底朝!
郁闷一晚上的心情,也在这笑声中,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时间如流水似的梭走,空开始翻鱼肚白了。
有憨仔和林家人刻意谦让,其他可算是大丰收。
忙碌了一夜的他们动作缓慢不少,吃了一夜的林家人眼皮子跟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黄父鄙视的看着四个打瞌睡的年轻人,“呸,一群没心没肺的玩意,还没有我们两个老家伙能熬。
要是倒转去20年,就你们几个货,早就被炸得骨头渣都不剩。
还不快起来,先拉一趟回去,今这些人都铆足了劲干,比以前的货多了一倍还多。
连人带货得跑三趟,还是一个大工程!”
黄书瑶被老父亲一嗓子吼醒,不满的嘟囔。
“吹些牛,少了我们十来个人干活,还能比平常还多。
这牛让你给吹得,都飞上去了,好像我们平常没干一样。
我们家四个大人干活确实有点磨洋工,但是憨仔跟杏花,还有孩子们可是个顶个的壮劳力啊!
尤其是憨仔一个顶三!”
其他三人也一个激灵,瞌睡瞬间全完。
他们自认为干活还不错,咋听黄父这口气。
好像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似的,感情他们成了拖集体后腿的人啊!
几只眼里充满了疑惑看着黄父,那样子就像是抓包到别人坏话,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瞎啊,眼珠子长来出气的?”
黄父白了一眼不知高地厚的四个人,“往那边看去,看看那边的几座山!
现在才五点啊!
潮水还没退完,我按外孙的干到九点来算,还有足足四个钟头。
白的视野比夜间好,干活的速度肯定晚上摸瞎快啊!
再产出一倍不成问题吧!”
“完全没有问题!”
憨仔眼睛瞪得像铜锣一样,“我草,这帮牲口,是真能干啊!
原来以前一直是收着的啊!
这体力都快赶上生产队的驴了!
速度也是杠杠的,不但没有吃东西,还没有休息了。
我好像理解嫂子几年前的话了,饶潜力真是无限的,这帮人有无限可能啊!”
“是啊!
人一旦逼到一定的份上,就是打破固有的认知!”
黄书瑶看着她的朋友们,感叹不已。
“我们先上船,帐篷就不收了,让他们搬完货也来吃点东西啊!”
她对身边的憨仔道,“憨仔,你今负责运输,要捡多少运多少,不论趟数。
反正最后一次了,送佛送到西!”
“知道了嫂子!”
憨仔重重的点头,要昨晚上出事,过得最刺激的就是他和李杏花了。
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李杏花差点就折进去了,吓得他魂都飞没了。
当时他脑袋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别以前那个做精又回到身体里了。
那他和几个猴子,后半辈子可得受老罪了。
等李杏花醒了,后怕劲过去后,在心里沉了几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欠催鱼和林勤辉的大人情还了,以后不用惦记了。
看着那两口子终于也不用再心翼翼,可以挺直了了腰杆做人。
他们熬了一晚上大夜,一分没赚,还差点丢掉一条命,想想就晦气,走就走。
一行人跳上夹板,六个大人挤进了驾驶舱,十二个屁孩和一条狗,就上隔间去挤着。
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萝卜头,看着孩们童真的笑容,几个大人感觉心酸又好笑。
等大家都坐好后,憨仔用手做成一个喇叭形状,铜锣般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海滩。
“伙计们,先装一船货,我给你们拉回去。
你们吃点东西再干吧,人是铁饭是钢,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磨刀不误砍柴工!”
他完还捏了一个拳头,对着沙滩上的人飞舞,像极了后世的洗脑的传销头子。
他话音刚落,岛上那几家子,着实松了一口大气。
别问他们怎么知道,问就是看脸色看的!
那几家子,一直都在关注这边情况,看到林家人陆续上船,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们在心中暗想:“是不是黄父还在气头上,要把他们扔在这鸟不拉屎荒岛上,自生自灭啊!”
憨仔这一嗓子,不就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嘛!
一个个脸上洋溢起、昨出事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虽然笑容带着一点别扭和谄媚,但搬海货的脚步都轻盈不少啊!
一船货,没多大会就上满了,就连一点亏不吃的李家父子,都罕见的帮着搭把手。
货搬完了,可黄书瑶却上火了。
她看见催鱼两口,寸步不离的拉着石头,又要去赶海,怒气直冲灵盖。
“鱼,慢着,你是不是把你家老二给忘了?”
催鱼脸一白,石头差点就没有,她一晚上就只知道看着石头了,可不是把老二忘了咋的!
“五……五婶,我家二跟你在一起吗?”
黄书瑶看得直摇头,深深叹了一个口气,压住心中的火气。
“你这个当妈得啊,心真够大的!
老二在帐篷里睡觉,我们走了你要注意看着点!
鱼,你们口子应该是吓得不轻,走路脚都在打晃,要注意身体!
不能顾头不顾腚,万一老二有个什么事,你哭都没地方哭!”
催鱼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感激的点头。
“谢谢五婶,谢谢大家!
等干完一波活,回到林家岛,一定登门磕头道谢!”
隐形饶李杏花接过话茬,“磕啥头,道啥谢?
几年前在你家生孩子的恩情,我一直记着的!
权当还礼,咱们抹平了!”
“要谢要谢,一码归一码,当年憨叔也是给了钱的!”
催鱼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那点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