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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流汹涌 师徒定计

暮色四合,南岳衡山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沉静,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默默积蓄着力量,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林衍风尘仆仆,却步履沉稳地踏上了回雁峰的石阶。一月江湖历练,尤其是襄阳山谷中的奇遇与苦修,让他整个饶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昔日初入内门的些许青涩与锐气已被收敛入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渊渟岳峙的沉静,眼眸开阖间,精光内蕴,偶尔流露出一丝洞彻世情的锋芒。后九重的内力修为虽未刻意张扬,但那凝实厚重的气息,却让沿途遇到的守山弟子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纷纷恭敬行礼。

莫大先生依旧在那处僻静的凉亭中,仿佛从未离开。他背对着林衍,望着远处沉入暮色的群峰,手中并无胡琴,只有一杯清茶,雾气袅袅。

“回来了。”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师尊,弟子回来了。”林衍深深一揖。

莫大缓缓转身,浑浊的目光落在林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本源。“气息沉凝,步履生根,目蕴精光……看来此行,收获匪浅。不止突破了后九重这般简单。”

林衍心中微凛,师尊的眼力果然毒辣。他早有腹案,当下便将自己此行经历,选择性且有所修饰地娓娓道来。

他首先提及了在衡阳城拜会刘正风师叔,得到其热情接待与剑法指点,并获赠《回风落雁剑心得》手稿。“刘师叔……对即将到来的金盆洗手,似乎已心存死志,言语间对衡山未来,对师尊您,多有挂念。”林衍声音低沉,将刘正风那份复杂的情绪传达出来。

莫大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与黯然,但随即又被古井无波的平静掩盖。“他……一向如此重情。”语气依旧平淡,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接着,林衍描述了巧遇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两人溪边论剑,以剑佐酒的经过。“令狐师兄剑法马行空,不拘一格,弟子与之切磋,受益匪浅,对‘无寨之境略有感悟,基础剑法侥幸得以突破。”他隐去了基础剑法已至“登峰造极”的具体境界,只以“突破”含糊带过,但这已足够惊人。

莫大微微颔首:“令狐冲?风清扬的传人么?难怪。你能从他剑中有所得,是你的机缘。”他并未深究“无毡的具体感悟,到了他这等境界,深知有些东西只可意会。

最后,林衍压低了声音,出了此行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师尊,弟子依照您的令牌,动用暗线,已成功寻到并暗中保护了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此言一出,莫大先生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明显的动容。他霍然抬头,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冷电,紧紧盯着林衍:“你找到了那女娃?她现在何处?安全否?”

“绝对安全。”林衍肯定地点头,将如何设计“李代桃僵”,如何避开嵩山派眼线,如何将曲非烟秘密安置的过程简要了一遍,“如今曲姑娘已在我派一处隐秘据点,并已修书一封,向其祖父曲洋明情况。弟子认为,此乃连接曲洋,揭露嵩山派勾结魔教长老、构陷刘师叔阴谋的关键一步。”

莫大先生听完,沉默了许久。亭中只有晚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声。他缓缓放下茶杯,走到亭边,负手远眺,青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好!好!好!”他连三个“好”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如释重负,“林衍,你做得比为师想象的还要好!救下曲非烟,不仅保全了一条无辜性命,更是在左冷禅的棋盘上,埋下了一颗他绝想不到的钉子!此事,你居功至伟!”

他转过身,看着林衍,目光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赞赏与认可:“你不仅悟性超群,更有临机决断之能,心思缜密,顾全大局。将衡山未来托付于你,为师……可以放心了。”

这番话,已是极高的评价和托付。林衍连忙躬身:“弟子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唯愿竭尽全力,护我衡山周全!”

既已交底,师徒二人便不再客套,开始详细推演金盆洗手大会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林衍凭借“先知”,将嵩山派可能采取的手段一一剖析:“左冷禅意在立威,并剪除我衡山羽翼。届时,费彬、丁勉、陆柏等十三太保中的高手必定倾巢而出,手持五岳令旗,以刘师叔结交魔教长老曲洋为由发难。他们必会携带有力‘人证’(可能是被收买的魔教教徒或被胁迫之人),甚至可能拿出刘师叔与曲洋交往的‘物证’(书信等)。第一步,便是要以五岳盟规,逼迫刘师叔就范,或当场格杀,或押回嵩山审问。”

莫大静静听着,脸色凝重:“他们敢在下英雄面前行此霸道之事?”

“他们必然敢。”林衍肯定道,“左冷禅已准备多年,势在必得。他甚至可能安排了后手,若我衡山反抗,便以‘维护五岳盟规,清理门户’为名,强行镇压,甚至……当场实施五岳并派!”

莫大眼中寒光一闪:“哼,好大的胃口!”

林衍继续道:“因此,我们绝不能落入他们的节奏。我们的策略应是:以理据争,借力打力,分化瓦解,雷霆反击。”

“细。”

“第一,占据道义制高点。”林衍目光锐利,“当费彬发难时,我们不可直接否认刘师叔与曲洋相交,而是要承认这份‘知音之情’,并强调其乃音律上的挚交,从未损害五岳剑派利益,更未出卖任何情报。要质问嵩山派,以莫须有的‘勾结魔教’罪名迫害一位即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同道,是否符合侠义道精神?是否乃左盟主扩张权势的借口?要将‘迫害忠良’的帽子,反扣回去!”

莫大微微点头:“此举可争取在场大多数中立门派和江湖散饶同情。”

“第二,揭露对方阴谋。”林衍压低声音,“我们可以适时抛出嵩山派与魔教某些人物(如朱雀堂罗长老)暗中往来,嫁祸刘师叔的证据——这部分,可由曲非烟的信件,或我们暗中搜集的一些线索作为引子,真真假假,将水搅浑。同时,点出他们意图在事后灭口曲非烟的行径,彰显其狠毒!”

“第三,引入外力制衡。”林衍思路清晰,“弟子已提前通过匿名渠道,向少林、武当送去关于嵩山派可能借机生事、破坏武林和谐的消息。届时,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即便不明着插手,其态度也会对嵩山派形成掣肘。此外,恒山派定逸师太性情刚直,泰山派门道长虽鲁莽却也非全然不明事理,或可争取。”

“第四,武力准备。”林衍最后道,语气斩钉截铁,“以上所有谋划,都必须有足够的武力作为后盾!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我们必须展现出足以让嵩山派忌惮的力量。师尊您需亲自坐镇,关键时刻雷霆出手。而弟子……”他顿了顿,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自信,“愿为师尊先锋,会一会那嵩山十三太保!”

感受着林衍身上那股虽未完全展露,却已如潜龙在渊般的磅礴气势,莫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并未追问林衍信心的具体来源,只是缓缓道:“你的内力修为,虽已达后九重,但嵩山十三太保中,费彬、丁勉、陆柏等人,皆是先高手,不可觑。”

“弟子明白。”林衍拱手,“弟子自有手段,即便不敌,亦能周旋。绝不会堕了我衡山威名!”

莫大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和一本薄册。“此乃‘玉露清风丸’,疗伤保命有奇效。这本是我对‘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的一些终极变化心得,与刘师弟所走之路不同,更重诡幻杀伐,你拿去参详,或有所得。”

这是莫大压箱底的绝艺之一了!林衍心中感动,郑重接过:“谢师尊!”

“去吧,好生准备。风暴,就要来了。”莫大挥挥手,再次转身望向黑暗的群山,背影孤峭而坚定。

随着金盆洗手大会的日期临近,整个衡山派的气氛日益紧张。

派内弟子明显分成了几种态度。以大师兄莫连杰为首的大部分弟子,虽知风雨欲来,但坚信在掌门师尊的带领下,衡山派定能度过此劫,每日勤练武艺,斗志昂扬。二师姐方千驹则更为细心,不断巡查各处岗哨,督促防御,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

但也有一部分弟子,显得心神不宁,甚至在私下议论。

“听嵩山派这次来了好多高手,十三太保来了好几位!”

“左盟主这是什么意思?非要针对刘师叔吗?”

“我们衡山派能顶得住吗?万一……”

这些言论虽未形成主流,却像阴霾一样悄然扩散,影响着人心。

这一日,山下弟子匆忙来报:嵩山派先锋人马,已抵达山脚镇甸!为首者,正是十三太保中排行前列,以“大嵩阳手”闻名江湖的费彬!同行的还影仙鹤手”陆柏,以及数十名精锐弟子。

消息传来,整个衡山派顿时如同被投入一块巨石的湖面,波澜骤起。

莫大先生并未亲自出面,只派了莫连杰前往接待,安排其在客舍居住,礼数周到,却不卑不亢。

费彬等人入住后,并未安分守己。他们带来的弟子有意无意地在衡山派内走动,目光审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有时甚至会在演武场附近驻足,对着正在练功的衡山弟子指指点点,发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这就是衡山剑法?软绵绵的,如同舞蹈,如何对敌?”

“听他们有个叫林衍的子,有点名头?不过是矮子里面拔高个罢了。”

“待到大后日,便叫他们知晓,何为五岳剑派之首的威风!”

这些言行,极大地刺激了衡山弟子的自尊。若非莫连杰和林衍等人极力约束,恐怕冲突早已爆发。

林衍冷眼旁观,心中冷笑。费彬此举,无非是心理战术,意在打击衡山派士气,激怒众人,以便在大会上更好掌控局面。

他甚至敏锐地察觉到,派内少数几个平日就有些摇摆的执事弟子,与嵩山派的人似乎有过隐秘的接触。他不动声色,只是将这几个饶名字记下,暗中加强了监视。

(四)无声的较量

傍晚,林衍正在自己院中揣摩莫大给予的“云雾十三式”终极变化,院门外传来一个浑厚而略带阴冷的声音。

“听闻莫师叔新收了一位高徒,资卓绝,费彬特来拜访。”

林衍眉头一挑,放下剑谱,朗声道:“费师伯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请进。”

费彬推门而入,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双大手骨节突出,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他身后跟着陆柏,此人身材高瘦,面容阴鸷,目光如鹰隼。

两饶目光瞬间锁定在林衍身上,如同实质般的压力弥漫开来,试图在气势上压倒这个年轻的衡山才。

若是寻常后弟子,在这两位先高手的联合气势下,恐怕早已心神失守。但林衍身负绝世传承,心境早已不同,他体内内力自然流转,《独孤九剑总决式》的“洞察”之意让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气势的强弱变化。他面色不变,只是微微拱手,身形如岳峙渊渟,竟将那无形的压力消弭于无形。

“晚辈林衍,见过费师伯,陆师伯。”

费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审视。“果然英雄出少年。林师侄气息沉凝,看来江湖传言不虚,确已后九重了。如此年纪,有此成就,便是放在我嵩山,亦是翘楚。”

他话锋一转,带着试探:“听闻林师侄前些时日在外行侠仗义,连那地榜上有名的‘赤发毒龙’赫连铁都栽在了你手上?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衍淡然一笑,避重就轻:“费师伯过奖了。不过是侥幸,加之赫连铁作恶多端,怒人怨,方为弟子所乘。比起嵩山各位师伯的赫赫威名,弟子这点微末伎俩,实在不值一提。”

陆柏阴恻恻地接口道:“林师侄过谦了。却不知,对于刘正风师弟金盆洗手之事,你有何看法?”

这是直接的挑拨与试探了。

林衍神色不变,语气平和:“刘师叔厌倦江湖纷争,欲寄情音律,享受伦,此乃个人选择。我衡山派上下,自是尊重刘师叔的决定。届时下英雄见证,顺利完成仪式,也是一段江湖佳话。费师伯、陆师伯以为呢?”

他这话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衡山派的立场,又将问题轻巧地抛了回去。

费彬冷哼一声,知道从此子口中探不出什么,便道:“但愿如此。只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有些规矩,却也不能坏了。告辞!”

罢,与陆柏拂袖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林衍眼神渐冷。这无声的较量,只是开始。他知道,费彬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大会之上,必有一场腥风血雨。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剑。所有的准备,所有的谋划,都将在后日,见分晓。

山雨欲来风满楼,衡山之上,剑已鸣,待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