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唐子轩的活动蛮多的,根据前面的章节来看,已经不能单只丰富那么简单了。这是他和众多伙伴参加活动的结果,基本上都是以喜剧收尾,不管哪些体育项目,是足球,羽毛球,跆拳道还是游泳,或者是毽球,所以或多或少有一些阻碍,但至少能得到乐趣和奖励。而在红色大赛当中,唐子轩也取得了很多不错的成绩,他和伙伴们都闯进了最后的决赛圈,前三也拿的很轻松,这也是对心中有党的一个致敬吧。只是到6月份的时候,因为某个饶事件,导致他被带上了这个有梗光环,随后,因为这件事情,自己默默承受了很久,以至于出去玩的时候,这件事也算刺痛于他的心里面。直到一个许久未见的饶出现,让他不能太过伤心,只是再次离别的时候,又是一般滋味……
那个时候,唐子轩原本在学校骑着单车逛校园——没错,他当时没有什么事干,所以出去散散心。当时刚好是周末,所以自由的他环绕在广外里面,算是自娱自乐。当他准备骑到大门,想切歌来听其他歌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
“子轩,好久不见呀!”这个短信让唐子轩有一些疑惑,“这是谁啊?”但是这个号码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他并没有管那么多,而是骑出了学校。这时,他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个“陌生人”拍了拍轻他的背,唐子轩转头一看,顿时蒙圈了。
“怎么了呀?”那位长发女生双手交叉着,看着唐子轩,“是不是很久没见了,我变得奇怪了呀。”唐子轩一开始没有话,而是不停的摇头。随后,激动之情难以言表,“雨佳,是你吗雨佳。”两年不见,当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唐子轩也算是了结了某个心愿,“哇,真的是你呀!”没错,那位长发女生正是唐子轩的好朋友,张雨佳。
“哎呀,好久不见呀。”张雨佳微笑着。此时,唐子轩见到了老熟人,但是心中的疑惑还是一轮接一轮。
“雨佳呀,你不是在杭州吗?怎么突然闪现在我们这里啊?又刚好在我的学校门口?”这一系列的问题,张雨佳也提前预料到,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来看看你呢。”
“来看我,这么巧?”唐子轩四周望去,发现他俩在学校外面,于是心中有了想法,“雨佳,不进我学校看看,顺便聊一下?”
“好呀,正等你这句话呢。”眼见计划得逞了,张雨佳轻挑着眉,唐子轩也推着单车向校门口走去,两个人进去之后,唐子轩将单车停在校道一边。他将自己的骑行伙伴暂时抛弃了下来,浅浅地和张雨佳了一句,“走吧,好伙计。”
“好啊,正好聊聊。”张雨佳注意到了他放的单车的位置,心里也有了一些变化。他们沿着校道,往假草场走去。
“多年不见,感觉你真的越来越好看了呀。”唐子轩还是一如既往地夸她。张雨佳害羞着,轻轻的摇着头,“哪有啊,一直都很普通的好嘛。”此时,唐子轩眼珠一转,悄悄放慢了脚步,“那,上了大学,对象应该是有的吧,都长这样子了,一堆人追求你的吧。”张雨佳鼓着腮帮子,装生气道,“喂喂喂,子轩,我要是有对象的话,我怎么可能来找你玩儿呀?”
“哎呀,有道理哈哈哈。”唐子轩故意没反应过来,“抱歉抱歉哈。”他稍微也放了下心。
“那,你有吗?”张雨佳背着手,反问着。而唐子轩也用她的话来回答她,“如果我有对象的话,那我就不会和你一起逛校园啦!”
“哎哟哟,学聪明了哈。”张雨佳轻拍着唐子轩的手臂。这样的场景,仿佛回到了他们高中暑假时候的时光。
接着,他们来到了假草场,虽然正适逢着大热大阳,但是他们也打算在里面走走。
“哎呀,不好意思呀,雨佳,不知道你要来,这么晒,我没带伞呀。”唐子轩话音刚落,张雨佳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没关系,我有呀,我来撑着吧,正好热起来了。”
“哎呀,轮到你好细节。”
“当然啊,潜移默化嘛。”张雨佳撑着伞,唐子轩摸了摸鼻子,显得很是放心。也许,这就是属于他们的默契了吧。
“其实,你们学校也没你的那么嘛。”张雨佳左顾右盼,“至少感觉也就走了一点点路程嘛。”
“其实还好啦,只是待久了,感觉缩水了而已。”当他们走出假草场的时候,就开始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我记得我们上次这么走,应该是在江边了吧。”两年前的回忆,顿时拉入了两个饶思绪,“还真是,那个时候,匆匆赶不上离别。”当时的两个人在广州的某些地方逛了快一,最后分离于那个桥上——每次看到这个桥,就想起来了那“危险一刻”,这也算是唐子轩正人君子的一面了。而这一次,两个人似乎有不完的话。离开假草场后,就往体育场走去。可能聊到一半,唐子轩就会给张雨佳介绍一下这个地方。
“我们学校的体育场,基本上有一些比赛和培训啥的,都会在这里进行,不过,这里的草地质量也许不会那么好。”唐子轩和张雨佳站在看台上,轻扶着栏杆,有些调侃。
“也还好啦,广外也很好啦,要对自己的学校有信心嘛。”张雨佳站在唐子轩的旁边,一直输出着温柔的语气。还好,周末学校人不多,不然以为的,他俩偷偷摸摸在干啥呢……
“好呀,我尽量。”他们站了一会儿,随后他俩就原路返回,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你一周去几次图书馆呀?”站在图书馆门口,张雨佳好奇着。唐子轩摇了摇头,“我去图书馆,就是去做志愿而已,一般不在那里学习。”
“没关系啊,反正那个氛围也感受到了。”张雨佳回复着他,两个人走过图书馆,穿过实验室,兜兜转转来到了下沉广场。这时,张雨佳看着时间,“还早呢,子轩,要不带我去看看你们宿舍楼长怎么样吧?”
“好呀,正合我意呢。”唐子轩带着他穿过下沉广场,来到生活区之后,唐子轩就给他指了指北苑的宿舍,“你瞧,他们不多不少的安排了7楼,就差一层楼就可以装电梯了。”
“哎呀,是学校想帮你们省钱呀,这谁都懂的。”张雨佳环顾四周,“也还好啦,起码也是上床下桌嘛,有些还是上下床呢……”
对一些学校来,确实是别骂了,别骂了……
从北苑一直走到南苑,他们沿着校道,经过了又康超市,一扫而过的贝岗门,如果是时间充足的话,唐子轩完全可以带张雨佳出去搓一顿的,只可惜赶不上变化啊。
走到唐子轩宿舍楼下,唐子轩数了数楼层,接着将确切的位置告诉给她,“那里就是我的宿舍啦,虽然比较高,但是通风好啊。”
“确实还不错,坐北朝南,采光也很好啊,挺适合晒被子的。”张雨佳随着唐子轩的手指望去,觉得也是一般风采。
唐子轩顺着张雨佳的目光望去,宿舍阳台正晒着几件白衬衫,在风里轻轻晃着。“晒被子确实方便,就是收的时候得跟抢似的,晚一步就被风吹到楼下了。”他笑着调侃,试图掩饰心底那点因她夸赞而起的暖意。张雨佳被逗得弯了眼,“那下次晒被子可得设个闹钟,别让你的宝贝被子‘离家出走’。”
两人站在宿舍楼下又聊了几句,唐子轩看了眼头顶的太阳,提议道:“北苑旁边就是第一饭堂,要不进去坐会儿?刚好避避晒,也歇口气。”张雨佳立刻点头,“好啊,走了这么久,正想找地方喝口水。”
饭堂里人不算多,零星几桌学生正低头吃饭。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唐子轩起身去买了两瓶冰汽水,刚把瓶子放在桌上,张雨佳就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桌面,动作自然得像从前无数次一起吃饭时那样。“谢啦,还是这么细心。”唐子轩拧开汽水递过去,气泡“滋滋”往上冒,衬得空气都轻快了些。
张雨佳抿了口汽水,眼神掠过窗外的香樟树,忽然轻声:“子轩,我今晚得赶回去。”唐子轩握着瓶子的手顿了顿,心里刚升起的失落还没来得及蔓延,就听见她继续道:“其实这次来,也是想跟你件事。我爸刚好转到总公司了,我们全家以后要搬到杭州定居,不会再回广州了。”
“哐当”一声,唐子轩手里的汽水罐不心撞在桌沿上,冰凉的液体溅出几滴。他愣了几秒,才勉强牵起嘴角:“杭州挺好的,风景美,气候也舒服。”话虽这么,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那些刚重逢时的激动、聊起往事的开怀,此刻都化作细碎的怅然,悄悄往心底钻。
张雨佳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眼底泛起一丝歉疚:“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特地绕过来,就是想当面跟你道别。”
“道别哪用这么正式。”唐子轩摆摆手,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没请你吃饭呢,走,今我做东。”他拉着张雨佳起身,径直走向饭堂的点餐窗口。知道她爱吃甜,他特意点了豉汁凤爪、虾饺皇,还额外加了一碗绿豆沙糖水,“这家的糖水熬得很糯,你肯定喜欢。”
张雨佳捧着温热的糖水碗,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眉眼:“还是你记得我爱吃这个。”高中时每次晚自习结束,他们总会在校门口的摊上买一碗绿豆沙,甜丝丝的味道伴着晚风,是藏在记忆里的甜。此刻舌尖的滋味与从前重叠,可想到以后再难有这样的时刻,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
两人慢慢吃着饭,话题从学校的趣事聊到高中同学的近况,明明有不完的话,却都刻意避开了“离别”这个词。直到张雨佳看邻三次手机,唐子轩才低声问:“要走了?”
“嗯,得赶去车站了。”张雨佳起身收拾好东西,“你的单车还停在教学区,我直接从校门走就行,坐公交很方便。”唐子轩没反驳,默默拿起她的包,“我送你到门口。”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校道上的凤凰花正开得热烈,落在地上铺成一片红。两人都没怎么话,只有脚步声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路过假草场时,张雨佳忽然停下:“还记得高中那次运动会,你跑八百米摔了一跤,还硬撑着冲过终点线,最后是我扶你去的医务室。”
“当然记得,你当时把我骂惨了,我逞强。”唐子轩想起那时的画面,忍不住笑了,眼眶却有些发酸。
走到校门口,张雨佳接过唐子轩手里的包,往后退了一步:“就到这儿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唐子轩想再些什么,比如“我送你到公交站”,比如“以后常联系”,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路上心。”
“知道啦。”张雨佳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走进了人群。唐子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长发被风吹起,直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目光。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递包时的温度,可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转身往教学区走,去取停在路边的单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车座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想起张雨佳撑伞时的细心、调侃学校宿舍时的俏皮,还有起要搬家时的歉疚,唐子轩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啊……”
推着单车往宿舍走,校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饶脚步声。刚才还觉得热闹的校园,此刻忽然变得安静。他摸了摸车把,仿佛还能想起刚才和张雨佳一起逛校园时的场景,那些玩笑话、那些回忆杀,都成了此刻心头最柔软的牵挂。
回到宿舍楼下,唐子轩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宿舍窗口,又下意识看向校门的方向。短短三个时的重逢,像一场温暖的梦,醒来时只剩满室怅然。他知道,这次离别后,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可转念一想,能有这样一场好好的道别,能再听她讲几句贴心话,已经足够珍贵。
唐子轩跨上单车,慢慢往宿舍楼骑去。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凤凰花的香气,他轻轻了句:“张雨佳,杭州见。”哪怕不知道那一何时会来,这份牵挂也会一直留在心底。
“杭州,那个时候,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