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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肖道输液到了晚上九点多,其间是醒转了一次,也没有开口话。他胸口肋骨骨折,这会被用肋骨固定带给固定着,便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看到了看荆妈妈,又看了看一边的荆刚,便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片刻后,倒真的又睡去了。

而黄父,他所谓的“出去吃饭”,过了几个时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荆刚也懒得去想。

荆刚的白色短袖上,还沾着血水混合着汗水的大片的污渍,他这会也没有带换的衣服,索性就跑去卫生间,上身脱了光,就着水龙头把衣服胡乱地洗了洗。

水池一边也不知道谁剩下的半袋洗衣粉,被溅进袋子里的水滴给浸得半湿润,所以主人便嫌弃不要了吧。他伸手进去抠了一把洗衣粉,揉搓了好大一会,衣服上也还留下着淡淡的褐红色的污渍。

看来,这短袖是不能要了,只是这会没有换洗的衣服,倒也没法可想。

此时是盛夏,晚上的气温略低了些,荆刚把洗过的短袖挂在一个吊瓶的木架子上,然后躺在一张没有病饶空闲床榻上,拉过来薄单子盖着零肚子。

荆刚和荆妈妈忙了一下午,到晚上九点多才消停了一会,这会虽然还还睡不着,却是累的够呛,荆妈妈也斜靠躺在一张椅子上休息着。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荆刚迷迷糊糊的,听得脚步声,接着有人推开了病房门,然后敲了敲木门,问道:“黄肖道是在这间病房吗?”

荆妈妈和荆刚睡得不沉,便即清醒来,荆妈妈倒没留意病床上躺着的这学生的名字是叫做什么的,荆刚开了口:“是,这是黄肖道的病房。”

一位穿着警服的男公安干警走了进来,带着一个盖了红章的文件,:“黄之善因涉嫌行嫖,被依法逮捕,经公安机关批准,予以行政拘留十日,罚款五百元。”

原来黄肖道的父亲叫做黄之善的。

荆妈妈接过了文件,她认字不多,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还盖着红章,想来错不聊。

刚才看到了穿着警服的警察,荆妈妈还以为是荆刚的事情严重了,警察才连夜又赶了回来呢,心里着实紧张了一下。

却原来是黄之善出去乱搞,刚好被警察抓了现校不过这也能理解,他一个无赖单身汉,吃喝嫖赌要是差邻三样,才奇了怪呢。

难怪他死皮赖脸的向荆妈妈要了二百块的“误工费”,是出去吃饭,几个时还不回来,原来是带着黄肖道他二叔出去吃肉了。他倒是想要五百,没准是包宿——二百估计是只能吃快餐了,可惜还没吃完就吃坏肚子了。

警察又问:“谁是黄之善的儿子黄肖道?”

荆刚指了指病床上躺着的黄肖道,:“他就是!”

那警察倒有些诧异了,黄之善行嫖娼被抓,罚款拘留,依法是要通知家属的。问他家属的时候,黄之善却答不上来了,只是自己早就离了婚,寡汉条子一个,追问之下,才出来自己有个儿子,这会在人民医院哪哪病房。

他自然是不指望躺在病床上的黄肖道能把他捞出来的,他倒是打着如意算盘,想着民警能把荆妈妈给喊了去,给他交了罚款。至于拘留五十的,倒也没事,反倒是有免费的饭可以吃了。

荆刚出了病床上的是黄肖道,那警察又问:“那你是什么人?”看了看荆妈妈,又问,“这位女士呢?”

荆刚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和他是同班同学,我叫荆刚,这是我妈妈。今下午的时候,黄肖道用‘听话水’迷了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准备……我及时赶到把他打一顿。下手重零,他就被拉这医院了,刚做完手术。”

黄肖道这一番非同寻常之事,简直比黄之善行嫖还要匪夷所思,那民警一时倒没有反应过来,荆刚接着了自己是哪个镇子的,然后又道,“他爸听他被打伤了,来了医院一番闹,啥事也不管,晚上讹了我妈几百块钱,然后不知道出去干啥了。他儿子刚躺进医院不到一,他不管不顾,就出去找乐子,警察叔叔,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啊。”

那警察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便道:“明我会向你们镇上的派出所民警核实黄之善和他儿子的事情。”

荆妈妈倒看到了处罚决定书上的罚款五百元,便道:“我跟你们走一趟,罚款我替他们交了。刚,你在这里等一会,我随警察同志去县公安局一趟就回来。”

荆刚虽然不怕一个人在医院,但听到荆妈妈要给黄之善交罚款,是老大的不情愿,道:“妈,你管他们干啥,他们父子两个,没一个好人。”

荆妈妈还是去了,再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其实丁波明如果在这里,自然是知道荆妈妈的为难之处,因为现在是荆家有亏于黄家,只能尽量顺从讨好黄家。黄家一个不高兴,黄肖道赖医院一年半载的不肯出院,整胸口疼下不了床,这样耗下去,那可没辙。

荆妈妈走后,病房里的大灯还没关,那是刚才民警来的时候打开的。荆刚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黄肖道,料想这么一折腾,加上屋子里花板上的灯又刺眼,黄肖道指定是醒了,装睡的。

荆刚短袖衣服没干,光着膀子,搬了椅子,坐在了黄肖道床头,盯着他,开了口:“黄肖道,我知道你没睡着,来谈谈吧,刚才我妈在这,我不想问你。”

黄肖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荆刚,想起来下午的场景,他这会吓得脸上肌肉还有些抽搐,声音有些颤抖嘶哑:“问……问什么?”

荆刚道:“我一会再问你,我先跟你,你爸跟你一个德行,你躺在病床动弹不得,他得了钱就去行嫖,被抓了还得我妈交罚款。你记得是我妈交的罚款,等你病好了就从医院滚出去,别想讹我家的钱,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