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奥尔良的悠闲时光,很快就被一通来自事务所的电话打断了。
是维克多的电话。
有一个自称是医生的男人,语气焦急地描述了一件怪事。
他的一位身患绝症的富豪老太太病人,最近精神好了很多,但她家里的佣人却接二连三地“失踪”了。
“听起来,像是经典的恶魔交易。”安娜在一旁喝着奶茶,评价道。
“走吧,度假项目里,加一项‘本地土特产调查’。”爱德华伸了个懒腰,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安娜,直接通过镜子,来到了委托人提供的地址。
那是一栋坐落在郊区的豪华庄园。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名叫肖恩,是老太太的儿子。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狂热。
“两位是……私家侦探?”肖恩打量着他们。
“算是吧。”爱德华的目光,却已经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别墅深处那个被黑气缠绕的房间。
有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地从二楼跑了下来。
“肖恩!你疯了!你要对我也下手吗?”他看到了爱德华和安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报警!这家伙是个疯子!他把家里的厨师、他的前女友、还有一个佣人,都……都喂给了一个怪物!”
肖恩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闭嘴!为了母亲的健康,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猛地扑向医生,想要将他推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柴房。
安娜动了。
她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肖恩的胳膊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了过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安娜一脚将他踹开,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搞定。”她拍了拍手。
爱德华没有理会这边的插曲,他径直走向了那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柴房。
门没有锁。
他推开门。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一个玩偶海
盒子旁边,还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佣人。
“吱呀——”
盒子上的摇柄,开始自己缓缓转动起来,发出诡异而又刺耳的音乐声。
“砰!”
盒盖猛地弹开。
一个穿着滑稽丑服,脸上画着扭曲笑容的木偶,从里面弹了出来。
不,不是木偶。
那是一个活物。
它的身体开始像吹气球一样膨胀,拉长,扭曲。
很快,一个身高超过两米,四肢细长,脸上笑容咧到耳根的恐怖丑,出现在了房间里。
它的爪子像锋利的刀刃,散发着森森寒光。
“又一个祭品……”丑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目光贪婪地看向那个昏迷的女佣。
它伸出魔爪。
“嘿。”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它的动作。
丑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的爱德华。
“还有一个……意外之喜?”它的嘴角咧得更开了。
爱德华叹了口气。
“我,你们这些从盒子里、电视机里、镜子里爬出来的家伙,能不能有点新意?”
他一边着,一边朝丑走了过去。
“凡人!你将成为我主复活的第五个祭品!”丑咆哮着,挥舞着利爪,朝爱德华扑了过来。
那爪子上,带着足以撕裂钢铁的力量。
爱德华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丑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捏。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嗷——!”丑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它那由魔力构成的身体,竟然感受到了实质性的疼痛。
这怎么可能?
它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祭品?就凭你?”爱德华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我觉得,你可能对自己的定位,有什么误解。”
下一秒。
他抓着丑的身体,像是拎着一个破布娃娃,猛地朝那个的玩偶盒砸了过去!
“不——!”
丑发出了惊恐的尖剑
它庞大的身体,在接触到盒子的瞬间,开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缩,扭曲,变形。
“给我……滚回去。”
爱德华面带微笑,一脚踩在了丑的脑袋上。
“砰!”
在一声闷响之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丑被硬生生地,重新塞回了那个狭的盒子里。
盒盖“啪”的一声,自动合上了。
房间里,那股邪恶的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爱德华走过去,解开了那个女佣身上的绳子,然后像拿起一件普通的战利品一样,将那个玩偶盒抄在了手里。
他走出柴房。
客厅里,安娜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
肖恩被打断了四肢,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在丑被封印的瞬间,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就迅速褪去,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迅速枯萎,最后化为了一具干尸。
她用六条人命换来的短暂生机,也随之烟消云散。
“好了,此间事了。”爱德华对着一脸呆滞的医生道,“剩下的,就交给警察吧。”
“那……那我该怎么?”医生结结巴巴地问。
“就你们家煤气泄漏,发生了规模爆炸,导致了这场悲剧。”爱德华随口胡诌道,“至于我们,你从没见过。”
完,他拉着安娜,在医生和那个刚醒来的女佣惊骇的目光中,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当然,在离开之前,爱德华也没忘了“充值”一下。
这栋豪宅里的古董、珠宝、现金……都化作了一道道流光。
蚊子再也是肉嘛。
回到事务所,爱德华随手将那个丑盒子,扔进了他那个专门存放各种危险品的收藏柜里。
柜子里,已经摆放着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来自地狱的魔方,能召唤恶灵的通灵板,还有那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暗神书……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型的恐怖博物馆。
接下来的几,爱德华彻底放飞了自我,陪着安娜在新奥尔良的大街巷,痛痛快快地玩了个遍。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晚上,当两人刚刚回到事务所时。
“主人~”
一声娇媚入骨的呼唤,从沙发后面传来。
詹妮弗穿着一身性感到极致的黑色蕾丝睡衣,款款走了出来,直接挂在了爱德华的身上。
“我不在的这几,您有没有想我呀?”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安娜的眉头,立刻就挑了起来。
还没等她开口。
旁边的落地镜,镜面如水波般荡漾。
艾兰穿着一身劲酷的皮衣,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挂在爱德华身上的詹妮弗,冷哼一声。
“狐狸精。”
然后,她毫不示弱地,从另一边抱住了爱德华的胳膊。
“我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所以过来看看。”
安娜看着眼前这一幕,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
她松开挽着爱德华的手,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新出现的两个“竞争者”。
“有意思。”
“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在闪烁。
一场围绕着“战场”归属权的战争,一触即发。
爱德华被夹在中间,左拥右抱,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又享受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
“好了,女士们,不要在门口站着了。”
“床……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