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的目光落在了顾曼的肚子上。
好巧,两个孩子正在练功呢,隔着一层衣服,沈云清看到她肚子上一会儿这边鼓起一个包,一会儿那边鼓起一个包。
沈云清看的心惊肉跳,他想起以前顾曼纤细的身姿。
我的啊,怀两个孩子,肚子怎么变这么大啊。
他声问道:“嫂子,你,你肚子疼不?”
顾曼笑着把肚子上鼓起来的一个包按了按,里头的娃儿缩回去,又换一个地方踢。
“习惯了就好。”
沈云清感觉头皮发紧:“嫂子,它们力气大不?会不会,会不会有孩子力气太大,把肚皮踹个窟窿啊?”
顾曼哈哈笑起来:“没有吧,从来没听哪个胎儿把母亲的肚子踹个窟窿的。”
笑了两下后,顾曼赶紧停下来,大口出两口气。
两个孩子顶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呼吸不畅。
“云清,你工作的事儿定了?”
沈云清嗯一声:“就在我和我哥以前上的高中里。”
“教高中还是初中部啊?”
沈云清笑道:“教高中,初中的孩子太痞了。”
“哦,那你能和孟晨当同事了。”
“孟晨都是年级主任了啊,我还是新兵蛋子呢。”
“孟晨比你哥还大好几岁呢,你等个五六年,也能当年级主任。”
沈云清笑道:“那多累啊。”
叔嫂两个了一会儿话,谢云舟下班回家,手里拎着些他用饭票从食堂里换的东西。
最近食堂开始卖凉菜,顾曼总想吃两口微辣的凉菜。
“云清来了, 家里怎么样?”
“还行,爸工作比较忙。哥,妈让我来给你搬家的。”
“那今晚别走了,明儿周末,我叫了兄弟们一起帮忙。”
“哥我睡哪里啊?”
“云清,你晚上去跟我哥睡行不?”
沈云清点头:“行,就是我睡觉可能打呼噜。”
顾曼笑道:“没事的,我哥晚上睡觉摘助听器,你打雷他都听不见。”
谢云舟坐到顾曼身边,温声问道:“下午几点起来的?”
“三点就起来了。”
“他们闹了几次?”
“闹了两次,我不理他们,闹一会儿就歇了。”
谢云舟看着她硕大的肚子,心里也发紧,看来丈人得对,等不到足月就会生。
可是不足月的孩子生下来可能也比较,谢云舟每都在发愁,最近都添了几根白发。
不管他怎么愁,日子该过还得过。第二,在一群兄弟们的帮忙下,他把家搬去了新房子。
顾曼是最后去的,等她到家的时候,大件的东西都已经摆好了,只剩下她和谢云舟的衣服,还有厨房里的一些件没整理。
乔青崖在新屋里转来转去:“云舟,我的新房子下来了,我也分到了一楼,比你这个稍微一点,后面也能盖个院子呢。”
谢云舟忙把顾曼牵着坐下:“那等你装修的时候,我去给你帮忙。”
乔青崖看到顾曼的肚子,赶紧道:“你把顾照顾好就校”
金燕给顾曼倒杯水喝:“曼,等会儿你屋里你跟我怎么收拾,我给你收拾。”
顾曼靠在椅子上:“好呢,谢谢金燕姐。”
金燕笑道:“谢什么。”
忙到中午,家里终于收拾利落,顾曼累了
顾景元已经戴上围裙去了厨房,今在家里吃饭,算是暖灶。
谢云舟一大早去买了肉、烟酒,还有女士喝的饮料,还有一瓶红酒。
他对陆志豪道:“陆,把你妹妹叫过来一起吃饭。”
陆志豪笑道:“谢工,我妹妹中午忙得很,林家每中午要从她这里拿不少烧饼。”
谢云舟没有勉强:“那等会儿给她送点饭去。”
冯裕安跟沈云清在后院坐跷跷板。
杨秀丽拎着两样礼物走进了屋:“谢工,恭喜你啊,乔迁新居,我爸今不得空,派我来了。”
谢云舟开玩笑道:“来得好,我今买的酒多。”
杨秀丽笑道:“好巧,我把我爸的两瓶好酒偷来了。”
谢云舟继续笑:“杨总工明儿会不会给我穿鞋?”
杨秀丽把两瓶茅台拎出来:“那不会,谢工你在咱们厂里名声是一等一的好,我爸要是敢给你穿鞋,人家肯定都他不对。咦,我师父呢?”
谢云舟拿起酒瓶看了看:“果然好酒,裕安和我弟弟在后院玩呢。”
杨秀丽哇一声:“你弟弟来啦?听他酒量非常好。”
谢云舟放下酒瓶:“还可以。裕安,杨来了。”
冯裕安嘴里还含着颗糖呢,闻言欢喜地跑了出来,哪知杨秀丽跟他打了招呼后就直奔后院。
沈云清正在玩滑滑梯呢,看到个女青年径直走到他面前,眼神发亮地看着他。
沈云清的屁股在滑滑梯里卡住了,他动了动屁股,慢慢滑下来。
“裕安,这位女同志是谁啊?”
冯裕安回道:“这是我们杨总工的女儿。”
沈云清在脑子里想了想:“噢,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个杨主任对不对?”
冯裕安嗯一声,继续盯着徒弟,见她稀奇地看着沈云清,顿时感觉嘴里的糖也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徒弟今咋了,往常见到他都跟燕子一样围着他叽叽喳喳,今居然光顾着看云清去了。
“你好啊,我叫沈云清,杨叔认识我的。”沈云清和杨秀丽打招呼。
杨秀丽笑了笑:“你好,我叫杨秀丽。”
沈云清哦哦两声,连忙从滑滑梯里站起来:“杨姐你好,我认识你弟弟,我以前跟你弟弟玩过。”
一声杨姐,让冯裕安开心起来,沈云清比他还两岁呢。
许砚秋默默地坐在廊下择菜,把后院的动静尽收眼底。
沈云清看到冯裕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咧嘴一笑:“杨姐,我哥家这个滑滑梯怪好玩的。我们都这么大了,只能在我哥这里偷偷玩一玩,出去玩都要被人笑话。你们也玩,我去给我哥帮忙。”
完,他拍拍屁股走了。
杨秀丽眯起眼睛笑,她又不吃人,她就是想看看这子酒量有多大。
她知道冯裕安一直想把她灌醉,他酒量不行,就找外援。
她一扭头,看到师父正一眼不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