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倒不知道他们平时相处是这样的,好像并不是这一次的问题。
明显辞盈就是积累了很久的失望和难过,现在听见这一句,已经开始有点支撑不住了。
虞婳还是试着和她:“但况且这么拼着干活,我觉得,是不是有可能因为他觉得和你条件差太远,所以在极力追赶。”
游辞盈自嘲地笑着:“倒也不至于这么安慰我。”
有这句话,就意味着况且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谈论过这件事。
虞婳都察觉他们的相处可能并不是那么顺利。
游辞盈低下头,语气故作轻松:“我知道我平时挺吵的,他可能嫌我烦,但是他叫我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守了况且一夜,本以为他醒来至少会觉得踏实,觉得安心,觉得她很关心他。
原来这些都是自作多情,人家事实上觉得她这些付出很多余。
游辞盈还是语气很开心和她:“你先回去吧,他没事了,我记得你今准备提交杰青本子的,最近这么忙,别耽误时间。”
有时并不是安慰得越多越好,看对方的确需要空间冷静,虞婳不多停留:“那我走了,有事随时电联。”
“好。”游辞盈笑眼弯弯。
但游辞盈久久坐在走廊里,医院的医生护士过来,她只能叫住人家叮嘱一下。
对方问她怎么不进去守着病人。
游辞盈还很温和:“给病人一点空间,可能会好得更快。”
外人没有时间多了解这些,只是听完就走了,继续做自己的事。
过了会儿,没想到Arden来了,游辞盈看见Arden拿着一大袋东西过来,她几乎是有意的,假装没有看见。
不知道Arden进去了什么,过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本来想当没看见,但Arden主动和她打招呼了:“辞盈?”
游辞盈才假装刚刚看到对方,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打招呼:“Arden,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况且,昨也是我的疏忽,导致没能及时送他过来,你吃早餐了吗?”Arden态度很随和。
怕对方要请她吃早餐,游辞盈赶紧:“吃了。”
对方看了一眼她明显发青的眼圈。
游辞盈也注意到了,猜测自己的脸色可能特别不好,她赶紧转移话题: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我改请你吃饭,给我沫…”
想男朋友的时候,游辞盈忍下心头涩意,知道可能过段时间就不是了,她故作大方,“给我好朋友送到医院了,真是麻烦你了。”
意识到什么,只是浅浅琢磨片刻,Arden弯腰,看着她好像看穿她心思:
“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游辞盈故作轻松:“没有,就是有点累了,真是谢谢你了,昨你送他过来肯定耽误你时间了。”
“你不回去休息吗?”Arden主动开口,“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了。”
游辞盈都到这份上了,再就是不识趣,Arden略笑着和气:
“好,那就不送你了。”
游辞盈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有人接,还赶紧提起东西走了。
看着女孩故作坚强地提起两袋本应该给病饶东西,背影纤弱,以至于她都被两袋东西拽得有点吃力,还竭力保持稳定。
里面那个男人,让她一个女孩拿着这些东西走。
Arden大步跟上去:“我帮你提下楼吧。”
游辞盈连忙拒绝:“不用不用,你看电梯来了,我先走了。”
她赶紧上羚梯,像是急着摆脱一样。
Arden也很有风度,不强求她:“那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游辞盈笑着拜拜。
虞婳忙了一上午,下午游辞盈来上班的时候,虞婳看见她眼睛还是特别红:“你眼睛怎么了?”
“刚刚有飞虫进眼睛了,揉了好一阵子,眼睛就红了。”游辞盈嘻嘻哈哈的。
虞婳也没有多提,而是把一个礼物递给她:“明的纪念日礼物,提前给你,我明要去开学术会议。”
之前游辞盈过她硕士毕业的纪念日很重要。
因为这一她爸妈离婚了,她终于解脱了,不用听人争吵,从孩时期就开始拼命调和爸妈之间的矛盾,甚至像个大人一样老莱娱亲去的逗父母开心。
每年这一,游辞盈就会送自己一个礼物。
虞婳知道之后,这一一般也会送她一个礼物,不多刻意但跟着庆祝她的重生纪念日。
收到礼物,见有入记自己,游辞盈的笑终于发自内心,反而幅度没那么大了,浅声:
“谢谢。”
虞婳不置可否,但看见她表情变好,也稍安心。
但没想到在电梯间的时候,Arden忽然开口问她:“虞老师,明是辞盈什么重要纪念日吗?”
意外于对方听见了,虞婳也不动声色:“怎么关心这个?”
“似乎是很重要的日子?”Arden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面对过界的询问,虞婳泰然自若:“上次叮嘱你改论文框架,改完了吗?”
“改完了,我拿给您看看。”
“嗯。”
虞婳再没提纪念日的事。
况且下午就回到了研究所,他依旧是一脸冷峻,回来也只是继续工作。
游辞盈在办公室溜达了一下,也刻意不去打扰他,甚至是绕着他走。
但她路过况且窗边的时候,况且忽然看着电脑屏幕开口:“怎么不过来坐了?”
被叫住了,她好像没隔阂一样,完全把自己放在他的工作之后,好像很温和,一贯眉开眼笑很温柔:
“我怕打扰你,你工作也挺重要的,免得影响了你的工作。”
完她就想走,况且起身,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粗糙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将她手腕握得紧实,游辞盈想走还走不了。
游辞盈低着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她不想太显眼,一直不出声地想挣脱开他的桎梏。
但她一直试图从他手心挣扎出来,却挣扎不开,男人不松手,她力气根本不够挣脱。
但她又不想和他话。
况且淡色的唇微张:“平时都在这里坐。”
“今不想。”她把声音压得很,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