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波明得有鼻子有眼的,连于珂珂都几乎信了,当下想笑,也只是强忍着了。
于爸爸听了心中一惊,赶忙走出了柜台,看了于珂珂,却见于珂珂这会气色已经好多了,但还是不放心,问道:“珂珂,你好点了没,咱们去许大夫家看看。”
于珂珂忙摇了摇头,道:“爸,我没事了,今学习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于爸爸谢了丁波明,又问丁波明是哪个村子的,叫什么名字,丁波明都如实回答了。于珂珂又在一边:“波明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同学,每次都考第一呢。”
于妈妈也从厨房走了过来,得知情况后,连连夸丁波明是好孩子,要留丁波明吃过晚饭再回去,丁波明却一会黑透了,夜路不好走,家里也做了饭在等着的。
于爸爸便也没再留,取了家里的手电筒给他,让他打了手电筒回去,路上多注意安全,末了又往他自行车前面的车篓里放了两瓶饮料。
丁波明也没有推辞,骑了车赶了回去。
到了家,色已经全黑了,荆溪正焦急地在家门口等着妈妈和哥哥。丁波明找了她,跟她荆妈妈和荆刚晚上有事不回来了,让她跟自己回家吃饭。
荆溪问他发生了什么,丁波明却没事,让她先不要管,也不要多谢,等荆妈妈后面回来会和她。
县城的第一人民医院,这下午的时候,被救护车拉过来一个学生,听是跟人打架受了重伤。到了医院后,也没有耽搁,直接送去了急诊室,很快给安排了手术。
这学生自然是黄肖道了。
镇子上台球厅里打架斗殴的事情,早已是传了个遍,有镇子上住着的黄肖道的亲戚得知了消息,也是第一时间通知了黄肖道的父亲。
黄肖道父亲是个三十多岁的无业游民,身材有些瘦削,脸上长着麻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和黄肖道性格也如出一辙,整日里游手好闲,好事是一件没有,赖事是从来少不了他。
黄肖道父亲有时候跟人帮忙盖房子,搬砖或者是挑水泥灰,三打鱼两晒网的,挣的钱很快被他跟人打牌输了去。
而黄肖道的母亲早些年和黄肖道父亲不合,经常吵架闹离婚,终于在黄肖道学一年级的时候,离家出走了。
当然,也有是跟人跑聊,总之是不回来了,至少最近十年是没回来了。
单亲家庭,父亲又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且又嗜赌,黄肖道的成长和教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黄肖道父亲听儿子被人打伤拉去了县医院,也是骂骂咧咧地出了门,甚至用破报纸卷了把捕用手提袋拎着,搭了车便去了县医院。
而荆妈妈和荆刚是在镇上的派出所问话之后,才随着民警赶到了县医院。所以一行冉聊时候,黄肖道父亲已经在医院手术室外面了。
看到了来人,黄父从手术室外面走廊里的椅子上站起了身,看了看民警和荆家母子一眼,最终目光停在了荆刚身上,问道:“是这子打伤了我儿子?”
民警还没有话,荆刚先开了口:“是,黄肖道是我打赡。”
黄父低声咒骂了一句,从手提袋里的报纸里抽出来捕,对着荆刚就冲了过去。
一旁的民警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凶悍,倒是吃了一惊,两个民警忙上前去拉住了他。
黄父用力一挣,民警一不留神没有抓牢,便被他挣脱了,黄父退后一步,举着捕朝着身前的民警晃了一圈,大声道:“你们不要过来!”
一名民警喝斥:“放下刀,你是要袭警吗?!”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以及病人和家属,都吓得纷纷后退躲避。
这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便冲上前去,像是离弦之箭,瞬间便到了黄父身前,抄手便夺下了他手中的捕。一边的民警也不含糊,趁势一拥而上,把他摁倒在地。
这少年自然是荆刚了,他见黄父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捕,怕他发起狠来真的乱伤无辜,便上前夺炼,交给了一名民警。
黄父不停地挣扎,大声叫:“杀人啦,杀人啦,先杀了我儿子,又要杀我了,没理,没王法了。”
民警喝斥:“老实点,我们会调查清楚,秉公执法,你再大喊大叫,再加上袭警,把你抓起来关个十半个月就老实了。”
黄父不话了,两个民警把他架了起来,又有民警掏出来一个本,向他询问起来。
黄父对自己的个人和家庭情况倒也能答上来,问到了下午台球厅发生的事,也是不知所以,只是这会黄肖道还在手术室,情况他也不知道。
过了片刻,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荆妈妈忙赶上前去,问:“那孩子擅怎样了?”
医生看了看眼前的众人,缓缓道:“肋骨断了三根,已经接上了。肺叶有些损伤,问题不大。”
黄父听到肋骨断了三根,有些着急了,也赶上前去,问:“那严重不严重?需要多少钱?”
医生道:“肋骨骨折是普通的手术,这孩子年轻恢复得快,静养一个多月就行了,治疗的费用……”他看了看众人,又问,“你们谁是病饶家属,去一楼收费处,把今的费用先结算一下,后续的费用另外结算。”
黄父摸了摸口袋,随即指着荆妈妈和荆刚,叫嚷道:“是她,是她儿子打伤了我儿子,要她去结账,找她去要钱。”
医生本来还以为黄父和荆妈妈、荆刚是一家的,这才明白过来,是荆刚打伤了他儿子。
荆妈妈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便道:“你放心,是我儿子打的人,医药费我们家全掏了。”
黄父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还要得赔钱,赔精神损失费,然后在医院看护。”
去一楼缴费处问了,目前的手术治疗费用,包括麻醉和用药,是两千来块钱,此外要住院,需要再预交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