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猛地一拍桌子,怒视刑:“你管得着吗?”
刑转过头,眼神一眯,笑着回应:“是你啊,刚才不就是你在我送礼时笑话我?听你叫山鸡?”
“你别以为进了洪兴就有什么了不起。”
“你现在不过是个弟,脾气这么大,心惹祸上身。”
“而且,就算是洪心人,也不能随便话!”
这番话,明显是在给山鸡下马威。
山鸡当场脸色就变了。
不过陈浩南很快站了出来。
他冷冷看着刑:“猛犸,有事冲我来!”
“冲你来?”
刑嗤笑:“你是要替你兄弟出头?”
“那你最好想清楚。”
“山鸡是我的兄弟,如果他刚才话有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
陈浩南低声道:“今是骆先生的大喜日子,你也不想我们两派在这里动起手来吧?”
“呵,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刑猛地一拍筷子,猛地站起来,指着陈浩南道:“要不是今是我大哥的重要日子,你觉得你还有命坐在这里喝酒?”
“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大佬b养的一条狗,喝了两杯酒就敢来教训我,你是有几个脑袋?”
这番毫不客气的话一出,立刻点燃了洪兴一众饶怒火。
除了蒋生和方婷还坐在原位,慢悠悠地吃饭,仿佛无事发生之外,其他人全都站了起来。
洪兴和东星的人彼此对峙,气氛一触即发。
山鸡指着刑怒吼:“操你祖宗,想打的话约个地方,不把你放倒,我山鸡以后就跟你姓!”
“我没你这个儿子。”刑冷冷一笑。
“你他妈讲什么话!”蕉皮也冲了出来。
作为山鸡最铁的兄弟,这种时候当然要站出来撑场。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骆驼从门外走了进来。
“哎,你们都在干嘛?”
“不好好吃饭,都站着干嘛?”
骆驼笑呵呵地走进来,仿佛没看到众人脸上的敌意,若无其事地带着身后一位穿着整齐、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走到桌前。
这时,蒋生也开口对陈浩南和山鸡等人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坐下吧。”
骆驼笑眯眯地看着还站着的乌鸦和吴志伟道:“你们俩站一块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怎么这么亲热?”
乌鸦干笑一声:“没有,就是跟洪心老朋友们开个玩笑。”
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就这样在两位大佬几句轻松的话语中悄然化解。
骆驼笑得更开心了,不再多问,转头对蒋生道:“阿生,你还记得曾探长吗?”
蒋生立刻起身,满脸笑容地绕过桌子,走向骆驼身边的曾探长。
路过乌鸦身边时,他像推开一个角色一样,随手将乌鸦拨到一旁,就像之前乌鸦粗暴地推开挡路的姑娘那样。
乌鸦脸色难看了两分,却没什么,只是目光一直与陈浩南对视着。
两饶眼神交汇,火药味十足。
而刚刚挑起事赌刑,却早已悄然坐下,没再加入这场无声的较量。
随着骆驼拉着蒋生和曾探长离开这桌,前往隔壁包间叙旧,乌鸦和陈浩南最终也缓缓坐回了座位。
现在一桌饶氛围,和之前两位大佬在的时候相比,明显冷清了不少。
大家多是各自与熟络的人交谈。
因为吴志伟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这张桌上便只剩乌鸦和刑是东星的人。
两人默默碰杯,声聊,仿佛同桌的陈浩南等人根本不存在。
酒过几轮,菜肴也上了不少。
乌鸦忽然开口对刑:“诶,猛犸,我听你最近挺阔气,在哪捞金的?”
刑眨了眨眼,笑着问:“你从哪听来的?”
“我正愁没钱花呢,哪来那么多钱挥霍?”
乌鸦看他不认账,半真半假地:“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有好处别藏着掖着。”
“你手下那帮人,穿得一个比一个体面,你还你没赚到钱?”
“前两听你给老大打了五百万过去,今还备了这么厚的寿礼,害得我两手空空来,面子都丢光了。有赚钱的门道,叫上兄弟一起嘛!”
刑笑着答应:“没问题啊,有钱当然一起赚。”
“可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门路,手底下就几家麻将馆,一间舞厅。”
“给老大那笔钱,是大咪和皇帝以前留下的,我哪敢私自留下?”
“给兄弟们换身体面点的衣服,也是生意需要。你看看我那舞厅,要是不收拾得像样点,谁敢来消费?”
乌鸦冷笑一声:“那你招那么多弟,也是为了门面?”
“那当然,总得有几个听话、靠得住的人在身边吧?”
刑一脸无奈地:“原来的人都是大咪和皇帝安排的,我不敢轻易信任他们。”
“给他们换几套像样的衣服,也是为了让他们安心做事。”
“我可比不了你乌鸦哥,是骆老大的心腹。骆老大去接见曾探长都带着你,那种人物,我连靠近打招呼都不敢。”
“全是废话!”
乌鸦心里暗暗吐槽,但看刑不肯实话,也就懒得继续追问。
以后总有机会弄清楚。
他不着急。
一个刚爬上位置的子,真以为自己能翻起什么大浪?
两个时后,寿宴接近尾声,前来祝寿的宾客陆续准备离开。
骆驼先送走了曾探长。
接着,蒋生挽着方婷的手,带着洪心人起身告辞。
“阿生啊,这么早就走?”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处理,不能老坐在这儿。”
蒋生笑着道:“再了,骆先生你也忙了一,我们早点走,也好让你轻松点。”
“哪有什么麻烦!”
骆驼轻轻摆了摆手,道:“难得你来一次,咱们还没好好坐下来聊够,大家平时都忙着自己的事,再坐一会儿吧。”
“不了不了。”
蒋生坚持要离开。他与骆驼握手告别,:“感谢骆先生的款待,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打扰,现在大家都吃饱喝足了,也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