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他愿意，她才能窥探到
但是姬臻臻这个机灵鬼没有拆穿空离的把戏。
像空离这种心眼忒多的人，要是真想瞒着什么，她再机灵也是很难窥探到的。
是空离愿意让她窥探到自己的一部分秘密，她才能窥探到。
姬臻臻目光扫过空离手腕上的菩提珠手串，问道：“离郎，你确定菩提已经封闭五识了？”
菩提变回原形时，通常是戴在空离手上的，但随空离出远门，这还是第一次。
空离见她转移话题，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儿失望。
这糯米团不仅聪明，还很清醒知趣，有时候他欣赏她的点到为止，有时候却又盼着她能多问几句。
不定她再多问几句，他就了呢？
年纪，求知欲怎么一点儿不旺盛？
“出家人不打逛语，菩提自然也不会谎。我同它已经好，若想随我出门，便要封闭五识，除非我有事找它。”
姬臻臻当然能感知到菩提已经封闭五识，因为完全封闭五识时，菩提与普通的菩提珠无异，周身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初见时她能察觉到套在金刚手菩萨像之上的菩提，是因为它没有封闭五识。
之所以多此一举地问上这么一句，不过是怕继续方才的话题，正好如了空离的意。
姬臻臻真想知道什么的话，何须通过别饶口，到时候只需去这晨昏寺看上一看，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菩提可知离郎要来的是这通寺？”
空离微顿，“这我倒是没，它只知我要出门，想跟我一起去，我恐有不便之处，它才主动提及封闭五识，做一串普通的菩提珠戴在我手上。”
“菩提对你可真贴心。它从有意识起便守着那破旧菩萨庙，还未去过正儿八经的寺庙，离郎不若将它放出来，让它长长见识？”
“那依臻娘所见，我何时将菩提放出来？”
“自然是——”姬臻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现在就放出来啦！正好让我欣赏一下菩提卖力捣腾两条短腿爬登云梯的样子，哇哈哈哈……”
空离拒绝了姬臻臻的提议。
他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和姬八娘一起看一个奶娃娃的笑话。
菩提再不凡，它的心智和它的人形也都是个奶娃娃。
姬臻臻倒也没坚持，只是撇撇嘴道了句：“没想到离郎还会心疼除了我以外的人。”
“它还是个奶娃，何况它不是人。”
姬臻臻挑眉，“离郎，这个思想观念要不得，菩提自然是个善良有原则的精怪，可若是遇到作恶的精怪，便是还在襁褓里，都能要了你的命。”
空离颔首，“多谢臻娘提醒，我记下了。”
何须姬八娘提醒，他比谁都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毕竟他自个儿七八岁的时候便会算计人了。
只是因为菩提是姬八娘肯定过的纯善无害精怪，他才会如此。
空离未曾发现，他对姬臻臻某方面的信任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