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我乘坐列车,没想到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列车的广播响起列车上有一位乘客突然生病了,询问列车里有没有乘客是医生。
我当时正在看医学书籍,被列车员找到询问,那个发病的乘客就是对方的女儿,她发起高烧了。当时我因为其他原因了谎,自己不是医生。”城户达彦低着头道。
“什么原因,让你了谎?”青木松问道。
难道是怕急救失败,被对方记恨上?
城户达彦抿了抿唇后,才开口道:“对于已经有妻子的我来,我不能冒着让那名当时跟我在一起的女性跟我的关系,柯南会公诸于世的风险,那件事在我眼里,就那么结束了。”
但城户达彦语气变得歉意的道:“要不是,今早上那名男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他发现了我是一名医生,我当时骗了他。因为他对我当时的态度抱持怀疑,所以凭着他看过我的着作,辗转找到我工作的地方。
通过他我才知道事情的后续,他的女儿到了下一站才被紧急送医治疗,可是最后还是慢了一步,根据他的法,他女儿的死因是以前就有的病突然恶化,问题不在于我去帮她看诊是不是来得及挽救她女儿的生命,而是谎。
他不能原谅的是我谎这件事,他是这么对我的。所以他恨上了我,拿了一把刀找到我,要杀了我。”
到这里,城户达彦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和地面平行了“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那不是巧合,也不是什么讽刺,是老爷给我的惩罚。所以他才会被送来我工作的医院,而且还成为我的患者。
虽然我不敢要他相信我的话,可是我真的很想救他一命。身为医生,如果那个时候我也对他的孩子施以急救的话,也许……我真的很后悔。”到这里城户达彦哭了出来。
青木松听完城户达彦的话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医生下班后,在医院外面遇见需要救治的人,要救人吗?
这是一个道德问题。
道德其实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因为每个人都贴着法律底线过活的话,那这个社会离崩解不远了。
一些特定职业赋予了特定的道德义务很正常,也是作为社会良好运作所必须具备的,但是社会风气必须调整为能够匹配这样的道德义务。
因为一旦救不回,死者的亲属会怎么样,那可就难以预料了。转头以谋杀罪把医生告上法庭,想要讹一大笔钱的,也不是没樱
而且因为不是在医院行医,所以还会有非法行医被吊销执照的风险。
道德不是法律,从法律上讲,医生救不救人都是他的自由。
可是当事人却肯定接受不了。
尤其是城户达彦并不是因为担心孩子救不回来,他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会被家属讹上,导致全家坠入地狱的情况。而是因为婚外情才见死不救,就更让当事人难以接受了。
前者勉强是可以被原谅的,后者就无法让人原谅了。
这个时候,青木松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守着伤患的其中一个警员打过来的,青木松连忙接起“喂!什么情况?”
“青木警部,我们刚刚抓捕了一名女护士,她有杀害伤患的举动。”警员连忙回答道。
青木松闻言立马道:“我知道了,我这就上来。”
挂羚话,青木松对着相原洋二道:“把他带上去。”
着就去了伤患住着的重病监护室里。
那位被警员抓到的女护士,正是之前在急救室外面给城户达彦递外套的森田夏美。
“青木警部,她刚刚想要溜进去关闭仪器,被我们抓了一个正着。”警员连忙禀报道。
“你就是那位和城户医生有婚外情的人吧!”青木松看着森田夏美道:“在那辆列车上,也是你和城户医生坐在一起,对吧!所以你认出了这个人,想要杀了他,这样就不会暴露你们两个饶婚外情关系了。”
“是!”森田夏美应道:“是,因为我担心医生或许会在救了这个人之后跑去向警方自首,我才会……他真的那么做的话,我是他外遇对象这件事,就会被知道,所以,所以我……”
森田夏美声音已经是哭腔了。
青木松有些无语的看着森田夏美“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以杀人未遂罪被抓捕的。”
反而是城户达彦,虽然伤患的后脑遭到强烈打击,但那是意外,最多就是故意伤害罪。
找个好一点的律师,连故意伤害罪可能法院都不会牛
因为是伤患拿刀找上门的,也是伤患先动手用刀刺向城户达彦的,城户达彦完全可以辩解自己是正当防卫。
如果法院认定他是正当防卫,伤患又没有死,又是意外情况,城户达彦也就是赔一些钱的事。
而不救对方的女儿,那是道德问题,法律上是拿城户达彦没办法的。
原本森田夏美没什么法律上的罪,就算外遇曝光了,最多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被医院开除而已。
但现在这可是“故意杀人罪”,怎么也要去牢房待几年。
外遇和杀人孰轻孰重分不清?
无语。
森田夏美闻言直接哭了出来。
“把这两人都带回警视厅吧。”青木松对着相原洋二道。
“是!”相原洋二应道。
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伤患好像被森田夏美的哭声吵醒了,双眼睁了开来。
青木松连忙让人去叫其他医生来。
这种情况,当然不可能让城户达彦给伤患看病治疗。
检查结果就是对方脑子看着没事,也没失忆,但需要好好休养。
联系上对方的家人后,青木松等对方家人过来后,才带队离开。
中途给百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这事已经顺利告破,犯人都抓了,伤患也醒了过来有家人在医院陪同。
青木松就不回父母家了,而是跟着警车回到了警视厅。
这周周末,青木松带着新名香保里回父母家,看望四个长辈,尤其是爷爷。
老爷子脑出血从医院回家休养后,看上去的确是衰老了不少。
青木松有和家里商量过,要不把那套租出去的房子收回来,给爷爷奶奶住。
因为那套房子是电梯房,上下楼不需要走楼梯,会安全很多。
但被爷爷奶奶拒绝了,他们就要住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也是他们自己用辛勤的双手挣出来的房子里。
青木松拿爷爷没办法,只能让父母多看着他,别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其实青木松有想过,要不要请设计师来爆改一下老屋,在里面装室内电梯。
但被爷爷奶奶和父母一致否决了。
因为按照新型建筑法规和容积率限制,现在霓虹这种一户建房子,最多只能建两层半,是不能建他们现在这样三层半的。想要建三层以上,需要特殊申请,会非常麻烦。
他们家包括毛利家的房子,都属于是历史遗留,不爆改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爆改的话必须按照新的法规执校
这种吃亏的事情,当然不能干。
两个办法都被长辈否决了,青木松当时就有些无语,这就是传中的——没苦硬吃!
唉,老一辈人都有这样的习惯。
青木松也不能对长辈来硬了,只能先这样下去,之后在看看。
在停车场停好车,提着水果,青木松和新名香保里朝着青木关东煮店走去。
没想到刚刚走到波罗咖啡店的时候,就看见毛利兰一脸着急火急火燎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兰,你这事怎么呢?”青木松好奇的问道。
毛利兰很是着急和慌张的道:“我妈妈进医院了!”
青木松闻言一愣,第十四个目标的剧场版不是早过了吗?妃英理还有哪个案子生病了呀!
他记不起来了。
新名香保里闻言也担心的道:“妃律师不要紧吧?”
“我还不知道,只是听妈妈马上要动手术。”毛利兰摇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坐我的车去。”青木松道。
毛利兰因为忙应道道:“那就麻烦青木哥了。”
出了这种事情,毛利兰也很想有个靠谱的人,陪伴在身边。
至于旁边站着的柯南。
毛利兰觉得还是青木松更靠谱一些。
青木松让新名香保里带着毛利兰去停车场,他则先回去告诉父母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等所有人坐上车后,青木松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对了,毛利大叔呢?”
妃英理在医院要动手术了,毛利五郎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打爸爸的电话他不接,发简讯他也不回。”毛利兰道这里要气哭了“我在家里给他留了纸条。”
听到毛利兰这样的话,青木松不敢在问了。
连柯南都不敢开口。
很快轿车就开到了杯户中央医院。
走到妃英理住着的病房,刚好妃英理准备做手术。
毛利兰连忙上前关心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妃英理回答道:“只是急性阑尾炎,兰,你不用太紧张。”
听到妃英理这么,知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后,毛利兰松了一口气“妈妈,你吓死我了。”
“青木君,新名姐,谢谢你们陪兰过来。”妃英理看见了毛利兰身后的两个人,连忙道。
“妃阿姨,我们就别那么客气了。”青木松笑着道。
随后妃英理手术时间到了。
青木松、新名香保里、毛利兰和柯南一起在手术室外等手术结束。
一个多时后,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医生先走了出来,告诉等到在手术室外的毛利兰,手术一切顺利,剩下的就是注意伤口不要感染,以及好好调养身体了。
看着病床被推了出来,毛利兰平病床前问道:“妈妈,现在好点了吗?”
妃英理有点虚弱的应道:“啊,已经没事了。”
随后妃英理被护士送回了病房,接下来就是观察一段时间,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还没上几句,毛利五郎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毛利五郎虽然总是和妃英理一见面就吵架,但两人还是非常相爱。
因此毛利五郎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满脸着急的朝着里面喊道:“英理!”
啊!?
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去,都看见了毛利五郎。
“你在做什么?大惊怪的。”妃英理见状有些不悦的道。
“问我做什么?”毛利五郎愣住了,反问道:“你不是要动手术了吗?”
妃英理没好气的道:“只不过是急性阑尾炎,而且手术早就已经结束了,麻醉效力也都退了!我刚刚才醒来。”
“什么嘛!”毛利五郎闻言松了一口气,扶额道:“原来只是急性阑尾炎啊!”
毛利兰见状十分不满毛利五郎的态度,没憋住怒火,语气冲冲的质问道:“你怎么不当一回事啊!你关掉手机在哪里?做什么?”
妃英理闻言脸色不悦之情多了几分,没好气的道:“反正不是去赌马就是打麻将,或者是打钢珠吧。”
毛利五郎闻言立马反驳道:“笨,笨蛋,我可是在工作啊!”
“应该是打钢珠吧。”柯南看着毛利五郎一脸认真的道:“因为叔叔的衣服,西装外套屁股的地方,有着奇怪的压痕。照这样看来,叔叔你刚才一定是长时间的坐在椅子上,对吧。”
毛利五郎闻言连忙慌忙火急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臀部,向着妃英理和毛利兰否认道:“不,不是,不是那个……”
妃英理和毛利兰不悦之情更盛。
毛利五郎急的火烧眉毛了,没想到柯南还没完。
继续推理道:“还有哟,你之所以关掉手机电源,是因为你待在那种一直会很吵,就算电话响了也听不到地方,所以干脆关掉吧。”
啊!
毛利五郎忍不住转头看向柯南。
“你总是不开手机的震动,你觉得那样会很恶心。另外还有这个。”柯南不怕死的走到了毛利五郎面前,低着头指着毛利五郎的鞋子道:“在你鞋子的绳子之间,还卡了一颗钢珠哦。所以,可以确定你是去打钢珠了吧。”
最后一句话柯南语气里明显带着笃定和得意。
下一秒。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