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生、公孙言、宗强三人有有笑走在路上,经过二愣子撸串吃店时,被守在门口的店老板蒋二楞拦住。
蒋二楞看到周生生连忙拱手施礼:“恩公,我一直在那等您,饿了吧,我这里正好推出新的菜式,还请恩公赏个脸,到店坐下。”
周生生看到对方一副恳求的样子也不好推辞,转身对公孙言、宗强二人:“也好,咱们今就不在学院吃饭,在这个店换个口味。”
一行人走到店里,那店子不大,刚好放四张桌子,店里边还有一个包厢,蒋二楞把他们请进包厢里。
转身拿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闭店谢客”挂在门外。
周生生等人进到包厢,看到一妇人正愁容满面地坐在里边,正是蒋二楞的老婆王美娟。
王美娟看到周生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脸焦急道:“恩公救我!”
周生生没搞明白,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言、宗强也带着疑惑的表情。
王美娟开口:“恩公上次救了我家一次,无以为报,这次又有事情上门,我家无依无靠,只能再求恩公帮忙。”
周生生被的有点晕,问:“什么事!”
王美娟犹豫地看了看公孙言、宗强,欲言又止。
周生生:“放心,不是外人,吧。”
王美娟像是下定决心,轻声:“宫里出大事了,公孙大王被杀了!”
一旁的公孙言闻听此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你个乡妇,神神叨叨,胡言乱语,看我不收拾你!”
周生生连忙拦住公孙言:“公孙大哥且慢,让这位嫂嫂把话完。”
王美娟吓得往后一仰,忍不住泪流满面,哭着:“我讲的句句事实,这是我亲弟弟德子告诉我的,事情发生时,他就在旁边。”
公孙言咬牙切齿地道:“一派胡言,德子是谁,德子现在何处?”
王美娟:“他知道自己性命不保,偷跑出来,现藏在我这里。”
周生生:“嫂嫂,你让他来,我保证他的安全。”
完他就冲公孙言点点头,公孙言一腔怒火暂时压下。
王美娟喊了一声:“德子。”
那桌子旁的墙壁移动了一下,钻出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正是从邀月宫跑出来的掌灯伺。
王美娟指着周生生:“德子,这是咱们的恩公,能耐大着呢,有什么事儿跟他,是死是活,全凭恩公做主。”
旁边的宗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赖上了,他刚想站起来些硬话,被周生生一把拉住。
周生生对王美娟道:“这样,话题敏感,你还是到房子外边守着。”
王美娟听话,看了看德子,走出屋外。
公孙言看这个少年倒是眼熟,也想起确是宫里的人,口气缓和了许多,问:“你是哪个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德子认得公孙言,连忙双膝下跪施礼:“三王子殿下,我是邀月宫掌灯伺王德子,我认识您,您一定要救我呀!”
公孙言迟疑了下,点点头。
德子继续:“大王确实被杀了,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当时我就在门外,听到里面不一样的响动,两个丫鬟姐姐月和美她们进去都看到了。”
他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周生生仔细地观察王德子的神态表情,确定这个王德子没有谎,听了王德子的话后,他不禁恍然大悟,难怪街上贴着画影缉拿宫内伺的告示,偷了宫中宝物,原来是在抓王德子。
公孙言闻言,只觉一股惊涛骇浪在胸中轰然炸开,翻江倒海般搅得他心神剧震。
此事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宛若惊雷劈顶,让他根本无从消化,更遑论接受。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在肺腑间奔涌,几乎要冲破胸膛。
见此情景,周生生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道:“三王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王德子这个证人;其次要不露声色核实情况。”
公孙言咬着牙,点点头,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周生生走出房间问王美娟:“德子和你的关系,宫里是否知道?”
王美娟回答:“没人知道。”
周生生:“德子现在很危险,在你这儿也会连累你,我带他去个安全地方,你是否放心?”
王美娟:“恩公,这正是我想的,求之不得,还望恩公护他周全。”
周生生点点头。
公孙遥的死给周生生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虽然表面上他依然平静如水,但内心里却是思绪翻涌。
这个王廷灭掉了前朝,前朝国君、自己的外祖父也因此丧命,大将军康泰享更是亲手屠戮自己全族,逼着自己母亲流离失所,最后不知所踪,这国仇家恨无时不刻在噬咬着他的心。
看到这次变故,他心底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
道有轮回,苍饶过谁!
但想到康泰享这狗贼一旦得势,会使更多人死无葬身之地,他就心有不甘,快乐丹事件让他看清了康泰享的心狠手辣,祸国殃民。
血海深仇,也让他只想手刃此贼。
周生生掌心摊开,一套衣服出现在上面,他递给德子让他换上,然后对公孙言:“三王子,你的意见呢?”
通过这段时间接触,他认为公孙言至少嫉恶如仇品性不坏。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支持公孙言去反击权势滔的康家。
公孙言几乎是不假思索道:“走,我们去监察院。”
这正是周生生所想的,他对德子:“跟我们一起走,注意,路上千万不要话。”
德子点点头,四人一起上路。
公孙言走在前面,周生生走在侧边,德子在最中间,宗强在最后边,还有一条街,就要到监察院,
突然,路口有几个身穿蓝黑衣服,斜跨腰刀的人在拦截过路行人,原来是巡捕司的人在设卡盘问。
公孙言一行大摇大摆的往前面走,被几个巡捕司的人拦住:“站住,画像查人,每个人都要检查。”
宗强往前一站:“大胆,这是三王子公孙言,瞎了你们的眼吗?”
那巡捕司的头目并不认识公孙言,回答道:“我们只执行公务,和对方什么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宗强刚想再怼他两句,突然有几匹快马飞驰而来,为首一人正是监察院五处处长王不吝。此人年近五十,个子不高,背有点驼,大长脸,双目如鹰,眉毛之间有个八字,看的出此人城府极深。
他带着几个弟兄正准备经过,见到公孙言站在路上,王不吝立即下马,对着公孙言拱手行礼:“三王子殿下,监察院五处王不吝给三王子请安。”
公孙言看着王不吝,道:“今是怎么了?太平盛世被几个麻雀搅得不得安宁。”
王不吝转头问:“那个巡捕司的人,你们是哪个辖下的,在这做什么?”
那几人不认识公孙言,但大名鼎鼎的王不吝还是认识的,这个王不吝曾经亲自办案,抓了巡捕司的前任正副司长,威名极盛。
他们马上拱手低头回道:“对不起,王大人,的们的确在执行公务,要抓一宫里的侍,据称偷拿了宫里的宝贝。”
王不吝冷冷地:“这是咱们公孙国三王子公孙言,你是他偷拿了宫里的宝贝?”
那几个人头更低镣,忙回答:“不敢。”
边边把道让出来。
王不吝的下属立即站到侧边伸手向前做出“请”的姿势,公孙言几人随着王不吝一起,拐了一条街,进入了监察院。
监察院院长严可正在办公,看到公孙言、周生生、宗强等来了,连忙站起来对公孙言行拱手礼,在严可心里,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三王子公孙言的感激,严明是公孙言所救,严明的病症,也是通过公孙言介绍的这位叫唐生生的友治好,几次接触他觉的面前的两位少年沉稳持重是可信赖之人。
公孙言见到严可后,也不回礼,直接上前低声道:“监察长大人,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
严可心领神会看看一旁,左右心腹立刻退出,关好房门。
宗强也带着德子离开到了侧房。
屋内烛火摇曳,映得三人身影在墙面上忽明忽暗。
公孙言端坐案前,将事情出,言语间难掩凝重。
严可端坐主位,起初还面色平静,听得后半段时,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惊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