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哥愿意继续再听,曹泰立刻便开始解释。
他认为,马叔和李帅这次,肯定打着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想法去的。
就像史书上的冠军侯霍去病那样!
几百精骑,在草原上纵横百里,直插鞑子的老巢,斩获无数!
当然,以马叔和李帅如今的动作来看,数量上肯定是不及霍去病的那次,只有不过不过百余人而已。
但是有火器的辅助,效果上肯定不会差!
再想想近在咫尺的金山,纳哈出那个老王八,若马叔和李帅就是打着类似的主意。
派遣精锐悄然绕过重重阻碍。
然后他们这边,在有些什么到动作,例如集结重兵,作势要攻打金山,逼迫纳哈出调兵防御,然后来上一个内里开花,里应外合!
如果真是如茨话,如果真的能成的话,那一支部队能得到何等的军功?
一战封侯都够格了吧!
“这些都你自己想出来聊?”
常茂听完曹泰的话,立刻便用审视和疑惑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从上到下,一丁点的都不带放过的。
勋贵子弟里闻名遐迩的曹二傻子,他能有这么聪明,能想出这么复杂的东西?能猜出马叔和李帅的战略构想?
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这真是他兄弟曹泰?
“真的!”
曹泰无比肯定的回答。
“我都打听清楚了,大哥你想想啊,那么多奇怪的地方。”
“你见过成堆的夜不收吗,而且这些个人还都写了遗书,谁没事干这么晦气的事,不是想着求着自己死战场上嘛。”
“而且马叔还派遣自己麾下的亲兵护卫,亲自为这些人把遗书送到家中,连带着还有大笔的银钱。”
“大哥您还没明白,还没看出来吗?”
“家里老一辈选死士,登城陷阵不都这么玩的嘛!不是我想的那大动作,用的着这样吗?”
“可……”
“没什么可的大哥,您就信我一会行不,我这脑子能有错!”
嘶——
不这句还好,一常茂心里更没准了。
呸,呸呸呸,他娘的错话了!
曹泰意识到自己错了话,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外号是啥,也知道自己以前究竟都做过什么样的事,刻板印象太严重了。
“大哥,我这脑子以前是有点问题,可马叔不是过吗,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咱会动脑子了,而且有理有据是好事啊,您就信我一会行不行!”
这话都出来了,常茂能怎么办?
沉声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有几分可能性。
而曹泰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希望大哥能够信任他一会,让他再弟兄们面前,好好的改改观。
也能让他早日吃重回应。
在李帅的麾下,他们这帮人确实算痛快,能杀鞑子,能建功立业,可是……
他曹泰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而这辽东又是单纯的军卫,周边除了卫所兵丁的家眷。
就只剩下一些的商队,还有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想办些事当然还是找的到饶。
可他毕竟也是个世袭罔替的侯爵。
在应秦淮河上,吃过这下最细的细糠。
想啊,做梦他娘的都能梦着,还有就是这辽东太冷了,洗个里衣都要好久才能干,导致这些他都是空着的!
可这理由他曹泰不敢明。
了,肯定会被大哥打死的,一点都不带留情的。
不过现在常茂也没功夫仔细去想,曹泰藏在内心深处的算计。
经过一番细细的琢磨,他居然还真觉得曹二傻子的想法,真的有那么几分可能性。
辽东虽好。
但终究不是他们的长居之所,应才是他们这些勋贵子弟的舞台。
而且常茂还听,马叔奉旨建立的皇家武院,就快要开院了,他身为太子妃之弟,郑国公之子,再怎么着,也得进去留个名吧!
可他常茂是个要脸的人。
自己立功锦衣还乡,和被皇爷或者家中长辈,一张调令调回去。
那完全是两码事。
他常茂只能选前一个!
“若真如你所,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常茂揉搓着戎装的衣角,“马叔和李帅没有把此事公开,那就明此事必属绝密。”
“你空口无凭,我们直接去找马叔和李帅,得到的肯定是一碗闭门羹,整不好还容易挨上一顿。”
“就算不吃闭门羹,不挨打,遗书,银钱,都明这活绝对要命,凭咱们的身份,马叔和李帅,会愿意派我们这些人顶上?”
“大哥。”
曹泰见大哥在担心这个,贱兮兮的笑着搓着手上前。
“你难道忘了,咱们先前在口温干的事了,先斩后奏不就行了!”
“先斩后奏什么呀?”
“当然是这次的活了,披着甲,骑着马,直接怼上去……”
砰——!
曹泰着,脑后勺狠狠的挨了一下。
顿时便疼的他在地上缩成了团。
“疼,疼,疼……他娘的谁呀,居然敢打老子,老子非要……马叔?原来是您哪。“
曹泰的脸比狗脸变得都快。
先前是张牙舞爪,恨不得把打他脑袋的人碎尸万段。
可是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以后,他的脸上又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甚至都忘了脑袋上的疼,凑上前笑嘻嘻的问这问那。
马叔您什么时候进来聊?
怎么不一声呢,好让我和大哥去迎迎您。
而后又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喊,赶紧上茶,上好茶,去他房里取,用紫檀匣子装着的那个。
他娘新送来的贡茶,皇爷给赏的那个,而且要山泉水泡!
不是山泉水,我打断你们的腿!
“得了,您娘给你送来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用不着在这讨好我。”
“马叔您这什么话!”
曹泰躬着的身子立刻挺直,拍着自己胸脯愤愤不平。
“您骂子我呢,有好东西不给您尝尝,那像话吗,要传出去不得让人戳我曹泰的脊梁骨啊,万一要是让我娘知道。”
“那肯定得当着我得的牌位,请家法狠揍我一顿,不敬长辈的混账东西!”
“嗬!”
马世龙很是惊讶的望着曹泰。
“你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话了?”
“常茂。“
扭过来头指着曹泰,满脸疑惑的向常茂询问,“我听辽东有些邪乎东西,曹泰这子,不会被什么东给附身了吧?”
“什么狐狸,黄皮子之类的?”
常茂一听马世龙这话,心里还真打起了鼓。
不会真让马叔中了吧?
不然也没其他的可以解释啊,但如果真是这样,以曹泰的脑子,能让他变得这么聪明。
那至少也得是千年的道行,不好整啊,要不去派快马去龙虎山走一趟?
听这事他们最擅长,最厉害了。
“不是马叔,我,我,我这变聪明了不是好事吗,您怎么还笑话我呢?”
“是好事,但是你得用到好地方啊。”
马世龙着语气冷了些许,“刚才什么呢?什么先斩后奏?什么我跟李帅?”
“知道什么了?又打算干什么了?一个个的胆子真肥呀!”
板着脸走到常茂身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冷笑一声,猛地用力的捏住,瞬间剧烈的疼痛立刻袭上,常茂的脸色跟着顿时发苦,但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强忍着与马世龙对视。
“曹泰这子穿着甲,捏着不疼,就只能由你这个大哥先受着了。”
话音刚落,马世龙又伸手搭上他另一只肩膀。
双管齐下,更加的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常茂的神经,但他依旧强忍着没有发声。
“你们这帮子不省心的给我好好记着!”
“当年咱们大明什么都没有,瞅见一个机会,才会先斩后奏的去玩命,跟你们现在有爹娘有家业的时候不一样。”
“听风就是雨,成想着干点大事,想什么锦衣还乡,屁!”
松开常茂的肩膀,对着曹泰勾了勾手。
曹泰不敢反抗乖乖走上前。
砰——
后脑勺又挨了一下子,比刚才的更疼,深入骨髓,打的曹泰脑子都木了。
似乎刚聪明一点的脑瓜子。
也因为这一下又变回了以前的曹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