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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糜竺陈登苦劝进

刘备在沛城外一番“影帝级”的谦逊表演,效果拔群。他前脚刚回到大营,后脚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沛城内外。

“听了吗?刘皇叔亲自来城下,客客气气地求见刘将军,只是路过,绝无恶意!”

“是啊是啊,就带了二三十人,关二爷和赵将军都没穿铠甲!”

“啧啧,这才是仁义之师啊!哪像吕布那帮人,横行霸道!”

“刘将军要是不开门,岂不是显得咱们气,不识好歹?”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交头接耳,舆论风向开始悄悄转向。就连守城的一些低级军官和士卒,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刘皇叔这么给面子,咱们将军要是再端着,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城守府内,刘何将军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厅堂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刘备这一手以退为进,把他架在火上烤啊!开门吧,怕吕布怪罪,曹豹那边也没法交代;不开门吧,道理上不过去,手下人心里有想法,糜竺先生那边更没法交代。难啊!真是左也难,右也难!

“报——!” 亲兵急匆匆跑进来,“将军,糜别驾(糜竺)和陈元龙(陈登)先生联袂来访,已到府门外!”

刘何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位可是徐州文官集团的领袖,陶使君的心腹,也是暗中推动迎立刘备的主力。他们这个时候来,用意不言自明。

“快请!不,我亲自去迎!” 刘何不敢怠慢,赶紧整理一下衣冠,跑着迎了出去。

府门外,糜竺和陈登并肩而立。糜竺年纪稍长,面容儒雅,眼神温和中透着精明;陈登则年轻许多,身材挺拔,目光锐利,充满朝气。两人见到刘何,都是笑容可掬地拱手行礼。

“刘将军,叨扰了。”

“何德何能,劳二位先生大驾光临,快请进,快请进!” 刘何赶紧将二人请进客厅,分宾主落座,吩咐上茶。

寒暄几句后,糜竺放下茶盏,切入正题,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刘将军,想必已知晓刘玄德公今日来过城外之事了吧?”

刘何心里苦笑,面上还得装作镇定:“是,玄德公确实来过,态度甚为诚恳。只是……末将职责所在,不得不谨慎行事,已请玄德公暂回营等候消息。”

陈登年轻气盛,话更直接一些:“刘将军的谨慎,我等理解。然,如今徐州局势,危如累卵,将军岂能不知?陶使君病重,州事堪忧。吕布虽勇,然暴虐无恩,欺凌同僚(暗指曹豹等人依附吕布排挤他人),长此以往,徐州必生大乱!届时,将军守此沛孤城,前有狼(曹操)后有虎(袁术),内有忧(吕布猜忌),将军何以自处?”

这话点到了刘何的痛处。他何尝不知道吕布靠不住?只是势单力薄,不敢反抗而已。

糜竺接过话头,语重心长:“元龙所言极是。刘将军,你我皆是徐州臣子,深受陶使君厚恩。当此危难之际,正当同心协力,择明主而事,以保境安民。刘玄德公,仁义布于四海,信义着于下,更兼有关、张、赵万夫不当之勇,此乃赐徐州之明主也!陶使君亦深以为然,故有托付之意。将军若能顺应大势,迎玄德公入城,共扶汉室,则上不负陶公知遇之恩,下可保沛军民平安,将来论功行赏,将军亦不失封侯之位!此乃利国利民利己之万全策也!”

刘何被得心动,但仍有顾虑:“二位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吕布那边,兵强马壮,若知我迎刘备入城,必引兵来攻,如之奈何?”

陈登微微一笑,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将军多虑了。吕布勇而无谋,色厉内荏。其如今看似强大,实则内部不稳,外有强担我料其闻听此事,虽会恼怒,但未必敢倾力来攻沛。其一,他需防曹操、袁术;其二,郯城内部,亦非铁板一块。只要将军与玄德公同心协力,稳固城防,深沟高垒,吕布必不敢轻举妄动。待其与曹操等相争,元气大伤,则是我等收复徐州之时!”

糜竺也补充道:“况且,玄德公入城,乃奉陶使君之命,名正言顺。吕布若敢来犯,是以下犯上,不义之举,必失人心!将军据理力争,有何惧哉?”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分析利害,一个唱白脸许以重利,把刘何得心潮澎湃,疑虑渐消。

正话间,又一名亲兵进来,在刘何耳边低语几句。刘何脸色微变,对糜竺、陈登苦笑道:“二位先生,真是巧了。曹豹将军派人送来口信,吕布温侯已知刘备兵临城下,甚为不悦,令我等紧守城池,不得放入一兵一卒,否则……以军法论处。”

糜竺和陈登对视一眼,心知这是吕布—曹豹一系的施压。陈登冷哼一声:“吕布的手,伸得可真长!刘将军,是顺从吕布之威,坐视徐州沉沦,还是顺应陶公之意,迎接明主,开创功业,就在将军一念之间了!”

压力陡然增大!刘何额头见汗,内心激烈挣扎。一边是吕布的武力威胁,一边是糜、陈代表的“大势”和“大义”。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将军!将军!不好了!城外……城外刘备军中有异动!”

刘何吓了一跳:“什么异动?他们要攻城?”

“不……不是!”校喘着气,“是……是他们在卸甲!还在……在埋锅造饭,像是要……要长期驻扎的样子!而且,营中竖起很多木牌,上面写着……写着‘暂歇勿扰’、‘秋毫无犯’……”

“什么?”刘何、糜竺、陈登都愣住了。这刘备,玩的又是哪一出?

糜竺略一思索,抚掌笑道:“妙啊!玄德公此计大妙!按兵不动,以示无犯;埋锅造饭,以示久留之心;竖起木牌,乃是安抚我城中军民!此乃堂堂正正之师,仁者之师也!刘将军,玄德公这是把选择权,完全交到您手上了!是战是和,是友是敌,全凭您一言而决!这份诚意和胸襟,吕布可有?”

陈登也赞叹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玄德公深谙兵法之要,更兼胸怀坦荡!刘将军,若再犹豫,岂不令下英雄耻笑?令沛军民寒心?”

刘何走到窗边,望向城外远处那座安静的营寨,仿佛能看到刘备那从容平静的面容。想到吕布的骄横,曹豹的跋扈,再对比刘备从到来至今的谦和、克制与此刻的“无声”压力……他心中的平,终于彻底倾斜了!

刘何猛地转身,脸上露出了决断之色,对糜竺、陈登重重一拱手:“二位先生!何,一介武夫,蒙陶使君提拔,委以重任,岂能不识时务,不明大义?我意已决!明日便开城,恭迎玄德公入城!”

糜竺、陈登大喜,齐齐还礼:“将军明鉴!此乃徐州之福,沛军民之幸也!”

刘何又道:“只是,还需烦劳二位先生,即刻修书一封,速报郯城陶使君,禀明此事,请陶公正式下令,则名分更正!”

“正当如此!”糜竺欣然应允。

当夜,糜竺、陈登便在刘何府中,起草奏报,派人快马送往郯城。同时,刘何也开始秘密部署,准备明日迎接刘备事宜,并严密监控军中可能与曹豹有牵连的将领,以防不测。

而城外的刘备大营,中军帐内,刘备正与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围坐,听着哨探回报城内的动静。

“大哥,你这招以静制动,真是高啊!”张飞咧着大嘴,“咱们就在这儿吃吃喝喝,把那刘何晾着,看他急不急!”

关羽抚须微笑:“非是以静制动,乃是示之以诚,迫之以势。糜子仲、陈元龙二位先生,此刻想必已在城中全力周旋。”

赵云点头:“主公仁德为怀,不愿强攻造成伤亡,此策最善。如今主动权已在我手,只看刘何如何抉择了。”

刘备轻轻吹着碗中的热水,目光深邃:“谋事在人,成事在。我等已尽人事,接下来,就看陶恭祖的威望,和这徐州的人心了。”

事实证明,刘备的“谦逊”和“耐心”,加上糜竺、陈登的“苦劝”,终于打动了刘何。次日清晨,沛城门缓缓打开,守将刘何率领城中文武官员,出城十里,恭迎刘备大军入城!

刘备终于兵不血刃,拿下了重返徐州的第一块基石——沛!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吕布会善罢甘休吗?曹操会坐视不理吗?刘备这艘刚刚启航的船,能否在徐州的惊涛骇浪中,站稳脚跟?

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但至少此刻,刘备集团,终于在徐州,有了一个像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