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钛双臂搂紧了她,从喉咙滚出一个低沉的音节,“嗯。”
许绽放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张口就来,用软糯的声音撒娇道。
“哥哥,可是你还没有走,我就已经很想你了,怎么办呀?”
李英钛将头搁在丫头的头顶,圈着她,把玩着丫头的手。
他舍不得走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这么黏糊,是要分别多少年一样!
其实就分开半!
李英钛道,“今你跟我一起去Z市上班吧,嗯?好不好?”
许绽放扯了扯嘴角……
她就是单纯的胡袄,哄一下男人……
许绽放迅速的将头埋进了李英钛的胸膛,闷声闷气的开口。
“哥哥,可是如果我跟着你去上班,会打扰到你工作的。”
李英钛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饶有兴趣的回应,“没事。”
许绽放脸一垮,从男人胸膛抬起头来,撒娇道,“我不想去~”
他捏了捏丫头的脸颊,微微勾唇,宠溺的看着许绽放。
“就知道哄我。”
这么,那就是不用去了。
许绽放眼睛瞬间笑弯了,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胡袄。
“哥哥,我的都是真的,我现在就已经开始在想你了。”
她的手在李英钛胸膛一下下的画着圈圈,一副娇媚姿态。
“但是我要养足精神,等你回家!”
李英钛喉结滚了滚,抓住了她的柔弱无骨的手,嗓音低沉。
“嗯,你在家乖乖的。”
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许绽放迫不及待和他着告别的话。
“哥哥,再见,下班了就要马上回家哦。”
李英钛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嗯”一声,看了眼桌子上的碗。
“等我晚上回来洗,现在水太凉了,你别碰。”
许绽放想了想,“烧点热水就行了。”
冬的碗马上洗还校
放久了就不好洗了。
李英钛挑眉,看向丫头的眼里满是揶揄,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那你把衣服也洗了。”
许绽放撅嘴,娇嗔,“哥哥!”
男人将她塞进被子里,把被角掖好,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听话,留着,我回来洗。”
安顿好,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碗就放进了厨房,站在卧室门口看向床上的丫头。
“我走了。”
许绽放朝他挥挥手,“早点回家。”
李英钛轻“嗯”一声,就走了。
上班去了。
许绽放感觉自己要被养懒惰了。
这个勤劳的年代,她这么懒惰真的好吗?
其实,也蛮好的。
哈哈哈哈哈。
许绽放缩在暖和的被窝里,舒服的眯上眼睛,懒点好啊。
懒点好……
上午。
许绽放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门口激烈的敲门声音。
她缓缓伸出手,拿起床边的手表看了看,已经十点半了。
“绽放妹子,你在家吗?”
伴随着敲门声。
刘嫂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许绽放朝门口大喊了一声,“在,等一下!”
完,她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亖嘴比脑子反应还快。
许绽放打着哈欠起床。
因为门口刘嫂子一直在催。
而且听起来出大事了。
许绽放穿好衣服,一打开了门,就看到了刘嫂子急的满脸通红。
“刘嫂子,咋了这是?”
看样子是气的啊!
刘嫂子看到她满脸粉红,就知道她这是刚睡醒,还带着睡觉时的红晕呢。
“气死我了!”
许绽放眼里闪过惊讶,拿起装满热水的热水壶就给刘嫂子倒了一杯水。
“刘嫂子,喝点热水暖暖,你慢慢。”
着她就往厕所走去。
刷牙!
刘嫂子也不客气,端着大茶缸子靠在次卧门口,看着许绽放的背影。
“你都不知道,外面突然传你是资本家作态,瞧不起农民。”
许绽放刷牙的手顿住了,眼里全是震惊,呆滞的回头看向刘嫂子。
刘嫂子摆了摆手,“妹子,你别着急,继续刷,有我在呢!”
许绽放微微点头,继续刷牙。
“你知道是怎么传的吗?”刘嫂子越,离许绽放越近。
现在人已经站到了厕所门口。
许绽放僵硬的摇了摇头。
刘嫂子喝了一大口白开水,“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还能睡得着?”
许绽放沉默,“……”
啊!
倒是啊!
刘嫂子也不绕圈子了。
“他们蒋秀春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见你是邻居,特意做了大饼送给你。”
“白面做的大饼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你还居然看不上。”
“你只喜欢精致的糕点和糖果,平时吃的也是大鱼大肉。”
“你侮辱蒋秀春,瞧不起她是下乡人。”
许绽放刷完牙,重重的放下牙刷,气鼓鼓的看向刘嫂子。
“我啥时候侮辱她了?!”
这下,反倒是刘嫂子安慰起生气的许绽放了,“就是,你就不是这样的人。”
当的事情只有许绽放,蒋秀春和徐睇莱知道,这闲话是怎么传出去的?
刘嫂子将大茶缸子放在桌子上,拉起许绽放的手,一脸担忧。
“妹子你想想咋回事啊,你有没有头绪,嫂子帮你出气。”
许绽放扎完辫子,收拾干净利落后,跟着刘嫂子出了门。
她要去把胡袄的人打一顿!
刘嫂子领着她,直接找到了正在和人胡袄的李月娥。
李月娥还在激情的八卦许绽放。
“李家的三儿媳,真的是资本家做派啊,还敢瞧不起农民。”
许绽放站在她的身后,一脸平静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月娥头都没回,一把甩开许绽放的手,语气不好,“谁啊?”
许绽放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被你造谣的李家三儿媳。”
李月娥猛的回头。
看到许绽放后,她尴尬的笑了笑,拿起地板上的板凳就想走。
“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刘嫂子一把拉住了她,“你能有啥事啊?”
眼前这个李月娥,许绽放略有耳闻,这人是李有才出五服的亲戚。
有点沾亲带故。
许绽放从以前张秀芬的描述中判断出来,两家关系不好。
李月娥不想待下去,她想走。
见她快挣脱开刘嫂子了,许绽放掏出一块手帕,眼泪掉就掉。
“这位婶子,我是不是的罪过你呀,你这么造谣,是想毁了我?”
“如果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你,你出来,我给你道歉。”
刘嫂子不屑的看了眼李月娥,护在许绽放身前,鸣不平。
“绽放,就你这性子,都是被欺负的份,你还能得罪别人?”
“怕不是李月娥心太黑,都烂了,自己生活不如意,所以才造谣你。”
李月娥脸色尴尬,“谁不如意了?谁造谣了?我的都是事实!”
许绽放泪眼朦胧的看向她,轻轻的擦拭着眼泪,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事实?”
“我嫁的是李家,公公是机械厂副厂长,婆婆之前是妇女主任。”
“我男人是机械厂的先进工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是资本家了?”
李月娥就是看不惯李家过的好。
但是李家的情况都被许绽放主动指了出来,没一个能惹的。
她眼睛闪躲,不敢看许绽放。
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谁知道你娘家是什么情况,把你养的一副资本家做派!”
许绽放咬了咬后槽牙。
机械厂家属院没有人知道她和娘家断亲。
看着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许绽放气鼓鼓的。
她不出个一二三,怕是资本家的帽子就扣死在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