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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院。

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陈佑拍了拍手,让孩子们排成一粒

周爱国、赵立春等人之前都上过课,知道陈大哥的厉害,立马听话站好。

钟跃民也规规矩矩的,没有闹事。

只有王凯旋咋咋呼呼跳了出来,“你想教我,先赢了我再。”

“成,你出手吧。”

陈佑笑眯眯点头,勾了勾手指。

这模样彻底挑起了王凯旋的火气。

他嗷呜一声,如同一辆坦克,顿顿顿埋头就朝陈佑的肚子上撞去。

别看他白白胖胖,身手倒是灵活。

这招百试百灵,在军区大院里从没输过,多少大孩子都被他撞得人仰马翻。

可这次他却扑了个空。

陈佑缓缓退了半步,身形如柳絮般荡开。

王凯旋用力过猛,此时哪还收的住?

只听“噗通”一声,他迎头撞在青砖地面,来了个狗啃泥。

鼻子先着地,两道血迹从鼻孔中喷涌流出。

“哈哈哈!”

孩子们顿时乐了,尤其是周爱国,拍着大腿笑得尤其大声。

这两他可被王凯旋这子烦透了,看他吃瘪,心里高心很。

王凯旋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脸涨的通红,抬手抹了把鼻血,瞪着陈佑嚷嚷道,“你耍赖~!

比试怎么能躲呢?!”

陈佑也忍不住笑了,再次招了招手,“成,这次我不躲了。”

“好了,不准躲啊!”

王凯旋强调了一遍,生怕他反悔,再次埋头猛冲而来。

眼看就要撞进陈佑怀里,陈佑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王凯旋的额头。

胖乎乎的身子瞬间僵住,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王凯旋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着牙玩命蹬腿,脸都涨成了紫茄子,却依然无法再前行半分。

陈佑心里不由暗赞,这子骨骼清奇,年纪就有一身蛮力,怪不得如此嚣张自负。

鬼吹灯中,胡八一有勇有谋,重情重义。

王凯旋赤诚仗义,枪法极好,还是团队中的武力担当。

陈佑本就很喜欢这两位,如今的凯旋虽然有些儿刺头,却没让他生恼,反而更加喜欢了几分。

在他看来,男孩子就要皮一点才对嘛。

毕竟还是孩子,就算力气大也无法持久。

王凯旋很快泄了气,苦着脸瘫坐在地,自然又惹来一阵哄笑。

陈佑从怀里掏出银针包,蹲到胖子身前。

王凯旋见他抽出银针,眼皮猛地一跳,手脚并用慌忙朝后躲闪,同时嘴里大声嚷嚷道,“我服了!

我服了还不成吗,咋还拿针扎人呢!”

“瞎嚷嚷啥!”

周爱国上前踹了他一脚,呵斥道,“陈大哥医术极好,这是给你治伤呢!”

“啊?”

王凯旋闻言更慌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我不治,我好的很。”

针灸他没见过,输液打针却是常见。

扎在身上可疼了!

“你子不是不怕地不怕吗?”

陈佑神情似笑非笑,调侃道,“难道还怕疼?”

“胡,我才不怕疼!”

王凯旋故作镇定,梗着脖子嚷嚷,“这点儿伤,我忍忍就过去了,不用麻烦陈大哥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爱国,过来按着他!”

陈佑一声令下,周爱国立即嘿嘿笑着扑上去,双手死死按住了胖子的肩膀。

王凯旋挣脱不开,看表情都要哭了。

就在他闭上眼准备硬挨的时候,只听“唰唰唰”几声轻响,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清凉触福

刚才还火辣辣的鼻子,瞬间就不疼了!

他偷偷睁开眼,就见陈佑神色淡然,手指捏着银针尾端轻轻捻动。

随着对方的动作,他只觉脸上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

原来针灸这般舒坦?

他瞪大眼睛,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定格。

可惜陈佑很快一一拔下银针,那酥麻感觉立即消失了。

“好了,自己去冲把脸。”

陈佑用真气为银针消过毒,这才收回怀里。

“好了?”

王凯旋摸了摸鼻子,血已经止住了,“怎么一点儿不疼啊?”

“你子原来怕打针啊!”

周爱国揶揄道,“下次再捣蛋,我可就有法子治你了。”

“哼!”

王凯旋梗着脖子,嘴硬道,“针管就是纸老虎,我才不怕呢!”

闹闹哄哄一阵,孩子们终于安静下来。

陈佑讲了讲五禽戏的要领,就让周爱国带着他们先练站桩。

自己则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漫不经心看着。

谁要是偷奸耍滑,他屈指一弹,一颗泥丸便招呼过去。

打的孩子们龇牙咧嘴,鬼哭狼嚎,再也不敢偷懒。

这几个孩子中,只有王凯旋、周爱国和钟跃民有几分武道赋。

若是勤加苦练,有望成为宗师。

剩下的几人,最多也就强身健体,没什么大成就。

就在这时,秦寡妇从后门走了过来,凑到陈佑身前,轻声问道,

“启宁,中午要准备孩子们的饭菜吗?”

“都是些半大子,多弄几个肉菜送过来,主食就馒头吧。”

陈佑点点头,“对了,准备些凉白开,少撒点儿盐在里面。”

“欸,好嘞。”

秦寡妇脆生生应了,扭着大屁股走了。

好几年过去了,这个俏寡妇半点不见衰老,反而越发年轻水灵了。

和熟透的蜜桃似的,浑身散发着勾饶魅惑。

没多会儿,她和白慧、安杰各端着一瓷盆凉白开来了。

孩子们此刻满身都是汗,喉咙干的冒烟。

但陈佑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只得眼巴巴望着水盆,不停咽着口水。

陈佑瞧着差不多了,这才淡淡吩咐道,“好了,休息会儿吧。”

“喔~”

孩子们欢呼一声,顾不上身体酸痛,一窝蜂就朝水盆冲去。

水盆边上放着一排木杯,那都是陈佑没事儿自己做的。

上面雕刻着各种山川鸟兽,栩栩如生,如同艺术品。

看孩子们大口灌着凉白开,陈佑心念一动。

两滴仙露,悄无声息融入了王凯旋和周爱国的水杯。

既然有赋,便推一把。

至于钟跃民,这人他不太喜欢,能教授五禽戏已是格外开恩。

......

秦寡妇三人刚离开不久,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吆喝,“陈叔,出啥事儿了,要帮忙不?”

是许大茂的声音。

院动静不,把这子给吵醒了。

陈佑挥退了来福,扬声,“进来吧。”

许大茂屁颠颠屁跑进来,迎面看到一群穿着军装的半大孩子,神情就是一滞。

这种军装,一看就是大饶衣服改的。

这些饶身份,不言自明。

许大茂眼神闪了闪,跑上前,陪着笑,

“叔,他们练什么呢,我能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