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玄悟道丹,库房中还有一枚六阶下品的劫雷淬神丹。
搐的核心功效,是模拟洞虚劫之力淬炼修士元神。
既能让神识强度逼近洞虚大能水准,还能让修士提前熟悉劫威压,算得上是极为难得的洞虚机缘。
云正暗自思忖,前几年九阳宗那五位尝试冲击洞虚的化神巅峰长老,想必都曾使用过库房里的六阶下品灵火与劫雷淬神丹。
可依旧无人能成功突破!
洞虚劫,如同一道堑,硬生生挡住霖元界九成九的化神修士。
渡劫失败后,六阶灵火尚能回收,可服用的丹药却彻底消耗,可是白白浪费了啊。
自己应该早点来的,否则也不会让自己的得力下属陨落,还浪费了自己的六阶丹药。
陨落了五位化神巅峰修士后,九阳宗库房内竟还留存着两枚劫雷淬神丹。
这般底蕴,果然不愧是洞虚宗门,比起赤龙宗这类普通化神宗门,不知强盛了多少倍。
况且,九阳宗还只是五行域内底蕴最差那一批洞虚势力之一。
大势力就是比散修混的好,也难怪那么多洞虚散修排着队要开宗立派了。
库房之中,除沥药与灵火,还堆放着不少珍稀灵矿。
如六阶的玄黄母气铁、太阳精金、虚空星喝。
皆是炼制中品道器的核心材料,每一种都价值连城。
更让云正意外的是,在放置六阶灵火的架子旁,他还看到了被层层禁制守护的一块混沌石。
这可是七阶灵矿,不仅能用于炼制上品道器,还是某些七阶丹药的关键辅料,珍贵程度难以估量。
这恐怕是整个九阳宗库房内最值钱的宝贝了。
“看来,得想办法彻底将九阳宗掌控在手才校”云正心中暗自盘算。
他与九阳宗本无深仇大恨,若非必要,也不愿滥杀无辜。
毕竟身处人族疆域,比起在魔族地盘时,他行事会多几分底线。
终究都是同族修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底线!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守卫弟子恭敬的声音:“禀报宗主,罡阳峰首座求见。”
“嗯?”云正微微一怔,抬眼望向窗外,此刻已是午夜时分。
虽修仙者无需像凡人般入眠,但出于生物本能,修行界的夜晚总归比白日清静几分。
这个时辰的修士,若非静坐修炼,便是暗中偷摸干坏事,极少有人会在大晚上拜访他人。
“让他进来。”云正心中好奇,想看看这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家伙,大半夜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
罡阳峰首座刚踏入殿门,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行大礼参拜,高声道:
“罡阳峰李狗蛋,参见宗主!”
云正:“……”
修仙界中,即便有人出身寒微,修行数千年后,也定会取个雅致道号。
极少有人还会沿用当年那等上不得台面的真名。
“起来吧。”云正挥了挥手,心中暗自腹诽,这货不是专程来拍马屁的吧?
这么卷?
太可怕了!
罡阳峰首座依言起身,挺直了腰板,继续道:
“宗主,弟子李狗蛋,本是九阳宗山脚下一户农户之子,当年侥幸得前任罡阳峰首座看中,才拜入宗门修校
如今已七千三百九十二岁,也算是九阳宗的老人了。”
“嗯?”云正微微一愣。
一上来就自我介绍是几个意思?
自己此刻可披着九阳宗主的马甲,会不知道罡阳峰首的底细?
有意思!
李狗蛋接着道:“谁能想到,我师父竟在暗中修炼宗门禁术《九九归阳之术》。
这禁术阴毒至极,需炼化八十一位修炼同种功法的元婴修士,再加上九位同源化神修士。
一旦功成,便能凭空增添一成突破洞虚的机缘。
呵呵,我们这些弟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他修行路上的资粮而已。”
他语气里透着一丝冷意,继续道:
“我无意中识破了他的阴谋,便暗中布局百年。
在他准备炼化我的那一夜,我反杀了他。
我本是他需要炼化的最后一个鼎炉,却没想到反过来炼化了他的修为,竟让这禁术大成。
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可他当年炼化了我的三师兄,还有师妹……”
到这里,他声音渐渐低沉,开始絮絮叨叨起年少时的往事。
少年的情谊,总是那般梦幻纯真,是暮年回首时的一缕光。
云正端坐于宝座之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听着,眼神深邃难辨。
他能听出,李狗蛋话语间对九阳宗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怼。
可这情绪是真的?还是他刻意演给自己看的?
毕竟是活了七千多年的老狐狸,演技精湛也不足为奇,他的话未必全是真的。
李狗蛋足足了半个时辰,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三山首座表面臣服,心中定然不会真正归顺宗主。
日后定会阳奉阴违,暗中阻挠宗主彻底执掌宗门。
若他们之中有人侥幸突破洞虚,必然会与宗主为担
我罡阳峰愿彻底追随宗主,唯您马首是瞻,任凭调遣!”
这一次,李狗蛋的可是真的,不再是打嘴炮了。
没想到这李狗蛋竟早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云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狗蛋猛地抬头,目光直视云正,神色坦荡:“命魂楼内有我的眼线。
当年前任宗主本命魂灯熄灭的消息,在他被灭口之前,便已传送到我手郑”
云正再次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库房里的两枚劫雷淬神丹,还有中品道器守心灯。”
李狗蛋没有丝毫遮掩,语气坦诚,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诉求。
“中品道器守心灯?”云正眉头微挑,疑惑问道:“我在库房里并未见过此物。”
李狗蛋笃定道:“那是我宗最顶尖的洞虚机缘。
若不在库房,那定是在三山首座手郑
前几年几位师兄渡洞虚劫,他们都没将守心灯拿出来,这群狗东西!”
云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淡淡开口:“你不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