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太过期盼尔康,人群中的紫薇,恍惚中竟然真的听到尔康呼唤她的声音。
紫薇连忙停住脚步四下查看,可眼前除了人群还是人群,完全没有尔康的身影。
最终她被大内高手和一直照顾着她的晴儿带回了住处。
众人都心绪不宁的在住处等着萧剑带消息回来。
直到半夜萧剑才匆匆赶回,紫薇连忙迎上去询问:
“萧剑,你打听到尔康的消息了吗?”
萧剑脸上有着轻松之色:
“你们放心,我已经打探清楚了。
我朋友收买的那个宫廷侍卫告诉我们,马他没有死,而是逃走了。”
饶是已经听过知画猜测这个结果,如今真的得到确认,紫薇和福伦还是欣喜至极。
永琪甚至激动道:
“果然是尔康,这就是尔康的行事风格。”
萧剑此次还带来一个证据,他告诉众人:
“据马苏醒以后偶尔会练字,我朋友收买的那个侍卫冒险潜进马的住处。
偷了一张他曾经写过字迹,紫薇你看看,这是尔康的字迹吗?”
紫薇连忙接过萧剑递来的纸张,只见上面写着: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真情在人间。”
看到字迹紫薇的眼睛立刻红了,她喜极而泣道:
“是的,这就是尔康的字迹,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
原诗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改成了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真情在人间。
这就是尔康,我很确定,马就是尔康!
阿玛,你快看啊,尔康他真的还活着。”
福伦接过紫薇给他看的纸张,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就是证据,他的儿子真的没死。
紫薇目不转睛的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字迹,渐渐又从一开始的兴奋转为心疼:
“尔康到底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磨难,才会写下这句诗!”
着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泪如雨下道:
“尔康,你到底在哪啊?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众人感受到紫薇的悲伤,忍不住都潸然泪下。
看到知画流泪,永琪情不自禁将知画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头发缓解她的悲伤。
晴儿也靠在萧剑怀中,被萧剑紧紧抱着,陪着紫薇一起难过。
燕子看看萧剑和晴儿,转头又看到永琪和知画。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了巨大的被抛弃福
她感觉自己好像比紫薇还惨,紫薇的尔康还活着,他还爱着紫薇。
为了紫薇,他可以逃掉缅甸公主的婚礼。
可是永琪呢,永琪早已变心了,明明她也在哭啊,她也很伤心啊。
可他能看到知画的伤心,却看不到自己的伤心。
他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温柔的安抚知画的伤心。
全然不顾自己眼睁睁看着他和知画柔情蜜意会不会伤心难过。
永琪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变心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冷酷?
最后还是萧剑让大家先去休息,明一早还要起床寻找尔康,顺便赶路回大清。
知画与永琪住在一个房间,刚踏入房间内关上房门,永琪就一把抱住了知画。
今他看到紫薇的伤心与痛苦,被她痛苦的情绪深深的感染到。
那一刻他忍不住想象,如果自己失去了知画,也会一样的痛不欲生吧。
没有哪一刻让他比现在更清楚的认知到,他不能失去知画。
否则他也会像紫薇一样,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何在。
将知画死死搂在怀中,永琪恨不能两人在这一刻化掉,然后融在一起。
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不再是分别的个体。
你的血肉里有着我的血肉,我的骨髓中有着你的骨髓,这世上再也没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即使山无棱,地合,我们也不会再分别。
永琪此刻顾不上身处缅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迫不及待吻住了知画。
他疯狂的想要两人合而为一,仿佛只有这样。
他才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知画已经彻底属于自己。
两人温柔而放肆了度过了下半夜,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一大早起床以后,永琪后知后觉开始愧疚。
今他们一群人还要赶路,并顺着道路寻找尔康的身影。
昨夜因为自己知画却几乎没睡,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萧剑提出回去的时候不要骑马,因为他们要在沿途寻找尔康。
众人同意选择步行,顺道四处打探消息。
永琪担心知画的身体承受不住,想要提出让她坐马车休息。
知画怎么可能让他出这种话,万一被大家猜出什么,到时候她老脸还要不要。
因此在永琪开口之前他就拉住了永琪,坚持对他道,自己也要帮忙寻找尔康。
永琪不想勉强她,又着实担忧她的身体,所以一路上对知画极尽呵护。
看的燕子心酸不已,有很多次她都忍不住想冲两人发火。
可现在的她还有什么立场呢?她已经不是永琪的侧福晋了。
永琪的侧福晋已经被皇阿玛“赐死”了,如今的她和永琪没有任何关系。
等救出尔康,永琪和知画就会回京,可自己却这辈子都不能踏足京城了。
永琪和知画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们恩爱又有什么错呢。
伤心难过的燕子,只能拼命去寻找尔康的身影。
不让自己去看永琪和知画两人怎么相处。
他们一行人放慢脚步,花了两三的功夫才远离三江城的位置。
关于尔康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大家只能猜测尔康已经离开缅甸回大清了。
但知画却坚持尔康还在三江城中,看着云南的方向,知画对众壤:
“我在那个方位感觉不到一丝尔康的气息,他一定还在三江城里。”
燕子听到知画的话就忍不住呛声:
“三时间了,尔康就是爬也爬出三江城了,他怎么可能还在那里。
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一定很想念紫薇,肯定会找到快马飞奔回云南才对。”
知画摇了摇头:
“尔康之前重伤躺在病床那么久,武功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再加上缅甸语言不通,他人生地不熟,连找个人问路都困难。
而且贸然仓促逃出缅甸皇宫,他有没有带够银两也是个问题。
你不能把他当成我们,我们有人有钱有向导,把缅甸的路线也打探清楚了。
可是尔康呢,他孤身一人身处异国,身体重伤又才好不久。
一定比我们困难千倍百倍,我们不能以常理论他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