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刚窘得红了脸,道:“你!你赶快走吧,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我不需要,我现在也没钱了,别打我主意了。”
他终于明白了,这女孩子并不是遇到了困难,需要荆刚的帮助——或者是遇到了那种困难,需要荆刚的那种帮助。
女孩子遇到困难,荆刚当然会帮助,可那种困难,荆刚当然不会帮助。
荆刚伸手便要推着兰出去,可兰穿的衣服极少,见荆刚伸手要推她出去,转着身用胸前的重型武器对着荆刚,荆刚当然无从下手去推她了。
兰此刻心中一动,她本来是要勾引荆刚,赚那皮肉辛苦钱的。这会似乎反而被年龄她几岁却已不的荆刚所勾引了。
或许是兰今还没开张,像是架起聊木炭火,还没有烤上羊肉串,碳火烧的正旺,荆刚憨厚的样子,似乎是滴到了木炭火上的油滴,撩动了她原始的本能。
兰呼吸也有些急促:“姐姐不要你钱,姐姐只要你,要你,快给我……”
她像偷吃了耗子药发了疯的母狗一样,紧紧抱着荆刚向着床上压了下去。
荆刚只觉得两大块柔软压在自己胸口,脑子完全空白,却哪里肯就范,本能地伸手推开了她,一个咕噜就翻身下了床。
碰得一声,房门被重重踹开。
看到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兰像是一盆炽热的木炭火,被浇上了另一盆冷水,炽热的火炭,瞬间化作冒起来的白烟,然后熄灭。
门口进来的是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进来后立刻喝斥:“不许动,举起手来!”
荆刚见有民警到来,这才松了口气,他倒也经历过几次民警,也知道了“规矩”,当下便老老实实举起了手。
似乎每次到容城,荆刚都有可能遇上民警,甚至是会被带回警局盘问。之前那次来容城探望父亲是这样,这次也是。
兰见有民警到来,这下变了脸色,举止行为也庄重了起来,低着头躲在了一边,低声道:“警察同志,我没迎…”
民警喝斥:“不许话!”
正所谓捉奸在床,民警也不盘问,直接道:“带走!”
便有人给荆拷上了手铐,然后拉着荆刚走出了房间,看了看荆刚的年纪,又给荆刚套上了个黑色的头套。
荆刚虽然神功在体,可也不敢反抗啊,只是道:“警察叔叔,我的包……”
便有警察带着荆刚的书包,连同荆刚一起带进了派出所。
审讯室里,荆刚和那名叫兰的女孩子被分开审讯。审讯荆刚的那名民警,荆刚总觉得他有些面熟。
何止是荆刚,那民警也觉得荆刚面熟,打量了半晌,问了荆刚的名字和居住地,若有所思,然后去了卷宗室,查阅了前年的案卷。
那民警回来看着荆刚,端详了半晌,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荆刚倒有些莫名其妙了。
那民警道:“你是不是认识苏谦朔一家?”
荆刚疑问道:“苏谦朔?”
民警重复道:“对,苏教授,府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他妻子也是府大学的,农林系教授。你前年还见义勇为救过他们一家——有两个飞车抢劫犯,记得不?”
他这么一,荆刚倒是想起来了,这民警的那可不是自己那年去容城探视父亲,苏教授一家吗?那晚上苏教授还请自己吃了肯德基,然后在宾馆住了一晚上,条件顶好的那种宾馆呢。
荆刚点头:“是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民警笑道:“我是经办了案子的大龙,不过你怎么……”他显然认为,荆刚这样一个三观端正,见义勇为的热血伙子,怎么会见色起意,行那苟且之事。
荆刚红了脸,他什么也没做,今晚刚到了容城,没地方住,有个胖阿姨把他领进了二十元一个晚上的旅馆。
至于兰,荆刚他也不知道她是出来卖东西的,进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看荆刚言辞诚恳,这名叫大龙的警官也信了几分。
当晚对兰也进行了审讯,得知荆刚所的都是实话,且二人衣服完好,没有进一步实质性的性的行为,甚至荆刚也完全没有主观上的意愿,情节轻微。
而兰虽然有违法的动机,并没有违法的实质性的结果,便对兰进行了批评教育。
至于荆刚,那民警倒是多心,问了荆刚一个人来容城干嘛了。荆刚起先还支支吾吾的不肯,那民警审问过不少嫌疑人,自然不是呆头笨舌的荆刚隐瞒就能隐瞒的了,三问两问,就把荆刚老底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民警想了一下,荆刚年纪还,还属于未成年,不可以打工,要他明就赶紧回家,免得家龋心。而今晚上太晚了,先住到派出所的宿舍里,刚好有一间宿舍还没人住。
荆刚无奈,只得随着他到了派出所的一间宿舍,那是值夜班的民警同志偶尔会休息用的。而今晚刚好有多余的空房间,便让荆刚住了进去。
第二一大早,有民警喊起来了荆刚,带着他去了派出所食堂先吃过了早饭,接着有一名女警察带了荆刚,要送他去车站坐车回老家。
荆刚头皮有些发麻,自己刚折腾了两来到容城,本想找个工作打工挣钱,这总不能刚出来就被派出所逮着,然后给遣返送了回去吧。
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事与愿违,除了能闹出来个笑话,啥也没了。
眼看离火车站越来越近,荆刚心里着急,问道:“警察阿姨,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回家,就在容城找个工作打工挣钱。”
女警察不理会他,荆刚看这女警察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自己也快十五岁了,便又改口叫她警察姐姐,自己并不想回家,回家就要去上学,自己不想上学,家里也没有钱交学费,家里还有个妹妹要读书花学费什么的……
女警察依旧不理会他,警车很快到了车站附近,女警察跟他下了车,领着荆刚走向火车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