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林子辰语气不耐烦，“按照计划继续，别管那些评论。”
“可是现在网上都在骂我……”
“你拿了我的钱，就得把事情做完。”林子辰冷冷地，“如果你现在退缩，之前给你的钱一分都别想留下。”
张雅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她又发了一条微博，声称那些证据都是周平伪造的，还周平有钱有势，能买通医院和酒店。
但这次，网民们不再买账了。
“还在演呢？脸都不要了？”
“建议去考电影学院，演技这么好不去可惜了。”
“我现在严重怀疑之前那些黑周平的帖子都是这女人团队搞的。”
就在张雅焦头烂额的时候，周平这边也有了新进展。
老陈打来电话：“查到了。那些水军的源头在一家叫'蓝海传媒'的公司，老板叫赵刚，专门做这种黑公关的生意。”
“地址呢？”
“发你手机上了。另外我还查到，这家公司最近接了好几个单子，目标都是你。出钱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林子辰，另一个……”老陈顿了顿，“是美康医药的威廉斯。”
周平眼神一冷：“果然是他们联手了。”
“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查到了，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周平站起身，“老陈，帮我再查一件事。查查这个赵刚还做过什么违法的事，越详细越好。”
“行，给我点时间。”
挂断电话后，周平对刘总：“准备一下，我们去会会这个赵刚。”
“现在去？”刘总有些担心，“会不会太冒险？”
“不冒险怎么能把事情解决？”周平拿起外套，“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开车来到蓝海传媒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这是一栋不起眼的商业楼，蓝海传媒的办公室在七楼。
周平直接推门进去，前台姐吓了一跳：“先生，您有预约吗？”
美康医药的丑闻持续发酵了一周，华康制药不仅躲过了一劫，反而在舆论中获得了巨大的支持。周平没想到，这件事会给他带来另一个意外的结果——他的直播账号粉丝暴涨到了五百万。
“周总，您看这些私信。”刘总拿着平板电脑走进办公室，“好多人想跟您合作，还有不少广告商开出了价。”
周平扫了一眼屏幕，随手把平板放在桌上：“不接。”
“可是这个代言费，一条就是三百万……”
“我不接就不接。”周平揉了揉太阳穴，“这些钱来得太容易，反而让人心不安。”
刘总叹了口气，他跟周平共事这么久，早就知道这位老板的脾气。钱对周平来，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刘总犹豫了一下，“之前我去市儿童福利院送药，那里的孩子们生活条件很艰苦。院长今年的经费又被削减了，连基本的医疗保障都快维持不住了。”
周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有多少孩子？”
“一百二十三个，大部分都是重病被遗弃的。”刘总着着，声音就哑了，“有些孩子因为买不起药，就这么……”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周平突然站起身：“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开直播。”
“您要……”
“既然这个账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周平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然后就把它关了。”
刘总愣住了：“关了？您是注销账号？”
“对，我本来就不是搞这个的。”周平转过身，“这些有人找我拍视频、做广告，烦都烦死了。趁这次机会，一次性解决。”
当晚般，周平准时开启了直播。
直播间的人数瞬间突破了十万，弹幕刷得飞快。
“周总来了！”
“终于等到你！”
“今要讲什么新药？”
周平看着镜头，表情平静：“今不讲药，讲点别的。”
他打开了一份准备好的资料，屏幕上出现了市儿童福利院的照片。破旧的房屋，简陋的设施，还有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这是我们市的儿童福利院，里面住着一百二十三个孩子。”周平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敲在人心上，“他们中有些人患有先性心脏病，有些人是脑瘫，还有些人身患重症。他们被父母遗弃，靠着政府微薄的补助活着。”
直播间的弹幕渐渐少了，所有人都在认真听。
“今年福利院的经费被削减了百分之三十，很多孩子连基本的药物都买不起。”周平翻到下一页，“这个女孩叫欣欣，七岁，先性心脏病。她需要做手术，但手术费要二十万。福利院拿不出这笔钱，只能让她每吃药维持。”
照片上的女孩瘦得皮包骨头，但笑容却很灿烂。
“所以我今开这个直播，是想为这些孩子募捐。”周平看着镜头，“募集到的所有善款，我会全部捐给福利院，一分钱都不留。”
话音刚落，直播间就炸了。
礼物刷屏，弹幕疯狂滚动。
“周总大气！”
“必须支持！”
“刷起来！”
各种礼物特效占据了整个屏幕，火箭、跑车、城堡……数字在疯狂跳动。
周平没想到反应会这么热烈，他原本以为能募集个几十万就不错了，但短短十分钟，数字就突破了一百万。
“谢谢大家。”周平顿了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各位，这是我最后一次直播。”
弹幕瞬间停滞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猛烈的刷屏。
“什么？！”
“周总别啊！”
“为什么要停播？”
“我不是搞这个的，做直播只是偶然。”周平得很直接，“现在每都有人找我拍广告、做代言，这已经影响到我的工作和生活了。所以这次直播结束后，我会注销这个账号。”
直播间彻底炸了。
“周总别冲动！”
“这么好的流量，不做太可惜了！”
“现在这个时代，流量就是金钱啊！”
周平看着这些弹幕，笑了笑：“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流量确实等于金钱。但对我来，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