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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傻了眼。

她嫂嫂来真的,去往西北的宽敞车驾里,一连好几,不间断地学习。

刘夫子,人还怪好的。

他马车上不宜看书,颠簸和光线昏暗两重影响下,对眼睛不好。

于是,她们足足背了五日的书!

宋王爷爷已经离队,在官道某一个路口拐弯回封地。

大部队中,悲催的日子依旧没有尽头。

公主搓搓自己被戒尺打麻的手心,瞥一眼刘夫子起个头便自发接着往下,似能倒背如流的嫂嫂,绝望地闭上眼。

只闭上一个呼吸的时间,她骤然想到手被打肿后,实在无处下手,于是屁股也被打肿的崔世锦。

公主的悲催也没那么悲催了,这世上,但凡有人比她更惨,她就挺开心的。

这快乐,有点憋不住……公主睁眼,整个人散发着深深的幸灾乐祸气息。

她高高扬起两撇浓眉。

啧!嫂嫂是才,她是人才,崔世锦是蠢材。

人和人就是挺不一样的。

她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公主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瓜子,头上的钗环叮当作响。

崔诩为了方便媳妇儿学习而换上的车驾,比普通马车宽敞许多,但依旧是个逼仄的空间。

车厢中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刘夫子的眼。

公主的嘚瑟自然也被刘夫子收入眼中,只是过分望徒成龙的夫子,将公主想象得过于美好。

一通脑补之下,捋捋胡子,满脸欣慰。

怎么能不欣慰呢!经过几日的学习,公主已经深受太子妃影响,变得聪明好学起来。

瞧,不过将这首词背了三遍,公主便露出成竹在胸的神色,甚至隐隐有站在智慧生物顶端嘲弄低智生物的感觉。

虽然未免太张扬,太骄傲,但这转变是很好的,证明她努力了,证明她全学会了!

他就知道,像皇上和娘娘那样聪明的爹娘,定生不出蠢孩子!

“公主,老夫瞧你胸有成竹,不如就由你先将刚刚教的词背一遍。”

“?”

公主懵圈了,这鬼夫子,从哪儿看出来的?!

胸有成竹?屁呀,她胸中一棵黄芽笋都没长,哪来的竹?

他是要谋害她吧?!

公主忽然感到自手心而起的,一阵钻心的疼,她左手叠右手,一只保护一只。

大眼睛扑闪扑闪,满是清澈的无知。

刘本初的欣慰像被一盆冷水泼下,花白眉毛微蹙。

平稳行驶了半晌的马车,没预兆一个颠簸,刘本初身形巨晃,慌忙抓住点什么维持稳定。

他还在扒拉,便听见公主一声短促的尖叫,叫完开始背起词来。

“昨夜狂风暴雨……”

公主挠挠头,真都背不出来呢。

她卡着壳,怯生生瞥向老夫子。

课呢,听了,但没完全听。

再实诚点,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可老夫子他武德充沛,她不过卡壳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老夫子便用力握住那戒尺,公主眼皮儿一颤。

他想揍她!

然后那细微的颤抖,从眼皮儿到全身,她不得已遵从自己的内心,更尊重自己的手心。

“浓……浓睡……”算了,背不出来,她真的绝望了,闭眼叹气,“这谁睡得着……”

“昨夜几时狂风暴雨?分明皓月当空,星河万里。殿下在胡言乱语什么?老夫叫你背词!”

刘本初好不容易坐稳,扶正歪掉的头冠,一时没听明白公主在些什么。

窦章辞捂着嘴笑趴在崔诩腿上。

已经五了,这五,她心情尤为好。

创死全世界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让她想用脚踏打死自己,终于让公主自食恶果了,嘿嘿!

目睹一切的太子殿下黑着脸,十分不想认这丢人现眼的亲妹子。

“老师,打吧。”

他抓住崔月恒藏在背后的手,脸上是大义灭亲的决绝。

公主瞬间吓得跟鸡仔似的,将那手收得死紧,活像只被剁下来没多久,还在抽筋的凤爪。

她将手板心死死藏起来。

却在太子殿下的大力之下,无助地被掰开,摊给刘本初。

公主看着自己鲜红娇嫩的掌心,绷得老直了。

这要是被打一尺手板心,能哭到明早上吧!

她慌张抬头,简直不敢相信,她的亲哥哥是这么个巴不得她被打死的玩意儿!

此时的她,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给李氏递脚踏时的豪情万丈。

那会儿,她也没打算给她亲哥哥留条命。

走到这一步,只能算道好轮回。

看着刘夫子恍然大悟后,黑得跟锅底似的脸,公主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恐惧来袭。

在那柄戒尺举起来时,她一吸鼻子,壮烈地嚎一声:“夫子且慢!”

刘本初胡子要翘起来,“公主有话容后再叙,老夫一刻也等不了!”

“不不不!夫子!你给崔世锦一次机会!就一次!!”

刘本初举起的戒尺,果然顿了下,偏头看一边的韩王世子。

男孩撅着腚趴在软凳上,原本很努力将自己隐形。

陡然被卖,满眼猝不及防。

看公主跟看村口无情的屠夫似的,他抖抖唇。

“不是,姑姑您看我身上还有哪儿能挨打,您叫夫子直接打好了,何必折磨我身还要折磨我心?”

“姑姑,世锦也没得罪你呀!”

公主丝毫没有怜悯和愧疚之心,瞪着眼道:“你坐在这里,不能为我分忧,便是得罪了我!”

“……”崔世锦一愣,摸摸自己肿起来的屁股,满是哀怨地看向崔月恒,“我还要如何替您分忧?”

“没我在,您的屁股会比我的更惨不忍睹!”

公主心知他的在理,却也不肯承认。

总归他今必须再为她分一忧!

她偏头不听,嘟着嘴,“多无益,你先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