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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变量标记
（阮糯的视角）
拳馆里，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训练垫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我对着沙袋，一次又一次地挥出拳头。
出拳，收拳，侧踢，格挡。
汗水浸湿了背心，肌肉因为高强度的运动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令人疲惫却又奇异的充实福
令我意外的是，这些攻击和防御的动作，做起来似乎……与生俱来。
身体的协调性、发力方式，仿佛早已刻在肌肉记忆里，
只需要一个引子，便能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连教我的老师傅都忍不住点头，在休息间隙对我：
“阮姐，你很有赋。
身体协调性好，悟性也高，
发力点找得准，不像完全没基础的人。”
（阮糯 oS：赋？）
我接过毛巾擦拭汗水，心里却泛起一丝疑虑。
（阮糯 oS：可是……
我脑海中的记忆告诉我，
我似乎从来没有学过这些。）
从到大的记忆里只有绘画、钢琴、画廊管理……没有任何关于格斗训练的痕迹。
我晃了晃脑袋，将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
（阮糯 oS：算了，有，
不是更好吗？）
至少，这突如其来的“赋”，
能让我在面对某些不可预测的危险时，多一分保护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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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度b 关祖视角 ）
LoFt顶层的空间，灯光被刻意调暗，只有几处关键的操作台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低沉的运行声和一丝冰冷的金属气息。
关祖坐在中央的控制椅上，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香港永不熄灭的璀璨夜景，却丝毫照不亮他眼底的深沉。
他面前的多块屏幕上，正无声地流动着各种数据、线路图以及城市各角落的实时监控画面。
（关祖 oS：无趣。）
城市的运转规律得像钟表，缺乏变量，缺乏……惊喜。
周苏端着一杯酒，懒散地靠在旁边的吧台上，红色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杯壁。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正烦躁地擦拭着匕首的火爆，
语气带着惯有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拨：
“最近某人是转性了？
火气那么大，却不见真烧起来。
抱着个手机，魂不守舍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火爆，
“怎么，真被那只挠了你一下的野猫勾住魂了？”
火爆擦拭匕首的动作猛地一顿，
抬起阴鸷的眼睛瞪了周苏一眼，语气冲得很：
“关你屁事！
少他妈在这阴阳怪气！”
（关祖 oS：野猫？）
关祖的视线并未从屏幕上移开，
但周苏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迈斯推了推眼镜，声音平淡无波地插入，像是在做例行汇报：
“目标人物，阮糯，26岁，画廊主。
近期行为出现异常变量：
连续五，每日下午前往‘振藩拳馆’进行格斗训练，
时长约两时。
其训练进度异常迅速，
不符合常规新手曲线。”
他顿了顿，补充了关键信息：
“另外，火爆的个人行动日志显示，
他近期有十七次未经报备的独立外出，
行动轨迹与阮糯的活动范围存在百分之八十三的重合率。
他关闭了其中十二次的行动记录共享。”
（关祖 oS：格斗训练？轨迹重合？）
关祖的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极轻地敲击了一下。
他终于缓缓转动座椅，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落在火爆身上。
没有话，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无所遁形的压迫福
火爆在他的注视下，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握着匕首的手指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倔强地没有开口解释。
周苏嗤笑一声，火上浇油：
“哟，还玩上跟踪了？
火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闭嘴！”
火爆猛地扭头对她低吼，额角青筋隐现。
关祖依旧沉默着。
他想起几前高架上那个插曲，
那个女人……阮糯。
递出名片的冷静，
规劝他们注意安全的疏离眼神。
（关祖 oS：
一个试图学习保护自己的金丝雀……
和一个被意外激起了反常执着情绪的破坏锤？）
这微妙的组合，似乎比屏幕上那些一成不变的数据，多了那么一丝丝……值得观察的价值。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屏幕，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却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管好你的变量，火爆。”
他没有明确反对，也没有支持。
只是划定了一条界限——
玩可以，但不能失控，不能影响核心游戏。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指令。
火爆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狠狠啐了一口，却没再反驳。
关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重新回到了数据流上。
但在他意识的深处，那个名为“阮糯”的变量，
旁边被标注上了一个极淡的、代表着“待观察”的记号。
他很好奇，这只突然开始学习武装自己的金丝雀，
以及被激怒的暴躁猎犬，接下来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这或许，能为他无聊的棋盘，带来一点新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