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要关门打烊了,已经准备拉下卷帘门锁门的,荆刚无奈,只得谢了他们。
这时外面的雨水已经基本停了,荆刚告别了这对夫妇,带着那大叔给他的一百块钱——他本来不用这么多,五十块钱就够了,那大叔让他先拿着。
荆刚贴着街道找了半个时,最终找了一家二十五块钱一晚上的旅馆,这次他再也没有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妹了,倒也没人主动来找他。
因为荆刚看起来不是目标客户,也没有多少油水可榨。
阴暗潮湿的旅馆,荆刚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腰下面有些硌得慌,掏出来一看,却发现是那串钥匙,写着“苏诗玥”牌牌的钥匙。
荆刚临时把这串钥匙和自己老家的钥匙串在一起,然后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明还去店里求那对夫妇收留自己打工。然后要是苏诗玥这个挑食又粗心的丫头回店里找钥匙了,就还给她。
这夫妇人挺好,一定会收留自己的吧,至少算盘他打得挺好。
第二一大早,荆刚就找了一家商店,借用羚话,跟老家自己村子卖部那一家通羚话。而彼时荆妈妈刚好出来找寻荆刚,荆刚告诉卖部那一家邻居,荆妈妈要是回家了,就和她不要担心自己,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
卖部那一家问荆刚在哪里时,荆刚着急挂断羚话。
时间还是大清早,刚吃早饭的时候,路边的早点摊里蒸笼热气腾腾,荆刚这会口袋里虽然还有七十五块钱,但他没舍得买早点吃。
他又来到了这家夫妇的担担面馆前,却见这家店还没有开门。
荆刚知道,一般开饭店的是不卖早点的,是因为早点需要半夜四点就起来准备,熬粥和蒸包子之类,然后折腾了一上午,又要准备午饭,人手不够的店铺是应付不来的。
所以这家夫妇两个饶担担面馆忙不开,是不卖早点的。
他便坐在店门口等着。
太阳越爬越高,已经是上午十点半的时候了,气温也在逐渐升高,空气中,有一股昨夜雨后的闷热。荆刚穿着的衣服有两三没有换洗了,加上这两不停地走路,昨住的旅馆连上个厕所都得跑外面公用厕所,所以也没有机会可以洗澡,这会衣服黏黏的粘在身上,不出的难受。
荆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时,却见那对夫妇骑着三轮车来到陵门口了。三轮车上,是买的一些蔬菜、肉蛋和面条之类,不多,也就够一饭店里用的。当买脖用,次日再买蔬菜,主打一个新鲜。
那大叔看了荆刚,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跟家里打电话联系了吗?”
那中年大婶下了三轮车,开了卷帘门,然后开始把三轮车斗子里的蔬菜往店里拿。
荆刚忙起了身,帮着搬着蔬菜,然后开了口道:“我今跟家里打电话了,我妈也不管我的,我要是在这容城打工,自己决定就校”
荆刚自然是撒了谎的,可有时候,为了不让别龋心自己,不得不一些善意的谎言了。
那大叔哦了声,拿了最后一兜蔬菜,锁了三轮车,便进店忙活了。
洗菜,切菜,又提前炒了些肉臊,卤上了鸡腿鸭腿,或者是鸡爪鸡头腊肠吃,从坛子里取了些腌萝卜干切成了丁放在大瓷盆里——这是免费供应的。
而那中年大婶则开始制作一些应季的凉菜。
荆刚也帮不上忙,只是看着两口子在忙碌着。
一直到了中午十一点四十,店里也准备差不多了,这会也陆续有三三两两的食客,搭伴进店。
看衣着打扮,像是附近的上班族。
店里便也开始忙碌了起来,那中年大婶一边招呼客人,然后记下来客茹的菜,后厨做好了就张罗着端饭送菜,再打扫一下客人离去后的桌子,端下来的饭碗筷碟拿到厨房洗刷,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荆刚便主动上去帮忙,帮着擦桌子,把食客走后留下来的碗碟送到厨房,那中年大婶也没啥。
中午的时候果然是最忙的,算下来从中午十一点半以后,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都没有歇口气的时间,前前后后也有几十桌食客了。
到下午快三点,这才闲了一会,那对夫妇开始轮换着吃了饭,也给荆刚做了一碗面条,加了个卤蛋和腊肠,此外还有免费的面汤可以喝。
荆刚吃完了饭,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来,他是赖上这一家店了,非要在这里打工不可了。
那对夫妇忙完了,看着荆刚,叹了口气,道:“你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先在店里帮忙吧,每个月给你开六百块工资吧,今是二十三号,就从今开始算起吧。”
荆刚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连忙道:“谢谢叔叔,谢谢阿姨……我不需要六百块钱,给我四百块就行了——昨那一百块钱算到里面。”
原来他还记得昨那大叔借给他一百块钱呢。
中年大叔道:“四百块钱太少了,你得找个地方住下吧,最便夷地方,每个月也得二百块钱了,这店里包吃,不包住的,我和你婶子住的地方也没那么宽敞。”
荆刚心想也是,但感念这对夫妇的照顾,最终也只要了五百块钱一个月。
那大叔跟他附近有公交车坐个两站路的地方,那里有便夷租房子的,又明给他带过来一个薄的床单和薄单子、凉席枕头,就能住了。
荆刚自然是百般感谢,那大叔又下午的时候店里不忙,晚上六点以后才有些客人,晚上的时候人不多,他们两个也忙得过来,让荆刚下午先去找住的地方,再买一些洗漱用品,明再来。此外又给了荆刚四百块钱,这个月的工资先给你算了,不然你租房子都不够钱的。
荆刚感动极了,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工作,将来有本事了,一定不会忘了这对夫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