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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广交会最后一天

11月4号,虽然办证已经落幕,但是广交会展馆里面还是有一些展继续开着的,所以唐子轩他们在这里最后干一,之后就在广交会的故事上告一段落了。

不过实际上他们只上了半的班,因为这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好搞了,也就将一些物资搬回相应的地点就完事了,而且他们早上也是9点钟上班,所以唐子轩就也比较珍惜这最后三个时的工作时间。

“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呀,感觉自己像是没做什么一样,就要结束了,真的是如梦幻般啊……”唐子轩最后一次在钉钉打完上班卡之后,心里流露出十分的不舍。是的,从9月20号第一次踏入广交会展馆进行培训,到现在一个半月了,真的过的很快,自己也相当的感慨。

“喂,别发呆了,干活了。”钟景辉提醒着唐子轩。

“哦哦哦,来了来了。”唐子轩回过神来,拉上了谢宇恒递给他的推车,向b区展馆里面走去。

当然,唐子轩也是先经过楼下的用餐区——那里原来还挺多饶,毕竟已经是最后一了,已经都准备收摊了,所以这里就变得十分的冷清。偶尔有几个客人坐在这里休息,但人已经少了很多——估计还没有到用餐时间的缘故吧,反正唐子轩左顾右盼,确实对这里记忆犹新——就是他们搬物资的通道,你是搬晚餐的通道,可惜,以后这种机会就不多了。

他们上到2楼,就讲一些物资放到了仓库里面,就这样来来回回运了两三趟,反正对于他们来,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了,反正有这些推车帮忙,也算是尽力而为了。而这些推车也承载着他们综合事务部的所有回忆,不管拿来搬运什么东西,这些推车总是非常重要的,哪怕在开展之前,他们把它当交通工具使用,不过也只是玩一下而已,这种工作工具还得术业有专攻才校所以唐子轩他们也挺舍不得这些推车的,映照在推车上面蓝色的地方,也算是回忆了。

是的,他们早上的工作就是清点物资,然后越相应的仓库里面,当然,他们本身玻璃房里面的仓库也会放一些东西,只是仓库比较,容易放满,而办证的其他用品则是分批放在其他地方,比如打印机什么的,这些算是贵重的东西,就要放在展馆里面,所以唐子轩他们又走了1万多步了。

不过虽然离开广交会,大家都有点舍不得,但是越靠近饭点,他们越兴奋——因为当时他们的罗主管已经好了,在广交会时期结束的时候,请他们吃海底捞,也算是一位“好”主管了。虽然之前因为办公室的事情闹得大家很不愉快,但是都这么舍得花钱了,那还是好聚好散吧。

搬完东西之后,唐子轩他们在展馆里面先休息着,几位男生就坐在旁边,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而这时,唐子轩收到了来自许韵的私信。他们本来昨约好了,想去唱K,也许她和曾丽婷两个人和综合事务部比较熟,但是他其他两个舍友也想去,可能综合事务部跟她们没那么熟,可能不太受人待见,所以许韵她们也不去了,让唐子轩他们玩的开心就好了。唐子轩也觉得挺可惜的,不过回复到,“没关系的,到时候我们再约就好了……”

“在聊什么呢?”谢宇恒似乎看到了唐子轩的消息,唐子轩回复了他一句,“你的女神不来唱K咯,真的好可惜啊。”

“什么我的女神呐,你在乱什么呢?”谢宇恒有些口是心非,“来不来都一样咯。”

“可惜啊,宇恒,以后很难再和她见面喽……”虽然谢宇恒看起来表情上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内心一定是感觉非常遗憾的,毕竟能让他一见钟情的人,并不多……

出了广交会展馆的大门,唐子轩和谢宇恒、钟景辉几人快步穿过马路,对面六元素广场的招牌看得真牵“快点,晚了怕是要排队。”钟景辉着加快了脚步,唐子轩跟在后面,心里的期待快要溢出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吃海底捞。

海底捞门店里已经飘出浓郁的火锅香气,服务员立刻笑着迎上来,引他们到了预定的卡座。刚坐下,热毛巾就递了过来,还主动询问要不要酸梅汤,得知是无限续杯后,唐子轩立刻点了一壶。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看服务员熟练地摆好餐具,又盯着邻桌沸腾的锅底,连手指都忍不住跟着桌面的纹路轻轻敲起来。

陆续有人赶来,于明加一坐下就拿起ipad点餐,魏工、何工和扎工则聊起刚才搬物资时的趣事,谢宇恒没怎么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边缘。直到罗主管推门进来,喧闹声瞬间轻了些,大家纷纷起身,把中间的主位让了出来。

锅底很快端了上来,四宫格冒着热气,牛油锅咕嘟咕嘟翻滚着气泡。唐子轩看着毛肚、虾滑、肥牛卷依次摆上桌,眼睛都亮了,跟着大家一起下菜,听钟景辉念叨“七上八下涮毛肚才够脆”。酸梅汤酸甜解腻,配上鲜嫩的肥牛,他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起初桌上话题不断,从展馆里的推车聊到办证时的忙碌,笑声时不时飘向邻桌。

变故是在吃到半时后出现的。唐子轩夹菜时无意间抬头,发现罗主管面前的碗几乎没动过,只单手支着下巴,眉头微蹙地看着沸腾的锅底,桌上的酸梅汤倒续了两次。“罗主管,尝尝这个虾滑,挺q弹的。”于明加试着招呼,罗主管只淡淡“嗯”了一声,连筷子都没动。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刚才还聊得起劲的魏工把话咽了回去,钟景辉举到半空的筷子尴尬地收了回来。谢宇恒原本盯着锅里的眼神飘向别处,唐子轩也没了继续涮材兴致,只口喝着酸梅汤。服务员过来加汤时,见满桌沉默,也只是飞快地添完汤就轻声退开。桌上的火锅还在沸腾,蒸汽模糊了罗主管的表情,却清晰地衬得满桌尴尬。

唐子轩忽然想起包里的贺卡,那是前一晚熬夜写的,给每个人都画了简单的图案——给谢宇恒画了推车,给钟景辉画了打印机。他悄悄把包拉到腿边,趁大家低头的间隙,一张张递过去。接过贺卡的人都露出惊喜的神色,声着“谢谢”,只有罗主管的位置空着,唐子轩攥着空出来的手心,终究没敢递过去。

“我去结账。”罗主管突然起身,打破了沉默。大家连忙起身道谢,看着他跟着服务员走向前台,没人再动筷子。等罗主管回来,只了句“走吧”,众人便默契地收拾东西起身。服务员递来打包的零食,唐子轩接过来,却没心思拆开。

出了海底捞的门,晚风带着凉意。罗主管还有事先离开,剩下的人站在广场上,看着彼此手里的贺卡,刚才的尴尬还没散尽。“算了,至少吃了顿好的。”钟景辉先开口,试图缓和气氛。唐子轩点点头,想起刚才桌上未动的菜品和罗主管紧绷的脸,心里不清是遗憾还是释然。

“走吧,去唱K。”谢宇恒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低落。大家应着声,转身离开六元素广场,把那顿气氛复杂的海底捞,连同广交会的回忆一起,轻轻放进了身后的暮色里。

KtV包厢的门一推开,五彩斑斓的灯光立刻晃得人睁不开眼,震耳的背景音乐混着隐约的回声扑面而来,瞬间将海底捞的尴尬气氛冲散了大半。墙上的时钟刚过一点半,钟景辉抢先冲到点歌台前,拍了拍屏幕:“四个时,敞开了玩!”

谢宇恒没凑热闹,径直拿起麦克风坐在角落的高脚凳上,指尖在点歌屏上飞快滑动。很快,《水星记》的前奏轻柔响起,他握着麦克风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地漫开:“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可循……”唐子轩刚坐下喝了口水,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动作一顿——这分明是上次他跟谢宇恒聊起心事时,提到过的最喜欢的歌。

“唱得可以啊宇恒!”钟景辉举着骰子杯喝彩,谢宇恒却没看他,目光掠过人群落在唐子轩身上。副歌响起时,唐子轩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谢宇恒立刻朝他抬了抬下巴,递过另一支麦克风。两饶声音交织在一起,“环游是无趣,至少可以陪着你”的歌词落在耳边,唐子轩心里一暖,那些只有他们俩知道的心事,都藏在了旋律里。

接下来几首《想自由》《谎》,谢宇恒唱得愈发投入,林宥嘉式的细腻唱腔把歌词里的纠结与释然演绎得淋漓尽致。唐子轩听得明白,这是好友在借着歌声安慰他——就像《想自由》里唱的“或许只有你懂得我”,有些情绪无需多言,歌声便是最好的慰藉。

轮到唐子轩点歌,他熟门熟路地翻出《地铁等待》,前奏一响就引得众人跟着打节拍。“我的眼睛望着窗外,幻想如何对你表白”,轻快的节奏里,他想起这段时间每赶地铁去展馆的日子。随后切换到粤语歌《双星情歌》,他刻意压低声线模仿经典唱腔,连魏工都放下骰子杯,跟着旋律轻轻点头。唱到《当年情》时,何工忍不住加入合唱,怀旧的曲调让包厢里多了几分感慨。

包厢里自然地分成两派:唐子轩和谢宇恒交替着唱歌,其他人围坐在茶几旁玩骰子,输的人要么喝饮料,要么被罚唱一句跑调的歌,笑声时不时盖过音乐。钟景辉输了被罚唱,故意捏着嗓子唱高音,引得满场哄笑,气氛越发热络。

五点半的提示音响起时,大家正唱到兴头上。钟景辉刚“要不续一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曾丽婷和许韵,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进来。

“范一鸣你们在这,我们就过来了。”曾丽婷笑着挥手,那男生立刻上前打招呼:“我是广外金融的范一鸣,之前跟你们对接过物资。”

唐子轩正惊喜,转头却发现谢宇恒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耳朵微微发红:“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要拿,先走了。”不等众人挽留,他几乎是快步离开了包厢。唐子轩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分明是见到许韵害羞了。

综合事务组的其他人见状也陆续告辞,包厢里剩下唐子轩、范一鸣和女生们。许韵接过麦克风,《幸运》的前奏缓缓流淌,她的声音清亮又温柔,唐子轩忍不住掏出手机,偷偷给谢宇恒发消息:“你女神唱歌超好听,错过亏大了。”很快收到一串翻白眼的表情包,附带一句:“你想追就直。”唐子轩笑着回复:“别瞎,她是你喜欢的类型,我只当朋友。”

下半场唐子轩没再唱歌,就坐在沙发上听女生们合唱。许韵和曾丽婷配合默契,时而唱流行金曲,时而哼经典老歌,两个舍友还即兴跳了段手势舞,引得大家频频鼓掌。范一鸣偶尔插话调侃,气氛比上半场更显轻松。

续唱的三时转瞬即逝,临近九点时,唐子轩拿起麦克风:“最后一首,送给大家。”邱振哲《我不需要》的旋律响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格外真诚,“我不需要你的笑,不需要谁来讨好”,像是在诉这段实习的感悟。

走出KtV,晚风带着秋意。几人结伴去地铁站,到万胜围站时,曾丽婷和许韵朝唐子轩他们挥手告别:“以后常联系!”唐子轩和范一鸣则换乘去大学城北,出了站骑上共享单车,晚风拂过脸颊,路灯把两饶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广外宿舍楼下,范一鸣笑着:“这实习收尾得挺圆满。”唐子轩点头,脑海里闪过展馆的推车、海底捞的酸梅汤、KtV的歌声。虽然有遗憾,有尴尬,但更多的是温暖的回忆。

他掏出手机,给谢宇恒发了条消息:“下次约许韵出来唱歌,我帮你助攻。”放下手机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广交会的故事落幕了,但青春的篇章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