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盯着荆刚看了半,才了句让荆刚略感意外的话:“啥?你认识老赵的闺女?你问他干啥?”
荆刚倒也不算震惊,呆了一下,:“我啊,不算认识……老赵对她很好吧?”
老头漫不经心答复:“好着呢,他也算老来得女,快四十岁了,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宝贵着呢,可惜……”
老头没有下去,荆刚瞬间明白了,原来老赵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含辛茹苦养大,又在容城顶好的学校读书学习,老赵自然视如掌上明珠。
也难怪格子里塞满了女儿生前最爱的零食和鲜花了吧。兴许老赵还经常打开看望女儿,所以格子没有盖得太严实。
荆刚能理解,老赵舍不得把女儿安葬,一直在停尸房里冰封着的“畸形”心理,也能体会他在女儿去世后,该有多么痛苦了。
荆刚又多问了一嘴:“那他女儿怎么……怎么走的?”
“这谁知道呢,老赵没,咱也不敢问啊。我也是听我闺女了几句,有阵子还上过新闻的。
“听他女儿心脏不太好,而且因为父母年纪大,家庭的因素……性格有些内向孤僻,有次生病不敢跟老师请假,去操场上体育课……好像是这么个事,具体也不清楚了。”老赵起来,倒来了兴致,可惜荆刚要出去,没太多功夫和他闲聊,便应付了几句,走了出去。
不过父母年纪大,子女性格内向,倒有可能的。没准接孩子放学,调皮的同学再起哄一句:“你爷爷来接你放学了……”
荆刚叹息一声,去外面找五金杂货店了。
附近人郊区,荆刚走了老远的路,再买回来一盘铁丝,准备下午的时候,把破了洞的窗户用铁丝修补一下。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排低矮的两层破旧老楼,一楼门面则是饭店,挂着同样破旧的招牌,写着米饭面条等字样。
其中一家面馆门前,还停着一个红色的大货车,那种六七米的大货车。货车看起来还挺新,估摸着刚买没几年。
大货车是不让进市区的,这里是郊区,临近高速了,倒是有不少货车绕城而过,原本也算寻常。
货车司机长途运货,路过郊区饭店,也会停下来吃个饭之类的——当然也有个别节省的司机,自己在车上弄个燃气炉子自己煮面吃,原本也算寻常。
可这会这家面馆却不寻常,看架势是有人在门口吵大架,推推搡搡的,看起来要大打出手了。
一边是三个男人,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染着黄绿的头发,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看身上油污像是做饭的厨师。
这三人围着的是另一个年轻人,虽然才二十三四岁模样,可身高180多公分,看起来体格也算壮硕,膀大腰圆那种,没准体重也180多斤了。
要搁在往日,荆刚高低去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劝个架什么的,只是他因为“爱打架”进去过几次,现在也懂得了别多管闲事的道理。
不过倘若真打起来,他还是会去上前把人拉开的,别有人受了伤甚至出了人命。
荆刚正犹豫呢,感觉被围着那个壮实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朱一。
没错,时候爱跟自己打架的那个邻居朱一,朱家跟荆家结了怨不对付,二人时候可没少干架。
不过时候打架总是自己吃亏,直到自己魔书入体之后才“扭转挨打的局面”。后面两人也大零,也初中毕业,打的少了。
初三之后荆刚溜出去打工了,闯荡了这几年,回老家的时候,听朱一后面掏钱上了三高,不过读了一年书,高二的时候,实在是学不进去了,就跟着一个舅舅出去跑大货车了。
这不,跑了几年车,今儿个在容城郊区和荆刚遇上了。
看样子荆刚是不得不多管闲事了,别管时候打架不打架,来到这容城,怎么也是老乡见老乡——更精确来,是邻居见邻居,同学见同学,不能看着朱一挨打吧。
在两个杂色头发年轻人和厨师模样中年人拉着朱一衣领要动手的时候,荆刚冲了过去,喝斥道:“你们干嘛?不要打架!”
朱一回过头,也是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冲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荆刚。
那中年人看了荆刚一眼,并不在意,对着朱一哼了一声,:“吃饭掏钱,经地义,想吃霸王餐可没门。”
荆刚愣了一愣,按照这饶法,朱一是要吃白食,免费的午餐不成?不过荆刚随即想到,朱一家境优渥,初中那会都经常下馆子,现在跑货车赚了不少钱吧,不至于一碗面条还要逃单的吧?
荆刚看向朱一,问:“咋回事?咋还吃饭不掏钱了,是不是你忘了带钱包了?”
朱一红了脸,话也有些吞吞吐吐:“没……没有,他们的面条太贵了。”
荆刚愈发不解了,又望向那中年人:“吃个饭还能多贵?三十五十够不够?”
按照荆刚的想法,在容城市区吃顿饭,只要别点荤菜,一碗面,一个菜,三十块钱就够了,而且郊区这边,肯定饭菜价格是更便夷。
中年人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荆刚,向朱一伸着手:“拿钱,今儿个吃饭不拿钱,别想走。”
朱一则是一脸的委屈:“一碗面条三百块钱也太贵了……”
荆刚听了之后,又是一愣,他还以为在这里吃顿饭,最多也就三十块钱,哪里想到一碗面条三百块?问老板:“啥面条那么贵?放了多少肉?”
一个黄毛接了话:“咱家的面条有特殊之处,吃面条能看表演。”
荆刚一时没明白,还以为是这家饭店有包间,包间里有电视或者电影录像带什么的表演,供客人消遣的,问:“什么表演,看表演也不至于三百块吧?”
不经意间的抬头,荆刚看到了饭店里面前往二层的步梯拐角处,站着了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