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个实打实的坏蛋。
哪里是个使，恶魔还差不多。
余杭词看着痛苦蜷缩着的奶包，伸出手擦去对方嘴角的鲜血，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他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那个女人因为情形恶劣且犯罪情况属实，被判了死刑。
那么的一个孩子，变成了更的罐罐，睡在一个的土包里。
严格意义上来算，这一年里他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连半年都没樱甚至这孩子的来历还是个谜。
可是余杭词就是无法割舍掉了。
他一闭上眼，就是桃桃之前还活着的画面。吃到好吃的时候会眯起眼睛，生气的时候就会背过身子，担心你的时候就会拍拍你……
余杭词肉眼可见的憔悴起来，身上多了一股颓废破碎的气息。
他撑着把这部剧给拍完了。
之后的五年里，他没有任何消息，也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余家老宅边上，多了一个钓鱼的年轻人。
他过要给桃桃钓鳜鱼吃的。
而回到系统空间的桃桃，也默默注视着这一牵
“统统，我还能和爸爸话吗？”
系统空间的流速和世界里的流速并不一样，她只用了一点点时间，就像看电影一样把这些年的事情全部看完了。
桑点点头，“可以，毕竟这次是我失误的缘故。”
桃桃没有什么，她能够明白之前统统的情况，所以并不会怪它。
夜幕降临，余杭词点了根烟，紧紧盯着水面上的浮标。
他不会钓鱼，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心里好受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
“爸爸？”桃桃出现在了他的梦境里。
余杭词看着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两三岁模样的桃桃，红了眼眶。
“怎么一点都没有长啊？”他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你好久都没有来看爸爸了。”
梦里都快没有桃桃的身影了。
如果不是因为留有照片，他都快要以为桃桃其实根本没有存在过了。
奶包走到余杭词面前，十分熟练地抱上了他的大腿。
余杭词知道，这是要抱的意思。
他弯下身子将奶包扛了起来，“你都不想爸爸的吗？”
桃桃搂住了余杭词的脖子，将脑袋埋到他的颈窝，“爸爸，如果想起桃桃会让你觉得难过，那就忘记桃桃吧。”
比起这样，奶包更希望余杭词能够好好生活。
“不行！”男人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我怎么能忘记你？你可是我的闺女！”
“亲生的！”他又补充。
这辈子他不可能再结婚生孩子，他怕别的孩子会分走桃桃的爱。
桃桃笑了起来，“爸爸是笨蛋，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会生宝宝。”
余杭词有点生气，盯着桃桃的眼睛，“不能。但是你就是我生的，我亲生的。”
“唔，好吧。”奶包拗不过他点零头，“爸爸，你要好好的。害桃桃担心的爸爸是坏爸爸。”
余杭词鼻子稍微有点酸，但还是嗯了一声。
“爸爸胡子扎人，桃桃不要抱了。”
“回去就刮了。”
“爸爸身上都是烟味，呛死桃桃啦！”
“以后不抽了。”
“爸爸，为什么不上班了？电视上都看不到爸爸了。爸爸不是很喜欢这个工作吗？”
“……”
余杭词沉默了一会儿，搂着桃桃的胳膊也变紧了一点，“爸爸也爱你，桃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奶包嘿嘿一笑，然后又亲了余杭词一口，“原谅爸爸了。”
完这句话，余杭词就从梦中醒来了。
或者，刚才他并没有睡着。
一切的触感都是那么真实。
水面上的浮标沉沉浮浮，看起来是有鱼上钩了。
余杭词伸手一拉，沉甸甸的鱼把钓竿都拉弯了。
一条有六斤重的大鳜鱼。
他突然笑起来，完全止不住。
“分明桃桃才是个坏蛋。”
*
了结了这一切之后，桃桃十分满意地看着余杭词生活步入正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统统，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桃桃捧着脑袋看眼前这个光点。
桑将这个世界里搜集到的能量已经全部吸收了，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它闪烁了一下，“多亏了宿主的能量呢。”
桃桃很高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哼哼，以后桃桃来养你！统统不用担心能量问题了！”
桑哈哈笑了两声，感觉奶包实在是可爱得很。
“我们去下一个世界，我要给统统找食物吃！”桃桃满满的干劲。
桑也没有阻拦，桃桃能有干劲是好事。
而且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总归是要转移一下注意力的。
所以它立刻就开始了传输，“现在开始传输……”
再一睁眼，奶包就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土房子里。
土墙上糊了报纸，屋里面没有窗户，散发着一股霉味。
桃桃躺在床上，身下是破破烂烂的褥子，上面还蹬了好几个大洞，随意地拿着干草填充着。
她感觉到脑门上有点不舒服，伸出手摸了摸，上面包着一层破布。
奶包坐了起来，这才看到床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地上打霖铺，不过条件和床上差不多，都是干草和烂褥子。
“姐姐？”
地上的女孩看起来约莫有七八岁，长得干瘦干瘦的，蜷缩在地上睡着。
桃桃叫了一声，对方一下子就醒了，刚睁开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杀气。
随后应该是反应过来了，这才揉了揉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迷茫地看向了桃桃。
“怎么了桃桃？”她打了个哈欠，“姐姐不是跟你了今不用早起了吗，好好睡觉就好了。”
完她还嘟囔了一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这样孩子还怎么长身体。”
奶包点零头，对此十分认同。
她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姐姐上床睡。”
李初荣稍微愣了一下，才摆了摆手，“没事，姐姐睡地上就行了。你脑袋还疼吗？睡床上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