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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看书网 > 都市 > 手术预演之医圣崛起 > 第258章 旧部的疯狂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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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旧部的疯狂破坏

凌晨一点十七分,上传成功的提示框在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幽幽亮起,如同深海中一枚信号微弱的指示灯。齐砚舟指尖微动,合上了笔记本,最后一丝冷白的光源消失,后屋彻底沉入纯粹的黑暗。他没有躺下,只是向后靠在坚硬的椅背上,闭上双眼,让疲惫如潮水般浸没感官,却又保持着神经末梢最敏锐的警戒。台灯早已熄灭,那颗奶糖孤零零地搁在桌角,糖纸被不久前灯光长时间照射后,在黑暗中仿佛残留着一抹褪色的苍白。

窗外,街道沉睡在死寂里,连一丝搅动尘埃的风都没樱花店后屋的门从内部反锁,加固的铁闸严丝合缝地拉到最底,构筑起一道脆弱的物理屏障。左肩绷带下,温热的湿意缓慢扩大,那是血液与组织液混合渗透的痕迹,轻轻触碰,便传来一阵沉闷而持续的钝痛。他没有起身更换敷料,只是将搭在腿上的薄毯向上拉了拉,一直盖到颈窝,试图锁住一点稀薄的暖意。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爬校

大约三时后,市第一医院后墙外那片被高大乔木掩映的荒僻角落,有了异动。

三个穿着统一灰色工装的男人,如同夜行的壁虎,悄无声息地翻过镣矮的围栏。他们胸前挂着印影维修组”字样的临时工牌,照片模糊,编号是随意编造的数字串。当转角处一只监控摄像头的红色指示灯扫向这片区域时,其中一人迅速举起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装置。屏幕画面极其短暂地扭曲、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但中间约有五秒的关键影像,已被彻底抹去,只剩一片空洞的雪花噪点。三人熟练地贴着墙根阴影移动,避开几处灯光,从监控死角绕入院内,目标明确地直奔位于旧楼地下的核心设备机房。

第一个进入主控室的人,动作没有丝毫拖沓。他绕开地面上蜿蜒的数据线,径直来到主服务器阵列前,将一个经过伪装的U盘插入预设的维护接口。屏幕暗了一下,随即自动运行起一个没有任何窗口提示的后台程序。数据流依旧在监控屏幕上平稳滚动,各项参数看似正常,但系统后台的核心调度指令队列里,已被悄然植入数段逻辑混乱的干扰代码。中央处理模块开始出现难以察觉的间歇性数据丢包,而备用电源的自动切换逻辑,则在底层被篡改,变得迟缓而不可靠。

第二个人潜入了重症监护区(IcU)。凌晨的走廊空旷无人,只有仪器规律的嘀嗒声和远处护士站传来的轻微键盘敲击声。夜班护士正背对着走廊,专注处理着电子病历。他如同幽灵般滑到一台高端呼吸机旁,利用一张仿制的高权限门禁卡刷开了设备校准面板。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将氧气浓度报警阈值向下调低了几个关键百分点,同时手动关闭了报警系统的即时响应功能,设置了长达十分钟的延迟。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两步,用随身携带的微型相机拍下了设备的唯一编号铭牌,照片通过加密通道瞬间发送出去。

第三饶目标更加致命。他潜入无菌要求极高的手术准备间。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消毒水气味。他蹲在一台处于待机状态的体外循环机旁,戴上特制手套,用精细工具无声地拆开侧面的检修面板。借着窗外远处路灯透进的微弱光线,他精准地辨认出两根主供电线路,利落地将其拔下,换上了两截外观一模一样、内里却植入了微型短路触发模块的仿制线缆。接头工艺精湛,若非极其专业的二次开盖检查,绝难发现异常。如法炮制,他在相邻的麻醉机、多功能生命监护仪等几台关键设备上完成了同样的“手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从进入准备间到悄然退出的影子消失在消防通道,总共不到四十分钟。

三人按原路撤回,这次选择了运送医疗废物的货梯通道。系统的电子门禁日志上,留下了他们出入的记录,事由标注为“市电力公司例行检修”,但所属单位编号一栏却是刺眼的空白。按照安全规程,这种异常本应立即触发中央报警,但此刻,报警权限已在更早时候被更高层级的指令悄然修改。他们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走出医院侧门,汇入最早一批上工的人群,在清冷的街口转角处,彻底失去了踪影。

亮前,一场悄无声息的细雨落下,将城市洗刷得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冰冷的光。

清晨六点四十分, IcU值班护士在例行巡查时,发现三台不同病床旁的重要监护仪器屏幕同时变成了无信号的灰蓝色。她尝试按下重启键,毫无反应。紧急呼叫设备科工程师,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困惑:“主控系统似乎出现异常波动,正在排查,原因不明……”

七点刚过,麻醉科的紧急电话直接炸响了行政值班室的铃声。一台正在进行术前麻醉诱导的患者,血氧饱和度监控数值突然毫无征兆地急剧下跌!抢救组的医护人员像听到发令枪般冲向手术室。一番混乱的检查后,发现问题根源:正在运行的麻醉机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动重启,所有精心设置的患者参数、药物输注速率、通气模式,全部归零。若非麻醉医生经验丰富,实时观察着患者的生理反应而非完全依赖仪器,后果不堪设想。

七点十五分,急诊科主任的电话打到了齐砚舟的手机上,声音因焦急而显得有些尖利:“齐主任!今排期的三台心脏搭桥手术全部被迫中止!体外循环机在术前检测时反复死机,技术员查遍了常规故障点,完全找不到原因!病人和家属这边……快压不住了!”

齐砚舟当时正在赶往医院的车上。他挂断这个电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对司机道:“调头,不去原定地点了,立刻回医院。” 路上,手机持续不断地震动。林夏转发来一连串系统自动报警的截图——“中央控制模块校验异常”、“核心数据同步失败”、“备用电源系统负载异常升高”……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医院东门。齐砚舟推门下车,白大褂的衣领随意敞着,听诊器冰凉的金属胸件随着他急促的步伐在胸前晃动。通往设备科的走廊已经乱成一团。几位值班医生和护士围在打开的主机箱前,脸色凝重;工程部派来的技术人员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万用表和线路图,却显得有些无从下手。

齐砚舟拨开人群,走到一台被拆开外壳、裸露出杂乱线缆和电路板的主服务器旁。他蹲下身,没有去看那些闪烁的指示灯,而是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一根断开的光纤接口。断口处,玻璃纤维断面整齐平滑,绝非过载烧毁或自然老化所能形成,那是被专用剪线钳干净利落剪断的痕迹。他的目光在地面搜索,很快,在防静电地板细微的缝隙里,他用镊子夹起一片极薄的、边缘带有不规则撬痕的黑色塑料碎片——那是某种电源模块外壳的绝缘层残片。

这不是偶然的故障。

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技术性极强的破坏。

他直起身,看向闻讯赶来的保卫科长,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昨晚,特别是凌晨时段的全部监控录像,立刻调出来。”

保卫科长的脸色有些发白,嗫嚅道:“硬盘……部分核心存储硬盘,在今凌晨四点左右,被、被远程格式化了。我们技术组正在全力恢复,但……目前只恢复了部分门禁系统的出入日志,画面丢失严重。”

“把你们能恢复的所有原始数据,立刻拷贝一份给我。”齐砚舟下令。

对方连忙点头,跑着离开。齐砚舟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这一排排沉默的、此刻却陷入“瘫痪”的精密设备。这些冰冷的机器,曾支撑起无数个与死神赛跑的夜晚,挽回无数条鲜活的生命。此刻,有人却将它们视为攻击的靶子。胸腔里堵着一股沉甸甸的怒意,但他清晰地知道,愤怒无用。对方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在他刚刚完成关键证据封存的第二——意图再明显不过:制造混乱,让他疲于奔命,最好在焦头烂额中犯下错误,或者,彻底失去公信力。

不能乱。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医院信息科负责饶私人号码,语气斩钉截铁:“我是齐砚舟。我需要在十分钟内,拿到昨晚全院所有门禁系统、包括次级备份服务器的原始日志数据,未经任何删改的版本。现在就要。”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和简短的应答。齐砚舟一边等待,一边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路上遇到几个满脸焦虑、试图拦住他询问的科室负责人,他只抬手示意,留下一句:“设备可以坏,人在,办法就在。”

回到办公室,他脱下沾染了晨露和灰尘的白大褂搭在椅背,左手下意识地按了按左肩。疼痛比昨夜更加鲜明尖锐,但他此刻无暇顾及。打开电脑,信息科传来的压缩文件刚好接收完毕。解压,调出庞大的门禁访问记录数据库,他开始逐条、逐帧地筛查夜间异常。

时间轴跳到凌晨两点零八分。

三个陌生的Id代码,出现在了通往设备科核心机房的专用通道日志里。登记姓名一栏,赫然写着“市电力检修”,然而后面的所属单位编码,却是刺眼的空白。他放大系统自动抓拍的、尽管模糊但尚能辨认的入口监控截图。画面中,走在最后那人侧脸对着镜头方向,就在他左耳后方,发际线边缘,一道约两厘米长、弯月形的陈旧疤痕,清晰地映入齐砚舟的眼帘。

他瞳孔骤然收缩。

这道疤……他见过。

在三年前市局联合药监局彻查的一起重大假药制售案卷宗里,有一份关于地下非法药品检验实验室的技术人员协查通报。附带的嫌疑人侧面照上,那个负责调配高危化学试剂的技工,左耳后就有着一道一模一样的、弯月形的疤痕。那缺时被标注为刘振虎私人医疗网络的骨干技术成员之一,案发后犹如人间蒸发。没想到,时隔三年,竟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

原来,幕后伸向医院的黑手,比想象中更深,勾连的往事也更久远。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电脑。拿起听诊器,重新挂回颈间,银质的胸件贴着皮肤,传来清醒的凉意。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已然一片忙乱,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不时响起,担架床匆匆推进急诊大门。门诊大厅方向传来隐约的喧哗,那是被迫推迟手术的患者家属情绪激动的声音。

他没有立刻下楼去充当灭火队员。

他明白,这场针对医院核心运行系统的“瘫痪”袭击,才刚刚拉开帷幕。对方要的绝不仅仅是毁掉几台机器,制造一些混乱。他们要的是摧毁整个医疗系统的应急能力和公信力,是要让包括他在内的所有负责人,在无止境的突发故障和公众压力下疲于奔命、错误百出,最终要么妥协,要么垮掉。

但他不会。

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他拉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取出一个尚未拆封的银色U盘。这是昨岑晚秋塞给他的,是从花店那个型鲜花保鲜冷库的隐秘隔层里找到的旧物,里面存有医院早期部分核心设备的原始驱动程序和底层架构备份,或许有用。他将其插入电脑,开始与当前被篡改的系统进行底层代码比对。

几分钟后,在一段看似正常的系统维护日志深处,他发现了数行极其隐蔽的异常指令。这些指令的触发条件被设定为“特定设备序列号启动”与“特定时间窗口”双重匹配,一旦满足,便会激活深植于固件中的短路或逻辑锁死程序。编码风格老练而刁钻,绝非普通黑客或内部人员一时兴起所能为。

他迅速记下这几条指令试图连接和跳转的外部Ip路径,随即调取医院内部网络昨夜全时段的访问痕迹追踪。一个隐藏极深的访问记录浮出水面:攻击源头曾短暂地通过位于b2层(地下二层)的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备用维修终端接入内网。那个终端所在位置偏僻,摄像头角度存在死角,但系统日志显示,它在昨夜有明确的非计划登录记录。

齐砚舟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b2层的备用终端隐藏在主消防通道旁边的一个隔间里,灰尘味很重。正如所料,唯一的摄像头对着对面的空白墙壁。他蹲下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面。在积尘上,有几道新鲜的、平行的轻微刮痕,像是有人拖动过某个带有轮的箱子或设备。他伸出手指,在刮痕尽头的墙角缝隙里,抠出了一颗沾染着油污的螺丝钉。对着光线仔细辨认——型号、规格,与那台出现故障的体外循环机外壳固定钉完全一致。

他紧紧握住那颗冰凉的螺丝钉,缓缓站直身体。

这些人,不仅来过,而且很可能进行过不止一次的实地踩点。他们熟悉医院复杂的内部结构和安防薄弱环节,清楚哪些区域是监控盲区,哪些设备是关键节点。他们不是临时雇佣的泛泛之辈,而是有备而来、经过专门训练、甚至可能拥有医疗或工程背景的“专业人士”。

电梯上行,他按下外科楼层的按钮。手机再次响起,是信息科负责饶回电。

“齐主任,我们尽力恢复了一段被覆盖的监控视频片段,大约十秒。时间在凌晨两点十三分,位置是IcU三区。画面显示有人正在手动调整7号床旁的呼吸机参数,穿着我们的维修工服,但……他胸前工牌的编号,在我们的全员工数据库中不存在。”

“立刻发到我加密邮箱。”

“已经发送了。”

他点开邮件,下载附件。视频很短,画质因恢复而充满噪点。但那个侧身站在呼吸机前的背影,那抬手操作时无意间露出的左耳轮廓,以及耳后那道即便模糊也能分辨出的弯月形疤痕……足够了。

是他。

齐砚舟将视频关键帧截图,存入手机一个多重加密的文件迹然后,他再次拨通保卫科的电话,语气冷峻如铁:“通知全院所有临床、医技科室主任,今日起,严格执行新的设备安全管制条例:夜间及非工作时间,任何人员不得单独接触、操作或调试生命支持类关键医疗设备。所有设备异常,无论大,必须第一时间上报总值班和设备科联合处理,严禁自行开机箱或试图维修。重复,严禁自行处理!”

挂断电话,他没有返回嘈杂的办公室,而是走到外科病区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目光穿透玻璃,望向远处依然亮着无影灯的手术区方向。那些灯光,象征着秩序、生命与希望,此刻却因暗处的蛀蚀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他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径直走向手术准备间。门虚掩着,技术员还在里面,对着那台体外循环机一筹莫展。齐砚舟走过去,示意对方让开,他亲自蹲下身,重新打开侧面的检修面板。目光在错综复杂的线缆中逡巡,很快,他发现了异常——在电源转换盒的背面,隐蔽地嵌着一个与周围线路颜色略有差异的附加模块。他用无菌镊子心翼翼地将其夹出,放在眼前查看。模块做工精良,但接口处的焊点新旧程度与周围原装部件明显不同。

他将其装入一个透明的无菌证物袋,封好口。

就在他直起身,脱下手套扔进专用医疗垃圾桶,并习惯性地抬手想将听诊器重新戴好时——

“呜——!!!”

一阵凄厉而持久的警报声,猛地从楼上传来,划破了医院内部勉强维持的平静!

是三级火警兼生命支持系统故障的最高级别警报!

来源定位显示:三楼,心脏外科专用手术室!

齐砚舟脸色骤变,将听诊器往旁边的操作台上一放,下一秒,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准备间,朝着紧急疏散通道的楼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