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晚柔的思维世界里，她假借陈蕙芹之口出“柴总的男朋友”，以及当着翁蒨茹的面向凌放抛媚眼，足以让这对男女闹得不可开交，起码把先前那一幕温情气氛降到冰点。
想着趁自己进店买咖啡这会儿，让他们发酵一下，再出来看好戏。
不料结局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但陈蕙芹已与他们同桌，翁蒨茹竟也欢迎她这个“偷施冷箭”的人加入进来。
这不科学啊。
云晚柔固然是这张桌上最吸睛的存在，但也是心情最为凌乱的一个。
有一种无力感，她无法支配调动流氓的情绪，乃至他身边的人。
虽然婚姻生活坎坷，但云晚柔与男人交往之初，从来就是掌握主导权的一方。
男让到她身子之前，莫不受她左右支配。
这似乎已成为多数美女的阶段性特权。
就像早先买卖股票认购证一样，有赚无赔成为经地义，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更别提抓到这种对一般人来的社死现场了。
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搅动一对情侣的关系，着实可怕。
只是，在凌放这里失灵了。
没想过和凌放同桌，而且心中对他着实不喜，云晚柔坐下后，反倒没话了。
陈蕙芹答应凌放保守秘密，如今顶头上司又在，更不知道该啥。
冷场气氛逐渐蔓延。
还是翁蒨茹率先打破僵局：
“放，你和云主管是怎么认识的呀？”
“你是公司财务，总该知道上月我们和鸥鹭集团签订的那单，山阳市出租汽车公司的合同吧？”凌放轻声笑问道。
“鸥鹭集团我当然知道，这可是一笔大生意。”翁蒨茹恍然大悟。
“嗯，后来鸥鹭集团的季董打算试水新能源汽车销售行业。
由此，在山阳市特地注册了一家汽销公司，又通过上层关系搞定腾霄汽车直营店。
店总是季董的表嫂柴文婧，而云主管是通过文婧嫂子介绍认识的。”
凌放一番叙述，让翁蒨茹了解到前因后果，同时也让陈蕙芹知道他和鸥鹭集团关键人物的交情。
“原来如此。”
翁蒨茹微微点头，轻声道。
陈蕙芹却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
凌放在魔都的女人，翁蒨茹基本都知道，甚至见过几个。
季岚她们三个女人凌放之所以没，不在同一城市当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和她们的关系与别人不同。
合作赚钱之余，彼此间满足一些原始需求罢了，不涉及更多。
正因如此，凌放不就不那么重要。
“诶，这家咖啡真的好喝。”陈蕙芹喝口咖啡后，突然赞道。
她是懂事的，也是会话的。
此种场景下，最好就是谈论彼此都在享用的美味。
可以抹除一切尴尬和不适。
“哈哈，是吧？陈原来也喜欢这种口味，趁你在魔都培训班，可以多来几次。”翁蒨茹接口笑道。
“陈，蒨茹最懂吃喝玩乐，在魔都有啥想法，尽管问她。”凌放很自然续上话题。
如此一来，场面顿时轻松。
云晚柔心中不忿，又无可奈何，只得故作欢笑加入进来。
正在此时，又有一个带些磁性却十分动听的女人声音从旁响起：
“凌帅哥，初来乍到，能否请我们喝一杯魔都特色的咖啡？”
凌放和三位美女闻听此言，同时抬头望去。
只见两位大美女站在桌旁，静静注视着他们。
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板着张美丽冻饶脸，颇显冷傲。
话那位看上去三十好几，尽显性感成熟，让人觉得亲切的同时，又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华......呃，姨？”凌放就有些语无伦次。
冷面禁欲女康恩诺当然知道他想什么，又为啥改口，当时就已忍俊不禁，捂嘴偷笑。
一个照面能让康恩诺破防，也只有凌放能做到了吧？
向华无奈朝凌放翻个大白眼：
“你到底想叫我啥？问你话呢，请不请我们喝咖啡？”
“啊？当，当然要请，我这就去给你们买。”着，凌放正待起身。
“让恩诺去吧，买完找你报销，你可别赖账。”向华不跟他客气，话的同时，早已拉张椅子坐下。
“嘿嘿，那是必须的，......噢不，华姐。”康恩诺既已走开，他可不得马上改口？
向康二女出现，另外三女不禁面面相觑，神情愕然。
尤其是云晚柔和陈蕙芹，有点被惊到的感觉。
主席台上两位大美人，全场学员看得一清二楚，印象深刻。
虽然二女没有发言，但长相气质实在太吸引人，不记得都难。
主持人还介绍过她们，作为销售主管的云晚柔记性很好，清晰记得这两大巨头代表的身份。
一个是华字头公司的常务副总，另一个是华行川省分行副行长。
层次之高，令人仰视。
讲真，即便是腾霄汽车的董事长与她们相比，都差了一大截。
云晚柔和陈蕙芹只是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和这样的存在打过交道，更遑论坐一起喝咖啡。
二女当时就有点不知所措。
向华可不管这些，落座后瞄一眼与凌放颇为亲热的翁蒨茹，又瞥一眼另外二女，笑道：
“凌，怪道乐不思蜀，看你在魔都日子过的，确实不会再记得锦城的朋友了。
喝咖啡都有三个美女陪伴左右，我实在服了油。
来吧，都给姐介绍一下。”
向华就是向华，言谈举止间的气度和排面震慑当场。
她言辞并不犀利，表情依然让人如沐春风，但就有一股威慑力。
俨然一位女皇。
或许，这也是凌放很馋她的一个关键点。
向华越是如此，就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华姐你别糗我了，培训班开班典礼偶遇也能算？
我来为你介绍。
翁蒨茹姐姐，恒发集团新能源汽销公司财务总监。
云晚柔女士，腾霄汽车山阳市直营店销售主管。
陈蕙芹美女，腾霄汽车山阳市直营店新人销售。”
不得不，凌放介绍女人很有些水平。
三个女人，三个不同称呼，都能让人接受，又能细品出各种味道。
最有疏离感的，一定是女士这个称谓。
美女三字虽然显得亲切，但也带些客套成分。
姐姐则最为不同，一丝亲昵，一丝轻薄，值得玩味。
他称呼向华不过华姐罢了，别姐姐，连大姐姐也没叫过好吧。
换做别人，一时间未必能体味出这些称谓上的细节。
可向华是谁？
虽然是个老处，但也是官商两场的老油条。
一看四人座位和神态，以及所在不同的城市，心中立马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