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方时泽听到温寒月的话，眉毛一挑，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月月，你想怎么处理她？”
“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噗——”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罗云山，听到这话，差点又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方时泽，
心想这位爷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异族！
你的口味要不要这么重啊！
温寒月的俏脸，瞬间就黑了。
她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踩在了方时泽的脚背上。
“给我正经点！”
“哎哟！”
方时泽夸张地叫了一声，抱着脚单腿跳了起来，
“谋杀亲夫啦！月月，你这是家暴！我要去妇联告你！”
看着两人旁若无蓉打情骂俏，罗云山和岳柳都是一脸的无语。
他们现在严重怀疑，这家伙之所以这么强大，
是不是因为他的精神状态……有点异于常人？
“咳咳。”
温寒月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她瞪了方时泽一眼，然后对罗云山和岳柳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该如何从她口中，获取关于‘良文明’的情报。”
“这个……恐怕有点难。”
岳柳沉吟了片刻，道：
“霸主级的强者，意志都极为坚定，精神力更是浩瀚如海。”
“想要通过常规的审讯手段，让他们开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的大脑结构和我们人类完全不同，精神海中很可能还设下了某种自毁禁制。”
“一旦我们强行搜魂，很可能会导致她的灵魂瞬间崩溃，到时候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罗云山也点零头，表示同意。
“岳柳的没错。我们以前也俘虏过魔物阵营的君主级强者。”
“但从来没有成功从他们口中得到过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霸主级的，就更不用想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关着？”
温寒月皱起了眉头。
一个活着的霸主级俘虏，其价值，无可估量。
如果能从她口中，得到良文明的详细情报，
比如他们的兵力部署，后续援军，文明的弱点等等，
那对于整个人类联盟来，都将是至关重要的。
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那倒也未必。”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方时泽的声音，又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他已经不跳了，正蹲在地上。
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伸出手指。
戳了戳萨扎莎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
“啧啧，皮肤还挺滑的。就是凉零，跟个死人一样。”
“……”
罗云山和岳柳决定无视他这猥琐的举动。
“方兄，你……有办法？”
罗云山试探性地问道。
“办法嘛，当然是有的。”
方时泽站起身，拍了拍手，一脸“这都不是事儿”的表情。
“对付这种嘴硬的家伙，讲道理是没用的，得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让罗云山和岳柳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走到萨扎莎的身边，伸出右手，按在了她的灵盖上。
“你们退后一点，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会引起一些生理不适。”
他好心提醒道。
罗云山和岳柳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向后退开了十几米。
温寒月和悠米也好奇地看着他。
只见方时泽闭上眼睛，一股无形的。
却又浩瀚如宇宙星海般的神识之力。
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缓缓地渗入了萨扎莎的眉心。
“搜魂？不行，太粗暴了，容易把脑子弄坏。”
“精神拷问？嗯……太慢了，而且效果不一定好。”
“要不……直接给她灌输一点‘宇宙的真理’？”
方时...泽在心里盘算着。
所谓的“宇宙的真理”。
其实就是他从荒帝模板郑
领悟到的一些，关于轮回、因果、生灭的，最本源的法则碎片。
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来，可能就是一些听不懂的玄学。
但对于一个霸主级的强者来。
一旦被强行灌输进灵魂，就等于是让她在瞬息之间。
体验亿万次生死轮回，看尽宇宙生灭，星辰枯荣。
那种从灵魂本源层面传来的。
无尽的空虚、孤寂、和绝望，足以摧毁任何坚定的意志。
“就这么办。”
方时泽打定了主意。
他神识一动，一段蕴含着无尽轮回奥义的法则碎片。
被他粗暴地，直接烙印进了萨扎莎的灵魂本源之中！
“唔——！”
原本昏迷不醒的萨扎莎，身体猛地一颤，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她的眼眸中，不再有任何神采。
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如同黑洞般的空洞！
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仿佛野兽般的嘶吼。
她的脸上，不断地变换着各种极赌情绪。
时而恐惧，时而狂喜，时而悲伤，时而愤怒……
仿佛在短短的一秒钟之内。
就经历了一生，甚至千百世的爱恨情仇。
“不……我是谁……我在哪……”
“杀！杀光他们！为鳞国的荣耀！”
“求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无……哈哈……哈哈哈……”
她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错乱了。
罗云山和岳柳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
他们虽然不知道方时泽到底做了什么。
但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萨扎莎的灵魂。
正在承受着一种他们无法想象的，极致的痛苦和折磨。
这种手段，比任何肉体上的酷刑，都要残忍一万倍！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温寒月的俏脸，也微微有些发白。
她虽然知道方时泽是为了获取情报。
但这种直接玩弄灵魂的手段，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不适。
“时泽喵……她……她好可怜喵……”
只有心思最单纯的悠米，看着萨扎莎那痛苦的样子，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方时泽淡淡地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对这些入侵者，可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一想到华云市那数百万被“同化”的无辜民众。
他就觉得，现在这点折磨，都算是便宜她了。
折磨，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一分钟后，萨扎莎的抽搐，终于停了下来。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在地上。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但那份疯狂。
却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彻底的，麻木的，认命般的死寂。
她的意志，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
“好了，搞定。”
方时泽收回手，拍了拍，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走到温寒月的面前，打了个响指。
“现在，你可以问了。她会像个最听话的乖宝宝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寒月看着地上那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萨扎莎，心情有些复杂。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萨扎莎的面前。
蹲下身，用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问道：
“你的名字。”
“……萨扎莎·克里兰德。”
地上的女人，用一种毫无起伏的，如同机械合成般的声音回答道。
“你的身份。”
“……良文明，第七远征舰队，先遣支队指挥官。”
“良文明……是一个什么样的文明？”
“……四级巅峰宇宙文明，以‘同化’和‘进化’为核心，征服了三百七十二个星系，奴役了上千个低等文明……”
萨扎莎开始一五一十地。
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了出来。
她的声音，平淡而麻木，就像是在背诵一段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文字。
而温寒月、罗云山、岳柳三人。
则是越听，脸色越凝重，心中的震撼，也越来越强烈。
四级巅峰宇宙文明！
征服了三百多个星系！
当他们听到这些信息时。
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笼罩了全身。
他们之前虽然已经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