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的冬。
吃了上一年聚会的甜头，今年过年大院人都下意识的要求一起聚会吃年夜饭。
易中海被大院的人拉着唠叨了几次，他也只是商量商量。
聚会不是想聚就能聚的，第一个他没贾东旭那个能耐请人过来搭棚子；去年是秦家兄弟带人来搭棚子的，真要请人，是要花大价钱的。
第二个，他也没贾东旭那个面子，买那么大一批的瓜果和花生，今年许多东西都限量了。还有那么多肉，谁帮忙弄去？
第三个，许富贵走了，人家今年在哪过年还不知道呢！他可请不动许富贵放电影。
因为这三个原因，易中海只能推脱考虑考虑。
实际上他打算问问贾东旭，院里一共二十多户人家，能和贾家扯上关系的就有将近十家。
后院的许家，刘家和聋老太。
中院的他家，何家，大嘴巴和钱老头。
前院的王家，闫家。这都九家了，闫家还算两家，中院和前院俩个闫家。
那聋老太太起这个，还贾家也算两户，真要这么算，易中海想想都头皮发麻。
尤其是年轻一辈，都太听贾东旭的，连王刚这些比贾东旭大几岁的都和贾东旭比较熟络。
易中海敲敲脑门，拿过茶座上的手套戴手上，才对厨房的一大妈喊了声，“老伴，我去贾家一趟，一会儿回来。”
“唉，知道了。”
易中海推开房门，大院里雪花飘飘荡荡，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易中海穿过四合院来到贾家门前，屋里传出几声孩的嬉笑声，夹杂着聋老太太苍老洪亮的嗓音。
他推开门上的布帘，探头道，“嚯，你们屋里真热闹。”
屋里秦淮如穿着一身红色的毛衣，正在给聋老太太倒茶。桌上摆放着吃完的瓜子壳，还有几个橘子放在桌子边。
“中海，这个点你咋过来了？”聋老太太抱着秦淮如倒的茶，好奇的问道。
“老太太，瞧你这话的。我还不能来了？”易中海站在门口拍打掉身上的雪花，才走进屋里。
贾张氏撇嘴道，“万一你是突击检查呢？前几我和淮如吃鸡，就被你逮住了，非我家偷吃。东旭早都了，几家不凑一起吃饭了。”
易中海接过秦淮如递来的茶杯道，“贾张氏，你放心吧！我是来找东旭的，不来和你抢吃的。再了，我买肉，哪次不是你家占便宜？”
易中海刚完，里屋听到易中海话的棒梗‘噔噔噔’的跑了出来，大喊道，“干爹！”
“哎，最近咋不去干爹家去了？”
“妈妈不让去！”棒梗撅着嘴。
“还去，也不知道是去偷吃还是真想你干爹。你亲爹发话了，年前都不能让你偷吃糖。”秦淮如瞪大眼睛，训了一顿棒梗。
家伙抱着易中海的腿，眨巴一双大眼睛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假装没看见，对秦淮如询问道，“东旭啥时候回来？”
“他今回不来了！今晚上他在厂里值夜班。听最近有厂子丢东西，他被安排值班了。”秦淮如摇摇头，对易中海道。
“那你回头问问他，今年过年还聚餐吗？院里好多邻居都问话呢！”
提起这个，秦淮如高心道，“应该要聚餐吧！听东旭，今年办完了，以后就不办了。今年大院好多年轻人结婚，他想热闹点。还特意借来一个照相机，要把照片留下来。”
聋老太太听得直摇头，她记得去年贾家就是这样的，结果今年不还是要聚会吗？
“那行，我这就通知院里人去，今年还按去年的办呗？”易中海的到答复，心里松了口气。
他又聊了会儿，就出门找刘海中去了。这种通知饶事儿，刘海中愿意干。
过年前的一个星期，四合院初步确定今年的年夜饭聚会仪式。
因为许富贵的离开，大院今年不看电影，改听收音机。
每家每户都盼着能多发点瓜果，今年许多人家都发了少量的瓜子和花生票，每家都不舍得吃，留作待客还嫌不够。
就连贾张氏都知道不在外面嗑瓜子了。
开完会，易中海拿着纸张来到贾家。
贾东旭穿着一身青色毛衣，手里拿着易中海递来的榨，开头就写着：“阎埠贵，三块”
贾东旭手指敲打着桌面，脸色玩味的道，“这闫老抠今年发财了？捐三块？”
“东旭，他想多买点花生。”易中海补充了句。
“你没告诉他，今年每家没多少？而且要票，不要票的东西，我也买不到。这帮人里面，不定有人正盼着我倒霉呢！”贾东旭拍拍手上的纸，他又不傻，留把柄的事儿他一点不想干。
这个年代，他从不怀疑组织的能力，明面上的事儿，想找他很容易。就像他从不怀疑大院里的人盼着他倒霉一样。这是他个饶一种觉悟。
敢于出头的，要么是真傻子，要么就是真正的聪明人。
易中海也明白贾东旭得啥，他点点头道，“你就看着买吧！人太多，最好找找王主任，能弄多少弄多少。今年我给他们明白了。物资紧张，以后各家过各家的，你子也别张罗这种事儿了，明显吃力不讨好的。”
“去年是没办法，今年我想留几张照片。去年没法拍，今年补拍几张。以后这种日子不多了。”贾东旭又一次提起这种话。
“你子，也就在我面前瞎。让你老娘听到，她又得屯粮食了。”
“她属老鼠的，喜欢屯东西。”
“算了，不了。我先回去了，今晚让棒梗去我那睡怎么样？”易中海看了眼趴在书房门口偷瞄的棒梗。
贾东旭挥挥手，“你抱回去吧！宠坏了你自己养着呗！反正我这有备胎。”
“那正好！”易中海高心抱起趴门口的大胖子，“走，跟干爹回家，干爹带你玩儿。”
秦淮如看着易中海抱着儿子离开，她总觉得易中海现在真把棒梗当儿子了，比她这个当亲妈的都疼棒梗，她想起明年要孩子的事儿，探头询问道：
“东旭，你明年要是生了儿子，易叔会不会还认干儿子呀！”
贾东旭好笑的摇摇头，“你想累死那老头啊？听这老头今年都没攒多少钱。全进棒梗肚里了。”
秦淮如噗呲一笑，“你就会胡，棒梗能吃多少？”
贾东旭眨眨眼睛，“棒梗没吃多少，有人吃的多呀！”
秦淮如想起正在厨房里的贾张氏，好像不少东西进了婆婆肚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