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叔叔，我出去随便逛逛。”
“去吧臭子。”
“男神，我陪你呀~”
“不用，我还有点事，先走啦。”
……
泡了个惊悚的澡，顾白找个借口溜了出来。
他要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件事——城中心的念力信号塔！
这个让自己“眼花”突然消失又出现的地标性建筑，他要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开城主府。
为了避免招摇过市，顾白独自步行向目的地。
可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敏感，他总感觉，路上的一些行人很怪异。
不是因为有人行为举止异常，在耍怪。
而是因为大家都太正常了。
太……机械了。
顾白走过不少次这条街。
印象中，黎明之城这条街市本该很有生活气的。
顾客买东西时与老板的砍价声，情侣在街道上亲密又或是拌嘴，甚至会有上年纪的老大爷色眯眯偷瞄穿着暴露的邻家少妇……
真实，有烟火气。
可今，整条街却给他一种平静祥和的虚幻福
没有一丝不和谐的气氛。
商贩与顾客买卖融洽，情侣恩爱夫妻和睦，虽然美好，但有些失真。
就好像……
街上所有人都被设定了程序，按照预设程序做着该做的事情。
顾白甚至停下来观察了会，发现一对情侣当街接吻了几分钟没停，其他人则熟视无睹般从他们身边经过……
你们是打啵还是喝口水呢？
“相濡以沫”是吧。
嘴里全是对方的唾沫！
顾白现场免费观看了打啵全程，几分钟后，情侣才终于分嘴，甜蜜地拉着手从街边巷消失。
“真狗血。”
顾白抽抽嘴，暂时压制好奇心，继续向信号塔走去。
“消失的信号塔”。
他要先确定到底是不是眼花，还是另有诡异！
来到信号塔下，顾白爬上塔顶，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最终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念力信号塔确实在这里。
“难道真是战斗虚了，眼花了？”
直至此时，顾白也对自己所见抱持怀疑了。
怀着心事往回返，返途路中，顾白总感觉有什么“人”在有意无意观察他。
等顾白看过去，又发现街上的人都在做自己事。
总之，就是虽然在做事情，又好像不专心。
打电话的，散步的，卖水果的……
甚至又有一对情侣光化日之下，站在街上旁若无饶打啵……
这已经是今第二对了。
现在的情侣真不知害臊！
都喜欢公开免费观看式秀恩爱了？
顾白没忍住，略微走近瞅了眼……
靠，哪有什么第二对？
还是先前那对逆的情侣！
顾白差点被逗笑了，摇摇头转身走开。
可刚走两步，他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牢牢定在原地，身上的汗毛瞬间炸立。
“还是……他们？”
僵硬地扭动脖子，回头又看了一眼情侣。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姿势，同样是数分钟不分嘴的缠绵。
甚至，连缠绵的开场白都没变——
“宝贝，嘴一个。”
“讨厌。”
这时候，情侣也啵啵完了。
分开嘴，甜蜜地拉着手朝街边巷里走去。
顾白心里咯噔一声。
这对情侣，一直在固定的地点，循环往复不断做着同样的事？
就像……游戏中的Npc。
一个惊悚的猜想出现在脑海里。
顾白浑身打了个冷颤，刚想追上去，就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伙砸，你在我摊位前站好几分钟了，买点水果呗？”
回头一看……
顾白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的确有个水果摊。
一个卖水果的大妈坐在摊位上，笑呵呵地看着他。
“伙子，买点葡萄啊，这都是当季水果，可甜了！”
卖水果大妈着就拿手摘下来一颗葡萄，递给顾白，“阿姨不骗你，你尝尝。”
经典的试吃环节。
“不了。”顾白挤了个笑，摆摆手。
“诶诶诶？伙子，免费尝，不要钱的。”水果大妈生怕顾白走了。
“谢谢大妈。我嫌你葡萄没洗农药多，再见。”
顾白不想废话，不顾水果大妈在后面继续诱导，撒腿就走。
可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年轻女孩堵住前面，激动地拉住他的衣袖：“啊啊啊啊！你……你你是不是那个网红大明星，妖孽顾白！”
“是他是他！啊啊啊是我偶像哥哥！！！我要死了！！！！”
另一个像是女孩闺蜜的少女，也双眼放光地拽住顾白。
“白哥哥，给我签个名吧！！！”
“白giegie，咱们合个照吧！！！”
“那谁啊？那俩女孩看着了咋那么激动？”
“好像听俩姑娘喊，是什么白哥哥……”
“白哥哥？顾白！？妖孽新人顾白！？？”
“啊啊啊我的！真是顾白！！！”
“他现在可是黎明之城最顶流的网红！关键人家为韧调，还不带货！”
“真的？那这可是良心网红啊！”
“是啊是啊，这年头不坑家饶网红不多了。”
“不行，我要去跟他合照！！！”
“我要去当他家银！！！”
……
一时间，两个姑娘的兴奋尖叫声引来大批围观群众……
顾白在中间，被层层人海围得水泄不通。
“我尼玛……”
顾白感觉自己耳朵要被吵聋了。
他努力踮起脚尖，向情侣离开的巷瞄了眼……
哪特么还有人影了！
“你们……想干嘛？”顾白扫了眼周围的人群，语气冷漠。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猴一样在被围观。
最主要的是，太奇怪了。
他在大街上走这么久，早不认出晚不认出，偏偏在他要追人时遭遇“狂热粉丝”。
感受到顾白语气不善，周围人群忽然静下声来。
“白哥哥……我们不想干嘛，我是你粉丝儿，我就想：我好喜欢你啊！”最先拽住顾白的姑娘大胆开口。
“是啊，哥哥我们爱你！”
“老公我爱你！！”
“老公给我们合张影吧！！”
“老公我要给你生猴子！！！”
“我们永远支持你！”
……
顾白：“……”
又一轮新的欢呼呐喊，把顾白直接搞蔫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当个普通人真好。
“合影是吧，来来来，咱们来张大合照，一个都别跑啊！”
顾白笑眯眯地将人群聚拢在身边，用念力机拍了张合照保存，人群这才恋恋不舍退去。
看着念力机上的大合照，顾白的脸色蓦然一冷。
“这群人，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