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下的几人毫无防备,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凉,惊呼着四散而逃。许大茂的声音最尖:“哎哟!何雨柱你疯了!”何雨柱“砰”地关上窗户,屋里传来两人压抑的笑声。墙外,五个人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刘光福冻得打哆嗦:“哥,这何雨柱耳朵也太灵了!”许大茂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甘心地:“怕什么?换身干衣服再来!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盯着!”
许大茂掏出怀表借着月光一看,指针刚指向晚上十点,他拍了拍手:“正好十点,赌局正式开!”约莫一刻钟后,五个黑影又偷偷摸摸地溜了回来,这次特意徒了离窗户三丈远的老槐树下,借着树影掩护。许大茂压低声音:“刚才被泼了凉水,不算数!重新押注,规矩不变——二十分钟以内一赔一,以上一赔五!”刘光福兄弟俩还是咬定“十分钟”,六根依旧押了“十五分钟”,闫解城被缠得没法,犹豫着押了“二十分钟以上”,还特意叮嘱:“输了可别赖账。”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我许大茂什么时候赖过账!”
屋里的何雨柱早把外面的赌局听得一清二楚,他对着娄娥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吹灭油灯后,他故意将床板压得“吱呀”一声轻响,随即伸手揽住娄娥的腰,低声笑道:“外面那几只赌鬼等着看笑话,咱们陪他们玩玩。”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被褥摩擦的窸窣声,夹杂着娄娥带着笑意的轻声嗔怪。没过片刻,床架偶尔发出“嘎吱”的闷响,动静不大不,刚好能让三丈外的人听得真牵
墙外的许大茂瞬间精神一振,猛地攥紧怀表低喝:“开始了!都记好时间!”他死死盯着窗户,每隔一分钟就报一次时。十分钟时,刘光福兴奋地搓手:“快了快了!该停了!”可屋里的动静还在继续;十五分钟时,六根也凑上前:“我的注要中了!”许大茂却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地:“急什么?还没到点。”等到第十九分钟,屋里的动静突然渐渐变,最后传来一声娄娥带着慵懒的轻笑,随即彻底安静下来。许大茂“啪”地合上怀表,得意地大笑:“十九分钟!刚好在二十分钟以内!我赢了!”刘光福兄弟俩瞬间蔫了,六根也耷拉着脑袋——他押的十五分钟差了四分没中,闫解城更是脸都白了,他押的二十分钟以上彻底输了。
许大茂揣着怀表,笑得合不拢嘴:“都看见了吧?十九分钟!我他撑不过二十分钟,准没错!散了散了,明儿一早算账,谁也别想赖!”走的时候他还特意绕到院门口,对着95号院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得意劲儿恨不得让全胡同都知道他赢了赌局。刘光福兄弟俩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嘴里嘀咕着:“怎么就差一分钟……”六根更是心疼得直跺脚,闫解城则摇着头叹气,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押了注。
第二一早,许大茂精神抖擞地堵在胡同口,胸前的口袋鼓囊囊的,全是昨晚赢来的赌注。刘光福兄弟俩刚出门就被他拦住:“哎,昨儿的账该结了!十分钟的注,一赔一,赶紧掏钱!”刘光福不情不愿地摸出钱包,嘴里嘟囔着:“算你运气好。”六根路过时也被截住,他押的十五分钟没中,只好认栽掏钱。最后许大茂走到闫解城家门口,拍着门喊:“闫解城,该兑现赌注了!二十分钟以上的注,一赔五,你可别想赖!”闫解城打开门,哭笑不得地递过钱:“你这子,算得比谁都精。”许大茂揣着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逢人就炫耀自己赢了赌局。
许大茂的炫耀声还在胡同里飘着,娄娥已挎着绣着海棠花的菜篮子出了门。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细布衫,是何雨柱托丰泽园的伙计从津捎来的,领口滚着浅灰的牙子边,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刚走到胡同口,张大妈就笑着迎上来:“娥这打扮,真是越来越俊了!柱子对你可真上心。”
“就是啊,”旁边李婶也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衣料,“这料子摸着真舒服,供销社里根本见不着。”娄娥被夸得脸颊微红,抿嘴笑道:“他就爱瞎操心。”着拢了拢鬓角,阳光洒在她发间,连带着笑意都暖融融的,引得周围几个姑娘频频侧目。
第二中午,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去了韩春明家。此前他已和韩母好收春明为徒教厨艺,这次来便是接人。韩母早已把春明的铺盖收拾妥当,韩春明背着装着衣物和课本的布包,跟在何雨柱身后,一路都难掩兴奋。
到了94号院,何雨柱指着前院正房:“春明,你以后就住这儿,屋里床和桌子都给你备好了,采光好,不管是练手艺还是读书都方便。”韩春明放下铺盖,对着何雨柱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师父,我一定好好学。”
傍晚,何雨柱借着去后院倒脏水的由头,进入系统空间拿出一只肥硕的灰兔子。这兔子是他在香江采购时特意留存的,皮毛油亮,四肢有力。他拎着兔子直奔二大爷闫埠贵家,刚进门就喊:“二大爷,给您送点鲜货!”
闫埠贵正趴在桌上算家用账,抬头瞧见兔子,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起身接过:“柱子这是啥意思?”“有件事想麻烦您,”何雨柱顺势坐下,“春明下学期想转去红星学,您在街道上人头熟,这事儿还得您多费心。”
闫埠贵掂量着怀里的兔子,脸上笑开了花,当即拍着胸脯:“这有啥难的!明儿我就去学校找王校长,保准给春明办得妥妥帖帖!”何雨柱连忙道谢,又寒暄几句才转身回家。
刚踏进院门,就听见院中央响起尖锐的哨声。孙副主任带着两个干事站在石磨旁,脸色严肃得吓人,手里攥着一叠文件,身后还跟着耷拉着脑袋。全院人很快都凑了过来,许大茂收了炫耀的心思,挤在人群前排探头探脑,连平时刘海忠、闫埠贵都揣着烟袋锅子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