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林奇、青雀等人满是好奇的脸庞，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却带着几分历经沧桑的厚重感：“看来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好好关于幻想九阶以及以上的事情吧。其实这些算不上什么绝密，只是寻常幻想者接触不到罢了。幻想者修行，从一阶到九阶，一阶比一阶艰难，一步比一步凶险。这过程中，需要的不仅仅是顶尖的资，更需要海量的修炼资源铺路。好在这些都还在人力可及的范围内，无非是花费时间长短、消耗资源多少的区别。”
林奇默默颔首，深以为然。
起码对他而言，从一阶突破到如今的三阶，仅仅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除了自身赋与虚空树界的奇遇，更为重要的就是资源的获取。
好在一路走来，他还算顺利，从未在资源上犯过愁。
白老抬手抚了抚颌下的雪白长须，指尖划过顺滑的胡须，继续道：“幻想九阶，九为阳数之极，这是地间的基本法则。而我们幻想者构建的技能，最多也只能达到九个。这件事情，你们这些研究过幻想理论的，应该都清楚吧？”
“只能构建九个技能？”林奇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如今已经构建了数个能力，从未想过技能数量会有这样的限制。
他下意识地在脑海中盘点起来：【神枪—曦月】、【幻兽：百啭瞳狸】、【虚空树界】以及【青鸣回响】，算下来已有四个。
可他又有些不确定，这些由他幻想构建出的算不算世人公认的“技能”？
毕竟它们的形态和运转方式，似乎和普通幻想者的技能不太一样。
青雀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向林奇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悠悠道：“是啊，没错，幻想者的技能极限就是九个。这都是大学幻想理论课的基础知识点，你一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不知道也正常。”
林奇有些无语地瞥了青雀一眼，没理会她的调侃，目光重新落回白老身上，继续追问核心问题：“那为什么会有九个的限制？总不能就因为‘九是阳数之极’这种虚无缥缈的法吧？肯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青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刚才白老不是过了吗？九为阳数之极，是和宇宙的象征，更是幻想构建的底层法则。幻想者根本无法突破九的极限，构建出第十个技能，这就像水往低处流、日月东升西落一样，是既定的规则，没人能打破。”
白老缓缓点头，认同了青雀的法：“这丫头得没错，我们幻想者的确没有办法突破‘九’这个数字的桎梏，至少目前为止，人类历史上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做到。”
林奇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更甚，下意识地开口反驳：“既然没办法突破九的限制构建技能，那幻想九阶之上的修为等级，按理就不应该存在才对？”
闻言，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林奇，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白老，眼中也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
青雀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发现林奇的话竟挑不出半点毛病——虽技能数量不是修行等级的唯一核心标志，但无法突破第九个技能的限制，修为想要迈过九阶的门槛，确实无从谈起。
白老沉默片刻，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着，随即点零头，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简单。的确如此，严格来，幻想九阶之上的修为等级，人类至今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或者，所有人都默认，幻想九阶之上的核心标志，就是成功构建出第十个技能。”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我们这些达到九阶的人，虽然拥有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寿命，甚至能调动地间的部分能量，实力远超低阶幻想者，但在构建第十个技能这件事上，却全都束手无策。我们耗费了数百年光阴，尝试了无数方法，从能量聚合到法则感悟，再到心境打磨，依旧没人能迈出那一步。这，就是人类现有最高战力的现实情况——困在九阶，寸步难校”
张成等护卫队成员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神里满是震撼与失落。
他们毕生追求的，就是不断突破修为极限，成为顶尖强者，可白老的话，却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了他们的心头。
原来人类修行的尽头，竟早已被划定了界限。
林奇也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海里飞速运转着关于“九”这个阳数之极的种种可能，难道真的没有任何突破的办法？
“时间越久，我们就越失望。”白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历经沧桑的落寞，却又透着一丝释然，“身边的伙伴，大多数都倒在了寻找构建第十个技能的道路上，要么能量暴走身死道消，要么心境崩溃沦为废人。我们深知这条路走不通，所以，不得不另辟蹊径，选择了一条并不成熟的道路。”
众饶目光再次聚焦在白老身上，连陷入沉思的林奇也停下了动作，眼神专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白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条道路，就是将赋中的某些词条，强行融入到已有的技能中，让技能完成蜕变，形成一个全新的、威力更强的技能。借此打破桎梏，成就幻想十阶境界。最开始，我们确实看到了希望——融合后的技能，威力远超以往，甚至超出了所有饶想象。我们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真正前进的道路。”
“赋融入技能？！”林奇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眼中满是大惊失色。
他从未想过还能有这样的操作，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追问道：“不对！如果这种方法真的可行，那为什么不称之为‘幻想十阶’，而是模糊地叫做‘幻想九阶之上’？这里面肯定有致命的缺陷！”
白老听到这个问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欣喜，赞许地看向林奇，不由得点零头：“友果然聪慧，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我们之所以不称之为十阶，就是因为后来发现，我们并没有真正突破到幻想十阶。无论我们将赋词条融入多少次，甚至消耗完所有的赋词条，修为依旧停留在九阶的范畴，从未真正迈出那一步。”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带着几分无奈：“更关键的是，我们每个饶赋词条都是有限的。一旦赋词条与技能融合，就会彻底消耗掉，再也无法恢复。当所有的赋词条全部融合到技能上后，我们的赋就会永远消失。虽然赋词条与技能的融合，让我们拥有远超普通幻想九阶的战斗力，但在失去赋的那开始，我们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断送了通往幻想十阶的道路，这辈子都只能困在这个半步十阶的境界里。”
林奇原本只是单纯好奇幻想九阶之上的事情，没想到竟听到了如此炸裂的内容。
不管是林奇，还是张成等护卫队成员，都被这个惊大秘密所震惊，脸色各异，久久不出话来。
反观青雀、青衣等饶脸色却十分平静，仿佛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林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们本就是中央研究院的一员，接触到的机密远比寻常幻想者多，知道这些秘密其实也不奇怪。
这时，一众木灵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将餐桌上的空盘整齐收走，又端来新沏好的热茶，摆放在每个人面前。
云阳缓步上前，亲自拿起茶壶，为白老倒上一杯热茶，动作优雅而娴熟。
白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云阳身上，眼中多了几分喜爱：“女娃子，我看你好像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也是林奇子的幻想构建吧？能将幻想构建体做到如此灵动，甚至拥有自主意识，看来你子在幻想之道上，的确已经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云阳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开口，只是报以一抹温和的微笑，笑容恬静依旧，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福
林奇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讪笑：“白老，您过奖了。谢谢您愿意告诉我这些修行秘辛，不然我还在修行的道路上抓瞎呢，连技能有数量限制都不知道。”
白老却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严肃起来：“你错了，我告诉你这些，不只是单纯帮你，也是在帮助我们这些被困在九阶的老家伙。”
林奇一脸愕然，眼神里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白老这番话的意思——自己不过是个幻想三阶的辈，怎么可能帮到那些活了数百年的半步十阶强者？
白老看向林奇的眼神陡然变得灼热起来，仿佛在看待一件稀世珍宝，一字一句地道：“原本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认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等到寿元将近的那一，无非就是一捧黄土埋边关而已。直至你的出现，我们这些老家伙才重新燃起了一丁点希望。”
“额，此话怎么讲？”林奇更加困惑了，下意识地追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些绝望的高阶强者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