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婆婆初来同住，做饭太咸我难咽
今是婆婆从老家来的日子。我提前一时下班，回家里收拾。我把客房的被子晒了晒，又在床头柜上放了她爱喝的茉莉花茶。我想着，婆婆来是帮我带娃的，我得让她住得舒服点。
丈夫陈凯早就去火车站接人了。我在厨房准备水果，听见门锁响，赶紧迎出去。开门就看见婆婆拎着两个大布袋，陈凯跟在后面，手里也提着重东西。婆婆看见我，脸上笑开了花，拉着我的手：“晚晚啊，我给你带了老家的鸡蛋，还有自己种的青菜，都新鲜着。”
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布袋，摸了摸，里面确实装着鸡蛋，还有几包晒干的豆角。我：“妈，您路上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我给您倒杯水。”婆婆摇摇头，没坐下，反而往客厅里走，眼睛到处看。她：“家里挺干净的，就是这沙发套颜色太浅了，容易脏。”
我没接话，把水递到她手里。陈凯在旁边：“妈，您别操心这些，晚晚平时把家里打理得挺好。”婆婆喝了口水，又转头问：“念念呢？我大孙女呢？”我：“念念在幼儿园，等会儿陈凯去接。”婆婆点点头，又开始老家的事，谁谁家的孙子都会跑了，谁谁家的媳妇又生了个儿子。
我坐在旁边听着，偶尔应一声。过了差不多半时，陈凯要去接念念，让我和婆婆在家先聊聊。陈凯走后，婆婆站起来，往厨房走。她：“晚晚，我来做饭吧，你们上班累，我来了就我做。”我赶紧：“妈，不用您做，我来就行，您刚到，歇着。”
婆婆却不听，直接打开冰箱。她看着冰箱里的菜，：“怎么买这么多菜？吃不完该坏了。”我：“都是新鲜的，每做一点，坏不了。”婆婆没话，拿出五花肉和青菜，又从她带来的布袋里掏出一把干豆角。她：“今我做个干豆角炒肉，再炒个青菜，煮个鸡蛋汤，简单点。”
我想帮她打下手，她不让，让我去客厅坐着。我没办法，只能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婆婆做饭的声音很大，切材时候“咚咚”响，倒油的时候“滋啦”一声。我心里有点打鼓，之前听陈凯，婆婆做饭口味重，爱放多盐。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婆婆把菜端出来了。一盘干豆角炒肉，一盘清炒青菜，还有一碗鸡蛋汤。菜刚上桌，我就闻到一股很重的盐味。婆婆把筷子递给我，：“晚晚，你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我按老家的做法做的。”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干豆角。刚放进嘴里，就觉得咸得发苦。我强忍着咽下去，喝了一大口水。婆婆看着我，问：“怎么样？是不是还行？”我没好意思太咸，只：“妈，挺香的，就是……好像有点咸。”
没想到我刚完，婆婆的脸就沉下来了。她放下筷子，：“咸？农村都这么吃啊！我在家给你爸做，他从来没过咸。是不是你在城里待久了，口味变轻了？”我赶紧解释：“不是的妈，我就是觉得……稍微有点，您下次少放一点点盐，对身体好。”
婆婆却更不高兴了，声音也提高了：“我吃了几十年的盐，还不知道对身体好不好？你是不是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嫌我老了，做不了事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一下子慌了。我：“妈，我没有嫌您，我就是随口一句，您别多想。”
婆婆没听我的解释，眼睛红了，开始擦眼泪。她：“我从老家来，想着帮你们带娃、做饭，省得你们累。结果我刚做第一顿饭，你就嫌这嫌那，我这心里难受啊。”我看着她哭，心里又急又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咸，想跟她一声而已。
这时候，门开了，陈凯带着念念回来了。念念看见婆婆，跑过去喊：“奶奶！”婆婆赶紧把眼泪擦干，抱起念念，脸上又露出笑。陈凯看见桌上的菜，又看看我和婆婆的脸色，问：“怎么了这是？吃饭啊，怎么不动筷子？”
婆婆没话，先给念念夹了一块肉。念念刚嚼了两口，就皱着眉头吐出来，：“奶奶，肉好咸，不好吃。”婆婆的脸一下子又白了。我赶紧把念念拉到身边，：“念念，不能这么奶奶，奶奶做的饭很香。”
陈凯这时候也尝了一口菜，表情有点不自然。他看着婆婆，：“妈，这菜……是有点咸，下次少放点点盐就行，没事。”婆婆听见陈凯也这么，眼泪又掉下来了。她：“你们都嫌我做的饭不好吃！我在老家好好的，非要让我来城里，我这是图啥啊！”
陈凯赶紧劝她：“妈，没人嫌您，就是口味不一样。您别哭了，念念还看着呢。”婆婆抱着念念，还是在哭，嘴里念叨着：“我好心没好报，带了那么多东西来，做饭还被嫌弃……”我坐在旁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知道婆婆是好意，可这饭确实太咸了，大人能忍，念念那么，根本吃不了。我想再点什么，又怕惹婆婆更生气。只能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硬咽下去。青菜也很咸，我感觉嗓子都快冒火了。
陈凯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别话。他一边给婆婆夹菜，一边：“妈，您做的干豆角挺香的，我爱吃。下次少放点盐，我和晚晚都爱吃。”婆婆这才慢慢止住眼泪，：“真的？你们不嫌弃？”陈凯：“不嫌弃，就是口味轻点更健康。”
这顿饭吃得特别压抑。婆婆没怎么吃，光顾着喂念念，可念念就吃了两口白米饭，再也不肯吃菜。我和陈凯也没吃多少，都是吃一口菜，喝半杯水。吃完饭，我去洗碗，陈凯在客厅里陪婆婆话。
我在厨房洗碗，听见婆婆跟陈凯：“晚晚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刚来她两句菜咸，她就不高兴了。”陈凯：“妈，没有的事，晚晚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直性子，有啥啥。”婆婆又：“我看她就是嫌我老了，碍事了。”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酸酸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不知道为什么，刚跟婆婆住在一起，就闹成这样。我洗完碗，出来的时候，看见婆婆在给念念缝衣服。她带来了很多旧布料，要给念念做裙子。
我走过去，：“妈，您别缝了，念念有很多衣服，够穿。”婆婆头也没抬，：“买的衣服哪有自己做的好？又舒服又省钱。你们就是不会过日子，买那么多衣服，穿几次就了。”我没再什么，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她缝衣服。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凯跟我：“晚晚，我妈年纪大了，观念跟我们不一样，你多担待点。她做饭咸，你就多喝点水，下次我跟她，让她少放盐。”我：“我知道，可念念吃不了啊，总不能让她吃白米饭。”
陈凯：“我明跟我妈，让她给念念单独做一份，少放盐。你别跟她吵，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我点点头，没话。我看着花板，心里特别迷茫。婆婆刚住进来第一，就因为做饭咸的事闹成这样，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矛盾。
我想起白婆婆哭的样子，又觉得她挺可怜的。从老家来陌生的城市，想帮我们，却因为生活习惯不一样，总被嫌弃。也许我今不该直接菜咸，应该换个方式跟她。可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是事，随口了一句。
我翻了个身，看着陈凯。他已经睡着了，大概是今接婆婆、哄婆婆，累坏了。我轻轻叹了口气，希望明会好一点。可我心里也清楚，这只是开始，以后跟婆婆住在一起，还会有更多不一样的习惯，更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我摸了摸手机，看到闺蜜给我发消息，问我婆婆来了怎么样。我想跟她今的事，又怕她担心。最后只回复：“挺好的，妈很热情，带了很多东西来。”发完消息，我把手机放下，闭上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吃饭时的场景，婆婆哭的样子，念念不肯吃材样子。
我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但我也不想跟婆婆闹僵，她是陈凯的妈妈，是念念的奶奶。我只能尽量忍一忍，多让着她一点。也许时间长了，我们就能慢慢适应彼茨习惯，好好相处。
想着想着，我终于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我还在想，明早上，婆婆会不会又做很咸的早饭。如果做了，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忍，还是再跟她一次？希望明，不会再像今这样，闹得大家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