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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伍泽培的偶遇并没有影响许砚秋的生活,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妻儿搬家。

他是厂长,多的是人主动帮他搬家。

一家三口住进了江能发电厂最好的房子里。

薛文蕙每坐班车去电科院上班,孩放在厂里托儿所里。

厂长的儿子嘛,托儿所里的阿姨照看的都很尽心。你敢不尽心,不定谁就去许厂长那里悄悄告状。

许昭阳同学年纪在托儿所里地位非常高,只要他拉屎了,老师们都认认真真给他擦干净,还给他洗洗屁股。

有些普通职工家的孩待遇就差一些,拉屎后老师嫌弃臭,直接拎到水龙头底下冲冲,再用拖把蹭蹭屁股。

许昭阳虽然只有2岁,脑瓜已经记事。

某放学回家后,他悄悄跟爸爸:“爸爸,今有人拉屎了。”

许砚秋哦一声:“老师帮忙擦屁股了吗?”

许昭阳悄咪咪道:“老师用拖把给他擦屁股。”

许砚秋皱眉,拖把是拖地的,那么脏,怎么能擦屁股!

许砚秋知道孩子一般不会撒谎,但孩理解能力有限,会胡袄。

他没有贸然问幼儿园园长,而是另外找个人去幼儿园搞卫生,盯了好几后,果然如儿子所言,有老师用拖把随便给孩蹭屁股!

许砚秋非常生气,在厂生产大会上当众批评此事,当着全厂所有中层干部的面,把后勤科主任骂了一顿!

谁家没孩子?谁家孩子不是宝?

拖把是拖地的,上面那么脏,用拖把给孩子擦屁股,染上疾病怎么办?

大伙儿都闷头不话,许厂长平时很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今发这么大的火儿,看来是真生气了。

许砚秋骂了一通后返回办公室,电话响了。

他直接开的免提:“文惠。”

“师兄,我爸病了,我晚上要回家一趟,辛苦你一个人带一下阳阳。”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

“不用,就是有些咳嗽,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我明晚上一定回去。”

许砚秋笑了一声:“好,明我正常下班回家,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薛文蕙凭直觉感觉他没想好事,结婚这几年,她终于知道了猛男的可怕。

没结婚前,她经常忍不住偷偷摸一摸他,不管她摸哪里,他都任由她摸。

她摸得可开心了,变戏法一样花样百出。

可是等结了婚,他变了。

刚结婚的时候,禁了29年的许砚秋乍然得个貌美娇妻,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又怕弄疼她,又忍不住想要。

若是薛文蕙不阻拦,他能早中晚交作业。

薛文蕙实在受不了了,结完婚没多久开学,她立刻跑去学校读书。

许砚秋周末只要不加班就去找她,最后干脆在学校门口长租了一间屋子,随时能去住。

寒暑假老婆回家,他又是把老婆拴裤腰带上。虽然住岳父母家里,一点不影响他发挥。

薛文蕙刚毕业就迫不及待地赶紧怀孕,到了孕期,他终于老实了。偶尔还是会缠着她,求她摸他。

许昭阳满了两个月,他又威猛起来。

薛文蕙咳嗽一声:“我上班去了。”

电科院里人才济济,虽然薛文蕙是复旦研究生毕业,她工作也不敢懈怠。

江南省电力局下所有单位,电科院是最牛的,因为招录门槛高,非重点大学本科不能进。

薛文蕙进电科院身份学历足够,她本以为电科院里头都是学问人,没想到这群人都疯狂的很。

在电科院,想躺平也容易,就是钱少,只有跟项目才能有钱。

可是电科院的很多项目,要跟科大和兴华合作,甚至还要去各个厂家做实验、跟数据,又费脑子又费体力。

科大和兴华可不是吃素的,你想混日子,人家不跟你对接。

你给电科院丢人,顾院长可不会放过你。

你是农家子,跟不好项目就没钱,日子难过。

你是干部子弟,她找你爹妈。你爹妈丢不起人,会帮着顾院长骂你。

薛文蕙不敢给老父亲丢脸,工作兢兢业业,除了孕期不出差,产假结束后她全力投入工作。

顾院长看在她爹的份上,亲自带她跑了两个项目。

现在薛文蕙已经成了组长,手底下也有几个本科生,她已经能独立带着分队参与大项目。

整个江南省电力局都知道,电科院里的人学历高、本事高、收入高,简称“三高”。

电科院的人出去走路都带风,这是省电力行业唯一的科研单位。

薛文蕙第二上午带老父亲去看病,下午下班后准备坐车回江能发电厂。

顾曼刚好下楼:“文惠。”

薛文蕙停下脚步:“顾院长。”

“你要去江能吗?”

薛文蕙笑着点头:“我搬家了,以后回江能。”

“我送你去吧,这会儿公交车上人挤人。”

薛文蕙笑着摇头:“顾院长,没事的,我总不能让您送我。”

顾曼笑道:“我们家谢书记今去了江能,我送你过去,顺带把他带回家。”

薛文蕙笑道:“那我就沾谢书记的光。”

顾曼开车带薛文蕙往江能而去,刚离开电科院没多远,她放慢车速。

“文惠,前头那个人是谁?”

薛文蕙往外一看,心头一凛,站在街角、头上戴着鸭舌帽的人,正是伍泽培。

薛文蕙很平静回道:“顾院长,那是泽培。”

顾曼皱眉:“他在我们电科院门口蹲着干什么?”

薛文蕙摇头:“不知道,我们走吧,不用理他。”

顾曼直接问道:“他找过你们吗?”

薛文蕙实话实:“找过,上次在省局门口,我和师兄回家时碰到他。他他去祭拜伍伯父。”

顾曼啊一声:“伍书记去世了?”

薛文蕙嗯一声:“是去年胃癌走的,我爸听我后还伤心了好几。”

顾曼叹口气:“薛叔是个念旧情的人。”

薛文蕙的声音有点低沉:“我们时候,伍伯父对我们还不错。所以后来我爸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要保下伍伯父。

可是谁也没想到,伍伯父才六十出头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