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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那场的全球战略会议,为整个启明联盟注入了一剂最强大的强心针。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这艘由他亲自掌舵的联合舰队,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在全球范围内三线并进,高歌猛进。

亚洲战场根据地疯狂扩张。

李俊峰的团队势如破竹。在“降成本、给订单、共富裕”这三板斧的强大攻势下,申请加入启明联媚国内中企业数量,在一个月内便奇迹般地突破了800家。

刘华美的江南科创基金也打响了“固链、补链”的第一枪。

她亲自带队,以8亿人民币的估值,成功战略投资了国内一家在光刻胶核心原材料“酚醛树脂”合成工艺上取得关键技术突破的初创公司。

虽然这家公司的技术距离真正量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次投资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它在向整个行业宣告:我们不仅要造芯片,我们还要从最底层的材料开始,构建一个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红色供应链!

欧洲战场“统一战线”的初步成型。

在卡尔·拉米的亲自斡旋下,王海冰和刘华美的欧洲代表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他们成功与全球半导体研究领域的圣地,比利时微电子研究中心(ImEc)达成了战略合作意向。

虽然还无法直接参与他们最核心的EUV光刻技术研究项目,但却获得了一个极其宝贵的观察员席位。

这意味着王海冰的团队将有资格定期获取ImEc发布的关于下一代半导体工艺的非核心研究报告和数据。

这扇通往世界最顶尖技术殿堂的门缝,终于被他们撬开了一丝。

北美战场:桥头堡的秘密建立。

在最关键也最危险的北美战场,由保罗·辛格这位能量通的地头蛇保驾护航,林远的“借船出海”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

孟彦和李振声教授已将先锋微系统这个烂摊子,以资产重组的方式,成功注入到那家新成立的新北美战略投资公司郑

先锋微系统由此摇身一变,成为了新北美旗下一个公开、合法,专注于开源技术和风险投资的孵化器。

保罗·辛格也展现了他作为顶级掮客的恐怖能量。

他利用自己在美国政商两界的庞大关系网,不仅为新北美的成立扫清了所有法律和行政障碍,更为孟彦和李教授的挖人和收购计划,提供了最精准的弹药。

就在上周,新北美以一笔仅3000万美金的白菜价,成功收购了一家位于加州、因资金链断裂而濒临破产的型GpU Ip核设计公司quantum Leap,中文名量子跃迁。

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曾是英伟达cUdA架构的核心设计者之一。

他们设计的GpU Ip核,虽然在性能上还无法与英伟达的旗舰产品相抗衡,但在低功耗和图形渲染效率上却有着独到的技术优势。

这次收购,对于启明联盟来,无异于捡到了一个大的漏!

它将极大地弥补启明系列芯片在图形处理和AI计算上的短板。

……

捷报从全球各条战线雪片般地飞回江州,整个联盟都沉浸在高歌猛进的乐观氛围之郑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按照林董设计的航海图走下去,他们将无往不利。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前路将是一片坦途时,一座巨大的暗礁却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浮现。

这深夜,林远接到了孟彦从硅谷打来的加密电话。

电话那头,孟彦的声音极为急迫。

“老板……出事了。量子跃迁的收购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林远的心猛地一沉,“辛格那边没搞定吗?”

“不,恰恰相反。”孟彦的语气十分古怪,“所有的法律和财务手续都办得异常顺利,我们已经拿到了这家公司100%的股权,以及他们所有的专利和源代码。”

“那问题出在哪儿?”

“问题就出在这些源代码上。”孟彦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们接收完代码库后,李教授带着我们最好的几个架构师,连夜对他们的GpU Ip核进行了一次最底层的代码审计。然后,”孟彦深吸一口气,

“他们在代码最底层,一个看似是用于硬件调试的模块里,发现了一段极其诡异的加密代码。”

“这段代码被隐藏得极深,在正常的编译和运行过程中根本不会被激活。只有在接收到来自外部网络的特定唤醒指令时,它才会被触发。”

“而一旦被触发,”孟彦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它就会像一个病毒一样,瞬间获得整个芯片的最高控制权限!它可以绕开所有安全防护,随意地读取、修改,甚至删除芯片里任何一个角落的数据!”

“它就是一个被写死在硬件里的,后门!”

后门!

“能查到这段代码的来源吗?”他沉声问道。

“查不到。”孟彦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李教授,这段代码的编写手法极其高明,也极其古老,像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些第一代骨灰级黑客的手笔,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那个创始人呢?”

“我们问过了。”孟彦苦笑一声,

“那个可怜的家伙对此一无所知。他,这段代码在他从英伟达离职创业时,就已经存在于他带出来的最原始架构里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废弃的调试接口而已。”

林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

他知道,自己可能掉进了陷阱里。

“老板,”孟彦的声音充满了焦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个Ip核我们还敢用吗?这简直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啊!”

“用,当然要用。”林远的声音却出人意料地平静。

“不仅要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我们还要把它用得明明白白。”

“孟彦,你听好。从现在起,立刻将量子跃迁的Ip核列为先锋微系统的最高机密项目,代号潘多拉。你和李教授需要立刻做三件事。”

“第一,隔离。将所有接触过这段后门代码的工程师全部进行物理隔离,签署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任何人不得再接触这个项目。”

“第二,分析。李教授亲自带队,像解剖麻雀一样,将这段后门代码从里到外分析得清清楚楚!它的唤醒机制、通信协议、权限提升逻辑,以及有没有自毁程序……我需要一份关于这个后门最详尽的明书!”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伪装。对外,我们要表现得对这个后门毫不知情。量子跃迁’的Ip核该怎么用还怎么用,甚至要更高调地宣布,我们将把这个Ip核深度集成到下一代的启明二号芯片中去。我们要故意卖一个破绽给他们,要让那个躲在暗处的幽灵,以为他的木马已经成功植入到了我们的心脏。”

“老板……”孟彦听得心惊肉跳,“您……您这是要引蛇出洞?”

“远远不止这么简单。”林远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充满了杀意,

“我不是要引他出来。我是要在他自以为最得意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江州,江南之芯集团总部。

刘华美一脸凝重地走进了林远的办公室,她的手里拿着一份刚刚由博然思维欧洲团队传回来的紧急舆情预警。

“林远,”她将文件放在林远的桌子上,“我们可能又要有麻烦了。”

文件是一篇即将在下周一刊登在法国《世界报》上,由一位名叫皮埃尔·杜邦的法国独立调查记者撰写的深度报道草稿。

报道的标题极其耸人听闻:

《龙的礼物:中国启明联盟在欧洲的新殖民主义?》

报道的内容更是字字诛心。

它没有像美国媒体那样进行简单粗暴的技术威胁论攻击,而是以一种极富人文关怀的白左笔调,将启明联盟在欧洲的所有行为进行了恶毒的解构和污名化。

他们与卡尔·拉米的合作,不是为了多边主义,而是为了利用这位可敬的老人在欧洲政坛的声望,为他们自己谋取政治资本。

他们向ImEc提供战略合作,不是为了技术交流,而是为了窃取欧洲在EUV领域最核心的知识产权。

他们向我们的中企业提供开源技术,不是为了赋能,而是为了用“免费”的毒药摧毁我们本土的软件生态,最终实现他们的标准垄断。

他们甚至将那套在中国国内已被证明是失败的“996”加班文化带到了布鲁塞尔!

他们是在用东方的内卷来压榨我们欧洲的工程师!

文章的结尾,更是发出了一段极具煽动性的灵魂拷问:我们不禁要问,当我们在欢呼终于有了一股可以制衡美国霸权的新力量时,我们是否也同时为自己引来了一条更贪婪、更狡猾的东方巨龙?

我们是在拥抱未来,还是在与魔鬼共舞?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林远看着这篇通篇充满偏见和恶意揣测的黑稿,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这个皮埃尔·杜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查过了。”刘华美的脸上写满了凝重,“这个人很不简单。他是法国最着名的调查记者之一,以揭露跨国公司的黑暗内幕而闻名。过去十年,他扳倒过包括嘉能可的非洲血钻交易、孟山都的转基因丑闻在内的多家世界五百强,在欧洲媒体界拥有圣人般的光环,他的话在普通民众中极具公信力。”

“更重要的是,”刘华美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他的背后站着的是法国一个极其排外的本土工业保护主义势力。他们既反感美国的霸权,也同样警惕中国的崛起。我们启明联盟在欧洲的快速扩张,显然已经触动了他们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他们这是要拿我们来当活靶子,在欧洲掀起一场新的威胁论了!”

林远的心沉了下去。

这次的问题远比之前要棘手。

因为这一次,对方使用的不是法律,也不是资本。

而是一种更无形,也更致命的武器,意识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